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倪正初说的艰难:“刘厚,你也知道了?”
“我看到了师傅身上的三煞锁魂诅咒。三条锁链都已成,师傅,活不到腊月。”
刘厚道。
伯父伯母脸露痛苦,长叹不已。
哪个父母不希望儿女好,哪个父母,希望白发人送黑发人。
倪悦菲的父母在春城做生意,做得颇大,妥妥的成功人士。但是女儿清冷,一心向道,没有接手父母生意的兴趣。
其实接不接手也无所谓,倪正初对道门和鬼魅邪物也不甚清楚,认为女儿喜欢就好。自己拼了那么多年,为的也不过是给家人提供个好生活。
没想到,女儿却中了那什么劳什子的三煞锁魂诅咒,三年必死。
今年就是第三年。
“伯父伯母,师傅身上的三煞锁魂,是怎么回事?谁诅咒了她?”
刘厚问。
倪正初摇头:“这件事我也不清楚,你师傅的性子你接触了几天,应该也清楚。她不想说的,没人能从她嘴里挖出来。”
确实,师傅就是这性格。
他抬头看向戚灵。
戚灵一摆手:“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但你肯定查过。”
刘厚仍旧看着她。
戚家虽然不是传统的道门,但是她家的戚家功,却实实实在在是为和妖魔鬼邪战斗用的。和道门的关系,千丝万缕。
倪悦菲是她的闺蜜,以戚灵的性格,怎么可能不查。
戚灵被说中,沉默片刻:“我尽力了,只查到,大概和北阳门有关。”
“北阳门?”
刘厚一愣。
他没听说过这个门派。
“北阳门是正阳派的分支,不过两派之间牵扯不多。在春城,也算是个大门派。”
戚灵解释。
刘厚皱眉:“不是说自己家的太乙门很强大吗,为什么弟子被北阳门给咒了,连个屁都没放出来?”
“具体情况,只有当你师傅想说了,自然会说。她连我都没告诉,一个人,自己扛下了。”
戚灵听刘厚说起太乙门,只摇头。
北阳门的道士咒了师傅,锁了师傅的境界,还要师傅的命。
刘厚怒急,师傅的性格朗朗大气,不可能做有辱师门的事情。肯定是北阳门的人有问题!
哼,北阳门……
刘厚将这名字,深深记牢。
不过眼下,还是救师傅重要。
看着悲悲切切的三人,刘厚又道:“伯父伯母,其实还有救师傅的方法。”
哪知伯父母并不意外:“你师尊都告诉我们了,他也在想办法,但是暂时没办法可想。
解除三煞锁魂,第一要杀下咒之人,你师尊说他打不过。第二,是找到尺凫之血。但尺凫据说早已经灭绝千年,世上再也难寻到。”
北阳门势大,戚灵作为武术世家,惹不起。她也想要找尺凫之血,可是,哪里找得到。伯父曾经准备耗尽家财,来寻找破解三煞锁魂的高人。
却来的都是些招摇撞骗的骗子,有真本事的一看到倪悦菲熊熊燃烧的赤色火焰中缠绕的铁索,立刻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他们的本事,还没倪悦菲高。
哪里解得开这锁。
没别的办法了,伯父伯母三年来尽量不愿意提到这件事,让女儿开心就好。开开心心的,走到生命的尽头。
束手无策的绝望,让人崩溃。
“其实还有第三种方法。”
刘厚慢慢道:“用破铁锁符,来破除师傅身上的三煞锁魂。”
戚灵摇头苦笑:“你师尊翻遍道门典籍,倒也提到过破铁锁符,但是这道符非常偏门,早已失传,泯灭在人间。能寻找到的难度,比杀了下咒人,又或者寻找尺凫之血,更加难百倍。更无希望!”
刘厚脸色不变,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假如我说,我能画呢?”
“怎么可能。”
此话一出,不光是戚灵,就算是伯父伯母也变了色。
所有人都显然不信。
倪正初更是怒道:“刘厚,我看你敦厚老实,实则大话连篇。我虽然不理解道门,但是还是稍微知道些。就连你师尊都绝望的,认为不可能找到的破铁锁符,你怎么可能画得出?”
一个三等赤火,刚入门的学徒。
确实不可能知道小众的不能再小众的破铁锁符。
这违反了常理。
刘厚不解释:“我确实能画出,但是需要些材料。”
倪正初失望之极:“又是一个来骗东西的。说罢,离开我女儿,你准备要多少?”
说完就甩出一张银行卡,扔在桌子上:“这里有一百万,够不够。”
刘厚一脸黑线:“伯父,你误会了,我真有办法救师傅。”
倪正初冷哼一声,偏过头,不再理会他。显然是真的把刘厚当做亲近倪悦菲,骗钱骗色的宵小了。
看来,果然还是需要些手段来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师傅。”
他喊了一声。
被他支走的倪悦菲走了进来,小脸愕然,怎么客厅里的气氛如此凝重?
父母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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