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的杂音消失干净,我突然就明白为啥慕容春不还击了,不还击正是最好的反击,甭管是谁在背后搞鬼,甭管所谓的迷音有多神秘,真正琢磨起来,不就是个远程音波攻击嘛?也是术数的一种,而任何术数施展都需要功力,攻击我们就不需要耗费心神,精力?
就像我想的那样,慕容春开车连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踩了脚油门,加快了速度,头也不回对我道:“呼、笑、歌、哭、呻,属于五音配属,攻击咱们的人还没有修炼到最高境界,最后一个呻用出来,已是极致,咱们没事,他却一定累的够呛。”
说完扭头问副驾驶上的铃铛:“有踪迹了吗?”
铃铛举着手里的小铜镜,镜面上一层莹莹白光,上面显示出郭佑淡淡的身影,忽隐忽现,我真心看不出什么位置来,铃铛却能精确的告诉慕容春该怎么开车,跟人形gps似的,车子开出去直奔东南方向,开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铃铛沉声道:“再往前一点,就在附近了。”
慕容春往前开了一百来米,前面没路了,我们到了一处建筑工地,这是一片改造区,在城市边缘,都是五六十年代的楼房。最高的也就四层,有些房子甚至是用灰砖建造的。一半的房子被完全推到,有些只剩下了半个楼面,许多的泥土砖瓦堆积到一起形成很多垃圾堆。
今天夜晚有些阴沉,天空阴霾,视线非常的不好,好在我们早就开了阴眼,倒也能够见物,下了车,我拽出张黄符,准备要行动,铃铛却咦的一声道:“郭佑的影子分成了两个。”
我朝她铜镜里看去,郭佑的影子,虚虚实实的变成了两个,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慕容春沉吟了下道:“兵分两路,我和铃铛去右边追,你和寇真去左边追。”
我茫然的看了看左边,垃圾堆一样的破旧小区,楼房拆了半拉半,残桓断壁,该怎么去追?慕容春仿佛明白我的困惑,朝着左边一比划道:“从那边追。”说完拽着铃铛朝着右边跑了过去,我也不能在问了,估计慕容春也没有郭佑的确切地方,否则不能大而化之的给我划片。
那就追吧,哥们拽了张黄符,口中念诵咒语朝左边快跑了过去,寇真在后面紧随其后,那张嘴嘚吧嘚个不停:“伟哥,你也太听话了吧?慕容春就那么比划了一下,你就瞎跑,好歹问清楚了啊……”
寇真头脑简单,从不往复杂了想,从人生观的角度来看,未尝不是一种洒脱,但对于我和慕容春这种什么事都想得比较多的人来说,分开追是非常有必要的,没有时间墨迹,因为那个暗中用迷音的人,不知道他恢复回过需要多长时间。
很显然那个人针对的是郭佑和安雅儿,用迷音攻击我们,也是想阻止我们追上他俩,如果不分兵的话,等那个人恢复过来,继续用迷音攻击我们四个,行动就会大打折扣,恐怕再也追不上郭佑和安雅儿。
一但分兵,纵使那人本事再强,也只能是对付一路,另一路或许就能抓到郭佑和安雅,这些寇真是不会想的,哥们却很理解慕容春的决定,都懒得搭理寇真,同时对他有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让我感觉非常好,哥们跑的相当快,一双眼睛都能当摄影头使了,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看过去,感觉自己灵敏而又机智,寇真嘟囔了半天见我理他,只能是无奈的跟在我身后。
哥们是兜了个大圈子跑的,这样视线比较宽阔,跑了不到三分钟我就见一个人影在垃圾堆中闪身进了一栋拆了一半的老楼里,哥们精神一振,快步追了过去,靠近老楼,就见这楼被拆的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那个倒霉的施工队干的活,相当的不讲究,东一块西一块的,偏偏挺立着不倒,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地形复杂,我不得不放慢了脚步,绕开乱石和各种垃圾,想走到右边的走廊继续向上,刚走到一间比较大的屋子,头顶前方传来咯吱的声音,抬头一看就见上面一大块水泥架在一根木梁上“咯吱…咯吱….”响着,已经快要掉落下来。横梁被水泥压的一松动,许多的灰尘凌空而下,立刻弥漫了整间屋子。
早不塌,晚不塌,偏偏这时候塌,要说没幺蛾子傻子都不信,我停顿了下,拽住跟过来的寇真,猛地发动,使劲向前冲,这么干也是没办法,影子晃进了楼里,不管是不是郭佑都得跟过去看看,要是突然塌了,路也就断绝了,麻烦更大。
“伟哥,你不要命了,都快塌了还硬闯?”寇真被我带的身躯不稳,却也跟了上来,眼见着我俩就要跑过去,一道阴风席卷而来,横梁再也承受不住水泥的重量,竖着带着大块水泥猛然向下砸落,横梁和水泥的面积非常大,加起来几乎有两米,其重量也可想而知,真要被砸到,不说成了滩烂泥,缺胳膊少腿是少不了的。
在这关键时刻,哥们发挥出了平常发挥不出来的潜能,并没有慌张,反而右手伸把寇真硬拽到了我前面,带着他猛地向前一扑,躲开了这必然的一砸。“嘭!嘭嘭!!”两声大响,横梁和水泥砸落到地上,震得原本就不牢固的楼房颤了一颤,而我却在一扑之间落地迅速向前滚了两滚,借势半蹲而立,朝着横梁和水泥砸落的地方甩出去了手中的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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