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个好兄弟,他的名字叫陈凡,那张嘴千锤百炼过,特别爱嘲讽,张嘴就损人,不说两句怪话,一天都跟没活着似的,跟着这样的货一起生活了三年,还是很好的兄弟,想特妈不学点操蛋话都不可能。
其实我挺佩服杨疯子的勇气的,丫的道法高深,不跟我们比道法,偏偏跟我比骂街,卧槽,这已经不是他这种老犊子的时代了,说句不好听的,骂他的话里,我估计很多他都不懂是什么意思,纯粹的找虐!
何况老丫挺的那么大岁数了,还是茅山符箓宗师,甭管是自己封的,还是别人封的,都挺臭屁的,就不能矜持点?怪不得大家都叫他杨疯子,脑子还真是有点不正常,不过,既然他舍得死,我们也没理由不舍得埋。
哥们一通骂,把杨疯子骂的七窍生烟,忍耐不住了,挣脱了两个道士的阻碍,怒吼一声朝我们大踏步而来,两步的距离,多一步都没有,老丫挺的突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肯定是被坟局带着走了……
这火气够大的啊!他是真疯了,我们这边的人都看愣住了,那边十几号人也看愣住了,过了有那么一分钟,铃铛喊道:“老东西脑残吧?”
铃铛的疑问,让对方十几号人清醒了过来,其中一个人扬起手中的八卦镜朝两个道士拍去,两个道士连声惊呼,扬起手中精钢降魔剑迎敌,其他术士也回过味来了,仗着各自手中的武器跟两个道士打起来了,我就觉得十几号的术士不可能如此听话,果然都是被杨疯子威胁来的,杨疯子跑进坟局,这些桀骜不驯的术士当然要翻脸。
热闹谁都愿意看,这些个货人脑袋打出狗脑袋哥们都不心疼,刚看了没几眼,慕容春沉声道:“跟紧了我!”朝着东南方向,小心翼翼走出九步,又停下了,继续算,我无奈的跟着走了九步,情景骤然一变,打群架已经看不到了。
这么走下去,那也太慢了,我拽住寇真问道:“就这么走下去?”
“伟哥,不慢了,慕容春是个高手,五行术数不比我差,换个人肯定没这速度,耐心点,你也看到走错路有多可怕了,那些蚊子不过是开胃菜,肯定有更厉害的后手……”
我也知道一步踏错后果很严重,就是走的有点无聊,想找话说,可寇真一开口,我就感觉我错了,不应该跟这小子废话,因为他废话太多……无可奈何的继续往前走,磨磨蹭蹭走几步就要歇上差不多十几分钟,时间的概念好像都不存在了,总感觉漫长,有时候又觉得时间过的太快……
不知道过了多久,哥们都蔫了,很多问题想问慕容春,又不敢打扰她计算,跟寇真聊天实在没那个勇气,低着头想自己的心事,十几年没见张青山了,要说不想是假的,可这老东西也太不拿我当徒弟了,坟局中见我一面都不见,让我觉得很委屈。
琢磨着既然都在坟局当中,怎么也应该能见上一面,真要是见了面,我该说什么呢?师傅你好?师傅我想你了,师傅你咋还没死呢?……胡思乱想到这,身后一股怪异气息涌来,我急忙转身,就见一人影晃荡了下朝我而来。
我掏出黄符,向后退了一步,碰到了寇真,丫的不耐烦道:“推我干啥?好像我能走快似的,我说伟哥,你长点心行不行?有点耐心行不行?……”我没搭理他,沉声道:“有东西来了,前面稳住了。”
甭管来的是什么玩意,都不会是好路数,空间狭小,打斗起来,我怕前面的人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被我撞倒或是被偷袭,不小心走到别的地方去,没想到前面传来慕容春的声音:“薛伟,我前面也有东西,你压住阵脚。”
我都没时间去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黄符摆动,念诵咒语:“九天玄音,急召众神。齐会景霄,驱雷奔云。金钺前驱,雷鼓发奔。太一行刑,役使雷兵。来应符命,扫荡邪精。”
一边念诵咒语,一边紧盯着我眼前,也就是三五步的距离,一个人影晃荡不停,有些朦胧,本来大月亮地的,视线并不受阻碍,何况距离也不远,却偏偏整出了这样的效果,寇真说过坟局当中千变万化,真是怪异到姥姥家了,怪不得当年诸葛亮一个八阵图能挡东吴百万兵,我们身在的这个坟局也不差啥了。
咒语念完了,黄符也准备甩出去了,前面那个人影晃荡晃荡的还是没有显露出真身,耳听得我身后慕容春和赵欣呼喝声音响起,我却连头都不敢回,前面那东西还在摇晃,哥们有点忍耐不住了,没舍得用手里的黄符去打,弯腰捡起个土块朝那晃荡的人影砸了过去。
啪!土块到了那人影面前,突然爆裂开,溅起一团尘雾,灰尘散尽显现出个怪物出来,我仔细一看,还特妈是老熟人,那身蓝色的冲锋衣太显眼了,正是那个要撞慕容春却被蚊子给吃了的男人。
不过他比之前胖了差不多有一倍,尤其是脸,那都不是一张人脸了,满是青红蓝绿紫的脓包,顺着脓包流淌着发黄的脓水,眼睛都瞎了,身上也是同样如此,脓水流的滴滴答答的,都这样还能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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