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阿喜眉心蹙了蹙,在她的印象里,花楼可不是个什么好地方。
楚文胥瞧着她脸上皱巴巴的神情,也是禁不住地笑了起来,“听风阁虽为花楼,但比起其他花楼来说,算得上是十分雅致的清楼,里面的花娘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大多都是以才艺陪客,客不留宿,只会陪着坐上花船到这花河里游历一番,共同赏月作诗或是奏琴共曲,便也让这花河成为了禹城的一大景观。”
“原来是这样。”阿喜耸了耸肩,虽然也不能因此就抬高不少那听风阁的风雅地位,不过这么从花船上一路听过去,那些曲子或是轻快或是悠远全都是婉转动听余音绕梁。
单单凭这一点,阿喜都是自愧不如的,至少她自己,就是那琴瑟鼓箫样样都不精通的,着实什么都拿不出手。
但不得不说,就算什么都不论,只这样坐着一条小船,游荡在着宽大的河流之间,听着耳旁不时传来的乐器声,看着头顶水墨一般的星空,还有、还有身旁的楚文胥,阿喜都觉得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就光是这么想着,阿喜都禁不住地看向一旁的楚文胥弯起了唇角来。
楚文胥回过头的时候,便是恰恰好撞进了阿喜那带着浓郁色彩的眸子里,他轻笑了一声,“总盯着我做什么?难不成这花河上的风景,还比不得我吗?”
“我……”阿喜被楚文胥这么一取笑,慌忙地转过头去,好在他们这艘小船并不是很亮,想来她脸上的红晕,楚文胥该是看不到的。
“我才没有,我只是在想,这禹城虽然不大,不过在这里的人生活还真是祥和,若是可以的话,能待在禹城这个地方也是挺好的,只是想来我们也在禹城待不了多久吧。”
“嗯。”楚文胥点了点头,视线从阿喜身上收了回来,也是朝着远远的地方看了过去,“这一次前去梧州,楚皇并没有给我多少时间,最早明日,最迟后天,我们就要起身回去梧州了。”
“这么快?”阿喜一下没控制住,情不自禁的便是压抑出了声,但很快又意识到自己着实是有些激动了,慌忙地接上了一句,“也不是我不想走,就是觉得这儿挺好的,还是冯叔也很好,能多听他讲讲故事就好了。”
“会有机会的。”楚文胥看着一惊一乍的阿喜,脸上的笑意都漫了上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头顶的星光衬得,楚文胥的眸子似乎也变得如同星辰一般闪烁,“等这次的事情解决完,若是有机会,我会再带你来这儿的。”
楚文胥这么说着,阿喜的神情却是没有回转多少,“怕是没有什么机会了,楚文胥,我们约定的时间快到了,等苏家村的消息过来,我或许、就该走了。”
阿喜知道自己是该走的,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又硬加上了“或许”两个字。其实,她是有些不想走的吧,可是芸儿和成哥哥定然还是担心她的,她总是得回去一趟的。但这么一走,就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楚文胥了。
阿喜这么说着,楚文胥的眉头也是蹙了起来,“你还是要走吗?”
“嗯?”阿喜眉头松了松,没想到楚文胥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她没有回话,楚文胥的身子却是朝着她靠近了几分,脸上的神情似乎是经过了漫长的犹豫,就这样一直紧紧地盯着阿喜,许久许久,盯着阿喜都有些不知所措了,才听着楚文胥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沉沉地响了起来。
“阿喜,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同任何女人牵过手,你是第一个,我想、也该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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