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济寺方丈来的很快,一个多小时后就坐在了院子里,他是个很普通的和尚,三十出头的年纪,长相挺斯文,没有别的方丈那么雍容华贵,既没有华丽的僧袍,也没有珍贵的念珠,更不是肥头大耳,满面红光,只有一身灰色的僧袍,一双布鞋,胸前挂着串木头念珠,愁眉苦脸的坐在我面前。
虽不是得道高僧,但也朴实无华,如今这样的和尚不多了,神灵咋还不保佑呢?我给方丈倒了杯茶问道:“方丈主持普济寺多久了?”
“贫僧主持普济寺已经三年多了,老方丈去世后,贫僧就成了方丈。”
“之前寺里出过这样的怪事没有?”
“没有,普济寺在我接手之前,极其混乱,庙里各处都有功德箱,殿内有道士占卦算命,庙前有卖灵丹妙药的,抽签的,要饭的,摆摊的,五花八门无奇不有,我有守戒严格的名声,老方丈才把普济寺交给我,也有让我整顿的意思。”
方丈一肚子的委屈,说着说着开始跟我倒苦水:“整顿普济寺,相当不容易,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是附近的混子和无赖,还有****上的,天天有人来庙里闹事,围堵我们,撕扯殴打,还抢了庙里的铜钟装在小货车上,拎着刀棍往外冲,比土匪还土匪,贫僧为了阻拦他们,干脆躺在了地上,才阻止货车前行。”
“那是一群真正的无赖,报警都不管用,警察来了就跑,警察走了就来,有的还在庙门上涂抹油漆,辱骂寺庙……”
“为了出家人的这片净土,我组织僧人练武,一边练一边跟闹事的斗,斗到最后,我们终于取得了胜利,那些无赖跟我们谈判,贫僧却是寸步不让,最后他们还是走了,普济寺从此才能清净,不跟别的寺院一样同流合污,施主可以问问附近的人,我普济寺严守戒律,从来没做过出格的事,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方丈既然敢让我们去查,就说明普济寺的确是做到了,那问题就来了,如此严守戒律的寺庙,怎么会连守护神都待不下去?哥们琢磨不明白这里面的原因,沉吟了下对方丈道:“佛家讲因果,今天这个局面,不是没有原因的,你就没仔细琢磨琢磨?”
“整顿了之后的普济寺严守戒律,连功德箱都没有,甚至不卖香火,至于捐献,普济寺都是本着自愿的原则,从未向任何人要求过,寺庙里留下来的僧人也都是真正的僧人,能够苦修,来的居士也一样,大家一视同仁,贫僧实在想不到那里违反了佛门戒律。”
既然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哥们就纳闷了,方丈是专业人士都不了解,哥们一个二吊子道士恐怕更解决不了,可解决不了也得解决,毕竟张润有愧普济寺,做人得讲理。
我想了想,对方丈道:“大师,咱们这样吧,我小师弟答应你们的事,我接手了,但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帮你从根子上解决,咱们得一起想办法,即使根子上解除不了,庙里闹事的玩意我也给你解决了,你也别非得逼着我们一定要彻底解决,有点难为人了。”
我以为方丈会不同意,逼着我们从根子上给他解决了,否则就威胁闹腾,毕竟普济寺占着理呢,没想到方丈苦笑了下道:“贫僧也知道是难为你们了,也是被你师弟给气的,你说我们一个禅宗寺院,讲究的是个清净无为,寺里的僧人都严守戒律,为了解决寺里的事,也是没有办法才请的你师弟,可你这师弟提出的要求,除了吃吃喝喝,就没别的了,还让我们抬着他在寺庙外转圈,转了七天,都成了笑话,最后什么都解决不了,盘僧也是一时气急。”
说到这,方丈无奈的叹息了声,摇摇头继续道:“贫僧也不为难你们了,寺里的事,你们若是能帮忙就帮忙,不能帮忙,就当是个笑话吧,普济寺本来就已经成了笑话,哎!”
一声叹息,悲悲切切,整的哥们挺于心不忍,方丈要是个蛮不讲理的,我也有办法对付他,不放张润,那就让你越怕啥越来啥,整点幺蛾子出来我还是能做到的,一讲理,哥们没脾气了,觉得这事还是张润亏心,对方丈道:“我们理亏在先,不会袖手旁观,不过,想要从根子上解决,就得从根子上入手,这样吧,我当居士去寺庙里住几天,跟着僧人们修行修行,悄然无息,也好把事情搞清楚,你看呢?”
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现在摸不清普济寺里的是不是魇祟,普济寺里又是金蝉,又是五彩衣的神人,不一定是魇祟,即使普济寺里有魇祟,估计也不光是魇祟一个,大雄宝殿里经常传出打架的声音就能说明问题。
何况想要彻底解决问题,一定得从根子上解决,最好的办法就是体验体验,找找毛病,或许在方丈僧人们看来很合理的事,我这个外人却能看出点端倪出来,有句话说的好,旁观者清,那就只能是在普济寺待上几天。
我不能明目张胆的跟张润去斩妖除魔,让庙里的东西有了防备,还是得低调着来,方丈听到我的建议,点头道:“是个好办法,这样吧,普济寺有几个特别虔诚的居士,一直在寺里苦修,因为了出了事,我就让他们回家了,既然你要进寺,也别就你自己,那样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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