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郝接过一百块钱,扭头说了句:“这怎么好意思?”
头是回过来了,可后座上的男人呢?老郝以为看花眼了,可手中的一百块钱还在,后车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开门的声音没听到,人呢?男人突然消失了,像是从来都没打过他的车,老郝楞了有五秒种,知道碰上邪乎事了,手中的一百块钱掉到了车里,也不敢捡起来,吓得开车就往家跑,活也不敢干了。
平安无事到家,老郝担惊受怕的半晚上没睡,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交车的时候,看到掉在车里的一百块钱,红呼呼的是一张十亿的冥币,老郝为此还吓病了一场,半个月没干活,养病期间看到个新闻,他拉黑衣人那天晚上两点多有个女人在友谊宾馆跳楼自杀……从那之后老郝再也不开夜班车了。
王师傅跟我说,几种不拉的人里面,车灯照过去,看不清楚头脸的不拉,就是从老郝的这个经历来的,这件事传遍了出租车行业,至于医院附近穿着病号服的病人不能拉,偏僻地方,美艳穿着红衣服或是白衣服的女人不能拉,十岁以下的小孩子不能拉,也都是以前的老司机留下的经验,据说每个不拉的客人里面都有个诡异的故事。
王师傅在给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语气很不自然,有点颤抖,像是很害怕这样的事,我也明白为啥王师傅要找个押车的了,他不是怕砸罐的,而是怕像老郝一样碰到诡异事件。
王师傅还真找对人了,自打经历了学校的事情后,哥们每天晚上临睡觉前都会把张青山留给我的两本书翻来覆去的看一遍,平常没事,也练习画符,就当是练画画了,最近两个月,不敢说功力大涨,起码在碰到邪乎事,不会像以前那么素手无策。
我见王师傅说起老郝的事声音都有些颤抖,鄙视了下他胆小的同时,安慰道:”王师傅,你还真找对人了,不瞒你说,我小时候拜过个老道做师傅,学了几手驱邪的法门,放心吧,真要有这种事,也是我替你挡了,不白挣你一天十五块钱。”
俗话说跟啥人学啥人,跟着巫婆学跳神,哥们以前挺内向的人,跟张子阳和陈凡这两货混了两个月之后,舌头好使了起来,虽然还没有到张嘴就来的地步,跟以前比也是油嘴滑舌多了。
王师傅听我这么说,惊喜的扭头看我,问道:“真的?”
我朝王师傅点点头,王师傅对我拜老道为师的事特别感兴趣,不停的问我跟老道都学了些什么,同时又对我的能力表示了质疑,还解释说不是不相信,是我太年轻……总之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我也很是无奈,总不能抓个鬼来让他看看。
车,行驶在黑夜中,我和张师傅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时间一长开始犯困,可车一停,我就能立刻醒来,我在困倦与清醒之间熬过了一个晚上,回到宿舍睡了一觉,中午起来吃点饭,下午又去商场做促销。
日子就这么紧张而忙碌的过了下去,渐渐的也就到了小年夜,王师傅对我还挺够意思,晚上接我的时候,给我带了盒他媳妇包的饺子,哥们吃着饺子开始想家,过年了啊,能回家的都回家了,也只有我这样身在外面的游子因为各种原因回不去,很是惆怅委屈了半天。
押了几天车后,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就是陪王师傅聊天,发呆,刷手机,干什么都行,只要坐着跟车晃荡就行,一般我就陪他到前半夜,后半夜我就睡觉,也习惯在晃荡中睡的死沉死沉的,王师傅人不错,除非有事,轻易也不叫醒我。
小年夜活不怎么多,前半夜就接了四五个客人,后半夜活就更少了,我准备开睡了,王师傅识趣的打开了收音机,我闭上眼睛,从收音机的电台里传出一则消息,什么消息呢,其实是一起交通事故,一个多月前的凌晨,是个雾天,有个七岁的孩子早起上学,在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出租车给撞了,有人看到后立刻报警,并把孩子送到了医院。
出租车肇事之后,驾车跑了,孩子被送到医院,由于脑部眼中受损,抢救了几个小时宣告死亡,由于那天的雾气,围观的人没有看清楚出租车的车牌号码,摄像头也没有拍摄下来,为此交通电台号召大家帮忙查找那位肇事的出租车……
事闹腾的挺大,连着播出了半个月,也没找到那位肇事的出租车司机,为此交通台号召全城大搜索寻找这位肇事司机……播报还没完,我就听见收音机传来嗤拉一声响,王师傅换台了,我也没在意,造事逃逸已经不算新闻了,我虽然鄙视那位出租车司机,却也有心无力,连车牌号码都没有,哥们也不是火眼金睛啊。
我连眼睛都没睁,继续迷糊,王师傅换了个台后,呼吸有些沉重,寂静的车厢里我听得清清楚楚,同时还能感觉到气氛变得凝重不说,甚至还有一丝怪异的气氛,这种感觉很奇怪,却又真实存在,我忍不住睁开眼去看王师傅。
路灯晃动着映射进车里,王师傅的脸色有些吓人,发白,双眼露出恐惧的光芒,一双手也在微微颤抖,我不明白他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开口问道:“王师傅,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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