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星辰和明露已经目瞪口呆。南宫郁把酒杯放下了,看着豆子的背影,眼眸中异彩涟涟。
筱九把筷子放下了。
桢华特意开了下法眼,把桌子上的菜看清楚。果然有一盘七彩丸子,各个和他的眼珠一般大小。
周楚楚连忙说:“筱公子,这不是狐狸肉。这是百年果子狸。桢华公子,这不是眼珠子,这是用蟹丸。”
南宫郁冷冷地喝道:“还不赶紧端下去!”
周楚楚委屈地应了声是,赶紧把这两盘菜撤了下去。
被豆子这么一搅合,星辰也坐不住了,匆匆吃了几口,就带着明露起身告辞。四花美男也纷纷起身离开。
周楚楚把两份菜撤下去再重新端了另外两盘菜上来,餐桌上就只剩下南宫郁一个人了。
南宫郁看着周楚楚,脸色冰冷而威严。他冷声道:“你以后不要再进我的院子了。”
“宫主!”周楚楚噗通跪下,痛哭起来。“宫主,这些菜都是咱们冰宫最好的厨子做的,是豆子她……”
“闭嘴!还不快滚出去!”南宫郁直接砸了酒杯。豆子也是你可以叫的?她是少帝!
南宫郁赶走了周楚楚,捏碎了酒杯,小声低骂:“南宫郁,你好无能!你虽然建起了冰宫,但你身边连一个真正的心腹都没有!”
凤离呼喝一声,应者云集,莫敢不从。龙战别看整日不管事,似乎谁都不必在意他,但事实上谁又敢不在意他?谁又敢妄自揣度龙战的心思?
他南宫郁纵然是冰宫之主,却无法完全掌控冰宫。连周楚楚之流都敢不问询他的意见,自作主张。
纵然是绝世天才,纵然已有了神王修为,纵然名满天下,但没有豪门背景支持,没有父兄满门襄助,南宫郁一个人,总是势单力薄,伶仃只影。
周楚楚跑回家先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痛哭不止。周茂勋回来,好说歹说,周楚楚都不肯开门,只在房间里哭。
“楚楚,你别哭了。宫主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等过两天他气消了,我去求一求,他一定会同意你继续跟在他身边的学习炼丹的。”
周茂勋从一开始就是打着让女儿跟着南宫郁学习炼丹的旗号,如果他一开始就说让女儿来照顾南宫郁的起居和生活,南宫郁必定不会同意。
周楚楚听了这话,立即高兴了,收了泪,给父亲开了门。
“周长老,我看您还是省了吧。”楚枫踏空而立,并不落下,就在空中俯视这父女二人,神情肃穆,威压大盛。
周茂勋冲楚枫拱拱手,“楚公子,您这是何意?周某人可是有何开罪之处?不妨直说,周某定当改正。”
楚枫是炼器宗宗主的亲传弟子,肩上挂着炼器宗少宗主头衔,将来极有可能会成为炼器宗宗主。周茂勋一个炼丹宗师的确得罪不起楚枫。
楚枫肃然道:“周楚楚,我问你,你家宫主让你准备酒菜时可曾嘱咐你不必准备龙凤少帝那一份?”
周楚楚摇头。
“可曾交代你不许邀请就在附近玩耍的龙凤少帝?不许摆龙凤少帝的椅子和碗筷?”
周楚楚摇头。
周茂勋冷汗嗖嗖狂飙。他刚才只问了女儿为何哭,女儿说宫主生气了不准她再进宫主大院,还没来得及问她缘由。如此看来,宫主只怕不是生气,而是好意保护楚楚。原来自家女儿得罪的是龙凤少帝。龙凤少帝心善好欺,但并不表示她可以任人欺辱。
周楚楚还是没明白其中关键,她犟嘴道:“我家宫主也没说我摆的不对,也没让我去请她!”
楚枫冷笑了。“你可知你家宫主与少帝的关系?”
周楚楚怎会不知?南宫郁被凤帝强迫成为豆子的伴生者,人尽皆知。
“你可知道,对于你家宫主来说,他若想扭转颓势,唯一的希望就是成为少帝的夫君。只有他成为少帝之夫,外人才不会嘲笑他是个……”
“男宠”二字楚枫说不出口。南宫郁的遭遇令楚枫痛心,但事已至此,纵然有朝一日他楚枫有了击杀凤离的能力,也照样改变不了南宫郁体内由月妖伴生种的事实。
想要南宫郁活得好,就只能想办法让豆子好,只有豆子好好活着,南宫郁才能寿元绵延。
周楚楚道:“怎么可能?我家宫主根本不喜欢她!她根本就是那位陛下的女人,难道要我家宫主和别人分享……啊——”
“啪!”周茂勋有生以来第一次打了自己的女儿。这一巴掌打得很重。周楚楚脸上立即出现了一个红掌印。
“休要妄议陛下!”周茂勋怒吼。那位陛下说了,少帝是他养的小妖宠。那少帝就是妖宠,不是妃不是妾不是他的女人!他女儿竟然还差点说出更难听的话!这是要抄家灭族的大祸啊!
楚枫冷笑了。若豆子真是那位陛下的女人,试问谁敢染指?豆子又岂敢跑到冰宫来追着南宫郁说他是她的?
“多谢楚公子指教!周某人不胜感激!”周茂勋跪下来给楚枫磕头。他宁愿女儿得罪南宫郁,也不愿女儿得罪龙凤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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