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过后,楚文怀没有多少犹豫,便是着手安排府里头的事情。
他唯恐自己做的太过明显,也未曾再多跟罗天成几人接触,表面上看上去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只等着夜晚亥时一到,给那些来行刺自己的人,来一个将计就计瓮中捉鳖!
天、很快就黑了。
楚国京都的夜晚还算是繁华,街上来来往往乘凉闲走的人也是不少,但谁都没有预料到,在今夜京都的西处,有一场大动作在等着发生着。
不仅仅是楚国京都,难得的,皇宫里阿喜的锦云殿里头,今夜却也是张灯结彩十分热闹着。
在锦云殿的大厅里,十分高调地精致装饰着不少的帷幕珠帘,桌席摆得整整齐齐,上面放着满当当的瓜果酒水。
大厅里十分明亮,正中央摆着不少精致的珠宝玉雕供人观赏,两旁端端正正地坐着不少女人。
阿喜就坐在最前头的主位上,她如今虽然没有和楚文胥行夫妻之礼,也没有名分,不过这后廷之中楚文胥的宠人只有她一人,对她的宠爱谁都是看得到的。
为了让她能先顺理成章地留在后廷,楚文胥也借由凯旋门大变阿喜有功在身,封了她一个女御的官衔,是故阿喜在后廷之中也有上几分地位。
她今日一大早就让锦云殿的宫女好生的装扮好这锦云殿,又下了请帖,将朝中许多大臣的夫人请到了锦云殿里来赏看珍宝玩物,将锦云殿弄了个好不热闹。
阿喜虽然还没有立后,不过她在皇帝心中的地位都是有目共睹,为了她还专门建立了一个女御的官衔,让她有理由陪在皇帝身边。
自然阿喜在锦云殿里举办的宴会,那些个大臣的夫人都是上杆子上趟地赶了过来。毕竟如今立后的人选,锦云殿里的女人是最得皇帝心的一个,谁也不敢在这个档口得罪了这个女人。
连方御史家方景明的妻子都到了这儿来,其他的大臣夫人自然是各个都打扮精致得到了锦云殿。
只是谁都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原本在锦云殿低调处事得很,怎么会突然举办这么隆重的宴会。她们面面相觑着,心中猜测着想来也是为了通过她们拉拢前朝的大臣,希望他们为着皇上立她为后说上几句好话来。
这锦云殿大厅里的夫人们,都是各个心中思量着,倒是前头的当事人阿喜,却是一脸的悠闲模样,端着手上的酒杯轻轻抿上了一口。
阿喜的目光扫过了大厅前头的各个夫人,目光停留在了其中几个人身上时,也是微微地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这些个夫人倒也真是琢磨不透阿喜的意思,但这一段时间下来,却也的确只是领着大家伙赏识着一些珍宝,并未有其他的什么动作。一时间,几位夫人也都是轻松了许多,开始慢慢地被那些珍宝所吸引着。
就这样一场宴席,一直延续着都快要过了酉时。
夜已经晚了不少,有些个夫人脸上已经有了倦意,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女御却还没有丝毫要散席的意思。
就连这里头地位最高的方御史夫人,也是陪着那女御左右看着珍宝不时交耳言笑着。这方御史夫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其他的几个夫人更是都不好开口。
好不容易的,总算是到了戌时,熬到了宫禁的时候。
宫门都要关了,这女御也不能是不放人了,这些个夫人本打算要松了一口气下来,却不曾想从大厅侧门快步走进来一个丫头,附身到了女御的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女御的脸色都是大变了起来,双手覆到了身后,像是生了脾气。
阿喜走到了正位前头,脸色颦紧着,十分不好看,那些个夫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方御史妻子却是走上了前,开口道:“女御,可是这锦云殿里,发生什么了?”
阿喜叹了一口气,“是皇上赏我的一样东西,突然丢了。”
“丢了东西?”
“嗯。”阿喜点了点头,“以金瑜城上供丝锦所织,由楚国的书画老先生沈周亲自题画十大名花的丝绢,举国上下也就只有十条,皇上全都赐给了我,让我好生保管着,如今却丢了其中我最喜爱的一条。这若是让皇上知道,怪罪下来可怎么是好?”
阿喜的话音落了下来,下头的人都是相互看着,慌忙地摆了摆手,小声地和周围人交着耳,急需地想要将自己撇清关系去。
“我可一直在大厅待着,没有出去过,跟我没关系。”
“我倒是因着酒闷,出去站了一会,可也着实没去旁的地方,绝不可能是我拿的。”
……
一时间,下头的女人脸色都是有些焦急。
阿喜瞧着,眸子动了动,脸上的神情却还是没有多少变化,只是清了清喉咙才又开了口来,“各位夫人,着实是抱歉,只是这样东西是皇上赐予我的,十分重要,若是丢了,整个锦云殿怕都是要跟着遭殃,所以今晚一定要找出来东西在哪,便也只得麻烦各位夫人在锦云殿先行停留一会儿,若是找到了,定然会护送各位夫人回府,这些珠宝首饰夫人也可以尽挑一些看得上眼的,也算是聊表我的歉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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