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远站在一边,冷眼瞧着燕独飞道:“燕先生,咱们当日可是磕过头的,发誓要干成这笔买卖。你现在却在这里打横炮,不怕谴吗?”
燕独飞冷笑道:“咱们只来发财,可没要惊扰我乔师兄在之灵。”
何毅在一边道:“人都死了十几年了,还有什么灵不灵的?老燕,还是正经儿取了宝藏回去逍遥快乐罢。”
燕独飞不怒反笑,道:“若是为了钱财,我去掘了你爹的坟,不知道何老三你是否愿意?”
何毅嘿嘿笑道:“若是我爹的坟里有几万两银子,不用你掘,我自己就去掘了。哈哈,哈哈”
燕独飞虽然知道何毅阴狠无耻,却没有料到他无耻到这个地步,不想与此人再,当下转头对余长远道:“余老大,咱们联手发财,现在大事未成,你便要翻脸么?”
余长远踱了几步,道:“燕老弟,正是因为大事未成,所以咱们现在须得打开乔先生的坟墓,找到线索,才能做成大事。这皇陵守军虽已开拔,却仍是险地,这样拖延下去,对咱们是大大的不利。所以我劝燕老弟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意气用事。”
庄恒云在一边劝道:“燕先生,乔先生给尊师写信,便是要青海派到这里来取了先帝遗诏。若是咱们找不到乔先生留下的东西,那就无法找到先帝遗诏,这岂不是有违乔先生的遗愿?”
燕独飞摇了摇头道:“二庄主不必多,要我毁了乔师兄的坟墓,那是万万不可!”
何毅脸色一变,道:“姓燕的,别以为你武功高强,咱们便怕了你了。咱们五虎山庄几十人一起动手,立时便能将你乱刃分尸!”
燕独飞冷笑道:“何老三,你若是想试试,不妨第一个过来!”
余长远心下盘算:“既已到了乔思南的墓中,燕独飞手中的地图已然没有太大用处,瞧他的样子,对此后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太多,留不留此人,已不是关键所在。只是燕独飞武功不弱,加上厉秋风虎视在旁,许鹰扬态度暧昧,若当真动起手来,即便能够将燕独飞除掉,五虎山庄只怕也是元气大伤,这倒要好生考虑才是。”
他正思忖间,忽听许鹰扬道:“你是何人?”
余长远一怔,只见许鹰扬指着众庄丁中的一人道:“你不是五虎山庄的人,混进来有何图谋?”
众庄丁齐向那人望去,只见这人身上穿的虽是庄丁的衣衫,只是面目陌生,分明不是五虎山庄的同伴。只是进到这墓室之后,人人只顾着寻找乔思南留下的东西,竟然没有注意到有人已经混了进来。
余长远沉声喝道:“大家散开,把这人围住!”
那人嘿嘿一笑,对许鹰扬道:“他娘的,你倒机灵,居然能发现老子,不愧是锦衣卫的一条好狗!”
余长远道:“大家齐上,宰了他!”他既知此人不是庄丁,必是图谋宝藏,是以不管对方是何方神圣,都要杀掉灭口。
那人冷笑道:“老余,想杀人灭口么?只怕现在已然晚了!”
余长远道:“不晚,倒是你来得早了,连东西都未看到,就要变成肉酱了!”
便在此时,只听有人哈哈大笑道:“只怕未必!”
话音未落,从石室之外“呼”的一声掠过来一个圆圆的东西,直向余长远飞了过去。余长远不敢用手接,将头一偏避了开去。只是那东西从他身旁飞过之时,余长远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那东西撞到了墙上,“砰”的一声,又摔落到地上。何毅抢上前去,用长剑拨动了一下,待看清这东西之后,脸色大变,颤声道:“是庞老二的人头!”
庞老二是众人进墓之时留在玄武殿中留守的两名庄丁之一,为人极是机灵,武功却也不弱,想不到人头竟然被人割了下来。余长远等人心下均是一凛,暗想:“糟糕,只怕敌人大举来袭,墓道入口已然失陷。”
只听得脚步声响,石室之外不远处亮起了火把油松,片刻之间,从大石门的方向涌进来数十人。为首那人一身锦袍,身材高大,面如重枣,不怒自威。
余长远一见此人,心下大震,暗想:“这个老家伙怎么到了这里?!”
这人正是兴远镖局总镖头唐赫。他走到石室入口处便即停下了脚步,对余长远道:“余老弟,咱们又见面啦。哈哈,哈哈。”
假冒五虎山庄庄丁那人向后退了几步,站到了唐赫身边,对唐赫道:“唐老镖头果然好计谋,不费吹灰之力,便到了这里。只怕这几个家伙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嘿嘿,当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余长远见唐赫一脸得意,岳铁崖却也站在他身后,正自恶狠狠地盯着燕独飞。此外唐赫身边还高高低低地还站着五六位江湖人物,余长远倒大多识得,均是京城左近的武林大豪,。这些人身后还跟着五六十人,大半是兴远镖局的镖师。
“唐老镖头,你带了这么多武林同道追踪在下,又杀了五虎山庄的兄弟,意欲何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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