听到对方把话题引向第一军团,索什扬轻笑一声。播
“哈,有什么您就直说吧,这里也没什么外人,我想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这位大审判官沉默片刻,随后转身看向其他审判官。
“刚刚我所说的那伙混沌叛徒,最后经过调查发现,是被一个恶魔王子所领导,当时福尔摩沙星区的所有审判官团结在一起集中力量追捕这个恶魔,我作为一个学习者,也有幸参与其中,在付出巨大代价后,我们虽然没能将那个恶魔抓住,却将它赶出了星区,在此过程中我们找到了叛徒的一处据点,并在激烈的战斗后抢下一具叛徒的尸体,在进行调查后,发现他竟然穿着昔日第一军团的旧盔甲,并且据点里有些许关于恶魔王子的记录,足以证明他过去曾经是黑暗天使的一员!”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议论纷纷,索什扬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
随后,托尔克马达·克提兹转过身看向他。
“萨缪尔此次行动并没有宣扬的那么简单,恐怕还有更加深沉黑暗的秘密,之前一直不说这些,是因为我的导师曾经说过,这些事很容易招致某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宁可带进坟墓。”
索什扬轻轻鼓掌。播
“一位伟大的审判官,所以呢?”
“什么?”
索什扬伸出手。
“证据,证明你所说一切的证据,毕竟你所描述的一切都没有第二个人听过,大家更别说亲眼看见过,你总得拿出一些让大家信服的证据吧?不管是你所说的叛徒,还是恶魔,亦或者对于伊纳尔审判官之死的怀疑,至少目前,都...没有证据,我想即便是审判庭定罪,也是需要证据的吧?”
“证据在您的手上,萨缪尔如果肯出面接受我们的质询,很快就会有结果。”
“抱歉,我不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让一位阿斯塔特连长接受审判,我承认审判庭有权力怀疑和审问一切,但同样的,我也有权力为了帝国与王座的利益动用我手上的一切权力和武力,阿斯塔特同样是帝皇的使者和意志。”
说着,他的手指在虚空中划了一条线。播
“我们,是彼此监督的,如果一个审判官出现了腐化的迹象,我是否也有权力去怀疑和审问他呢?”
托尔克马达眯起眼。
“没有这种说法,审判庭的权威是——”
“阿斯塔特在审判庭诞生前就在守护帝国了。”
索什扬立刻打断了对方。
“阿斯塔特圣典规定了星际战士的职责和使命,审判庭的权力却来自远古的模糊传说和你们胸口的玫瑰结,你们执法时没有任何可以依据的法律,但我们有,审判庭可以用权威审判阿斯塔特,阿斯塔特亦可以用神圣的法律拷问腐化者,我们的权力都来自王座,没有高低之分,就像你们审判庭内部一样,你能领导你周围的审判官们吗?你不能,因为你没有任何明文规章做依据,但我可以领导身边所有的阿斯塔特,因为我们有制度和命令,事情就是那么简单,我尊重你的权威,但如果你想要以权压人,那就不要怪我拿出更高的权力对抗了,同样的,如果你能拿出证据,那么按照帝国的法律,我无话可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不只是托尔克马达,其他审判官也愣住了,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敢这样直接对抗,甚至解析审判庭权力的人,更没有遇到像这样言辞犀利却又仿佛政治动物一般的星际战士。播
关键是,他们好像真没法说啥。
虽然所有帝国机构和组织都知道,审判庭职权范围凌驾于所有帝国机构之上,且理论上来说,一名审判官有权利指控整个行星政府,征调一整支星界军部队,左右某颗星球上所有平民的命运,以及审问诸如阿斯塔特之类的超然于帝国法律的存在。
但是在实际操作阶段,由于审判庭独特的结构和他们根据习惯和传统获得的超规格权力,现实会让事情复杂得多。
毕竟审判官的个人权力并不是出自某部神圣法典或者条目清晰的法令,它实际上是一种类似口头遗嘱般的约定俗成,自然会在帝国整体的黑暗、封建的权力架构中不断被各种外在因素左右,同时还受到着各种政治因素的影响。
像是当一个审判官对某个极具影响力的异端采取行动时,有可能事后才发现那个异端实际上得到了自己竞争对手的支持,只是为了更大的目标,或者是未获得同僚们同意,就私自对某个星球展开清洗的人,最后会发现自己被所有人排挤,无法在需要时获得同僚们的援助,甚至遭到集体审判。
这些成百上千的现实因素限制着审判官们,让他们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往往并不能完全随性而为,这也进一步导致了审判庭完全没有规章制度的传统的延续,而在这种非标准执法过程中,审判官就必须确保手头有足够资源让他们在脱离帝国框架外行动,而矛盾的是这反过来就需要其他帝国机构的帮助,所以尽管理论上超然物外,但在实践过程中,审判官本质上还是一群“帝国官僚”,他们还是或被动或自发的处于帝国的官僚框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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