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着茶盏,离地面得有一米七八的距离,茶盏特别薄,说薄如蝉翼有些过分,起码比普通的瓷质茶盏薄多了,地面是水泥的,这个距离,别说这么薄的瓷质茶盏,就算是大海碗也摔碎了,可茶盏掉到地上没碎不说,还调皮的在水泥地面上弹跳了两下……
茶盏没碎,吓得张子阳嗷的一声跳到我身后,指着茶盏喊道:“伟哥,快,快弄死这妖孽!”陈凡也吓了一跳,也朝我身后躲,我没搭理这两货,走到茶盏跟前蹲下,发现茶盏从我手中跌落到水泥地面上这么短时间内,表面包裹了一层冰似的物质,保护住了茶盏。
如此阴寒之物,都快赶上冰箱了,冰箱制冷也没这么快啊,隐约我看到茶盏里面阴气蒸腾,浮现出人脸,眼光下冒出一阵阵寒气,这玩意真心不能留,留下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乱子,我扭头问张子阳,我让你买的放大镜你买了吗?
张子阳从裤兜里掏出放大镜递给我,哥们接过放大镜,让张子阳和陈凡离远点,眯着眼睛瞧了瞧天上火辣辣的太阳,轻声念诵咒语:“太阳星帅,威震扶桑。奉轰天敕,运用雷霆。承飞符摄,急速奉行。”
用放大镜对准了茶盏,大家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用放大镜借太阳精火,干掉茶盏里的阴灵。
什么叫创新?哥们这就叫创新,用放大镜驱邪,不敢说后无来者,起码前无古人,如今是个工具时代,就算是古老的阴阳术数也要与时俱进,能利用工具就利用工具,放大镜这一招就是哥们自己琢磨出来的,别说,真特妈好使啊。
放大镜聚集阳光,我调整好角度,对准了茶盏里面,嗤嗤……的声音响个不停,茶盏周身包裹着薄冰开始碎裂,一阵阵阴寒白气从茶盏里散发出来,茶盏表面上九个举着星星的女子开始变形,白气蒸腾中似乎都活了过来,凄惨的叫声不断从茶盏里面散发出来,听得张子阳和陈凡脸色都变了。
我却不为所动,手稳的很,茶盏里面白气转动的越来越快,快的让人眼花缭乱,我嘴里轻声念诵咒语,盯着茶盏,过程持续了有五分钟,茶盏突然发出咔嚓一声响,一只精美且诡异的茶盏,碎裂成一片片,散落在水泥地面上,每一片的茶盏碎片中都流出鲜红的血液。
阳光照射下,茶盏碎片也开始融化,变成一滩滩脓血,我身后的张子阳忽地蹦了一下,嚷道:“好痒痒……”伸手抓腚上的脸,茶盏毁了,女鬼不可能生存在阳光之下,现在的她到底是烟消云散了还是走上了黄泉路,我也不知道。
“老二,摸摸看,你腚上的脸还像不像是先前那么清晰?”
张子阳摸了摸,惊喜道:“脸还有,鼻子嘴的好像……没有了,你们帮我看看!”说完就褪裤子。
张子阳的腚上的脸还在,那得需要时间去慢慢消化,但是脸上的五官却变得模糊起来,说明女鬼留在他身上的阴气已经消失,只要嗮上两天,喝点草药也就没事了,事情完美的解决了,我们三个离开了老看台楼。
老看台楼虽说没事了,我们也不愿意还待在那地方。来到凉亭,陈凡抽出烟来给我和张子阳一人递了一根,我们三个沉默着抽烟,过了好大一会陈凡才对我道:“伟哥,真没想到还有如此邪乎的事,要不是遇到你,我估计咱们宿舍真就没老二了。”
“是啊,伟哥,没有你,哥们就危险了,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呢,跟谁学的啊?”
“跟一老道学的,我小时候经历过比这还邪乎的事呢……”
扯了会我们三个情绪都稳定了下来,陈凡问道:“伟哥,你说咱们学校老看台楼的墙壁里咋还有那么一块青砖呢?青砖早就存在了,是古物,可咱们学校建校也不过五六十年,差着年头呢,是谁把青砖塞到老看台楼的?目的又是啥啊?”
对于陈凡的疑问,我比他还懵逼呢,我跟女鬼聊过天,多少知道点事情经过,也知道女鬼是怎么形成的,从女鬼说的来看,朝廷买下九星照命的女孩,全都塞进瓮中,加火煮烂,化成脓血,肯定是邪术,从年代上看,咸丰皇帝正好是那一年死的,难不成烧制九星照命的茶盏,是用来服务咸丰皇帝的?
过去有专门服务于皇家的术师,从派出的太监和瞎子来看,都是门清的人,问题是茶盏已经烧制成,咋没带到皇宫里,反而遗落在民间了呢?难不成茶盏烧制的过程中,咸丰皇帝就死了,然后窑被封了?
还有个最大的疑问是,茶盏是怎么被封到青砖里的?又怎么砌在了我们学校的老看楼里?实在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后来,快毕业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们学校原先是五七农场,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专门关些牛鬼蛇神的老干部,还有些个老坏和边缘人士,比如和尚道士之类的……
我觉得应该是这么回事,在清朝的时候,我们学校的原址应该是个秘密的窑场,咸丰皇帝身体很不好,史书记载,小时候身子就很弱,又比较贪恋美色,喜欢喝鹿血。《本草纲目》记载:“鹿血主阳.痿、补虚、止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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