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胥只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神情微微愣了愣,再看向了面前的女子,同样的话从她的唇间溢了出来,依旧还是一字一句清晰地吐了出来。
“今晚,留下来、好吗?”
“我……”楚文胥第一次哑了喉,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自问从来很少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住他,任何事情都会有迎刃而解的办法,可是如今面前阿喜的一句话,却第一次让他忽然变得手足无措,竟然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楚文胥愣在了那儿没有回声,阿喜眉头轻轻地蹙到了一起,似乎因着楚文胥的反应有些不悦,可是那微微撅起的唇角和下垂着的眼睑,衬着她有些迷离的眼神,竟然在楚文胥看来,更加地诱人,着实让人难以挪得开目光。
阿喜从喉间溢出了一丝轻哼,明明带着几分怨气,听上去却偏偏像是娇滴滴的一般,可人得很,“阿胥,你不想留下来陪我吗?”
她说着,一弯眸子也是一眨不眨地看的楚文胥,眸子里头的柔情浓郁的像是能流出水一般。
楚文胥瞧着面前的女人,明明平日里的时候很少会有现在这副样子,可是一旦柔情起来,却是胜过这世间所有的甜蜜饯儿,根本让人招架不住。
他长舒了一口气,坐在了床边,视线也无法从眼前的女子身上挪开分毫,只是带着十足地宠溺看着她,抬起手来轻轻顺了顺她脸庞的青丝。
“怎么会不想?我已经恨不得无时无刻都让你陪在我的身边,我恨不得能绑着你不让你离开我去明国,又怎么会不想?只是阿喜……”
楚文胥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思,自他从明国将阿喜带回楚国那个时候起,他心中一直想着的,便是能够明媒正娶地让阿喜成为自己的妻子,将那最美好的一刻,留在他们的新婚之上。
如今,他做到了以天下为聘,只是、却还是被世事隔着没来得及给阿喜她该有的身份。
他想着,语气里头倒也听不到多少黯然,既然他说过会支持阿喜想去做的事情,那便不会后悔。总之,已经等上那么久,也不差这最后的几些时候了。
楚文胥正想着解释,却也不等他的话说出来,前头的阿喜却是忽的抬起了手覆到了他的唇上,径直阻止了他接下来所说的话。
“阿胥,不要跟我说什么还没有明媒正娶没有给我一个身份,更不要说什么来日方长,要等着我从明国回来。我只要听着你说‘你想’,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阿喜一句话落了下来,也不再犹豫,一下子坐起来身,双手便是搂过了楚文胥的脖间。
她再次靠近了楚文胥,手圈着他不让他远离自己,唇瓣便是笨拙地印在他的唇上,滑过他的脸畔,爬上他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就这么扑在了他的耳边。
“阿胥,我不知道我要去明国多久,我也不知道我们还要分离多久。我只知道,在这世间有些事情是经不起等待的,若是想做便该马上去做。你记不记得,那日凯旋门之变,我在马车上就说过,我已经将我整个人都交给你,我对你的感情,无关于名分无关于其他任何一样东西,只因是你,那便够了。”
阿喜说得坚定得很,而原本在这件事情上她也根本没有丝毫犹豫。
既然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这辈子便是他楚文胥的女人,又何必去在乎早晚之别,身份之说呢。
她想做他的女人,她经不起任何一天的等待,她无法预料到自己到了明国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虽然有剑七和韩家暗队在,但阿喜也知道,很多事情也往往并不是自己就能控制得了的。
就好像那一次在山镇,她抱着从水底暗道里救出来的阿胥,差点就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自己,差点就来不及跟阿胥坦白自己的心迹。
所以,她不想把事情再留到将来,她不想再等待下去,她现在就要做阿胥的女人。
至少、至少不管此去明国再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也不会后悔。
阿喜心中想着,唇上的吻也是越发的深重起来。
楚文胥原本就被今晚特别主动的阿喜,弄得有些压抑不住,如今再听着阿喜的一番话,感受着她温热的气息扑在自己的耳边。
楚文胥的身体僵了僵,已经无法说出任何再拒绝的话。
天知道,眼前的女人对于他来说有多么的迷人,她就好像是慢性的毒药一般早已侵入到自己的血脉之中,无论如何都无法清除干净,早已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听着阿喜的话,忽然觉得自己所坚持的那些伦理道德变得有些可笑起来。
是啊,他想要她成为自己的女人那么久,他等不到明天等不到将来,他只想占有她,只想将她拆吞入腹。
楚文胥想着,再也没有踟蹰,脑袋瞥了过来,看着阿喜,眸子里头的目光变得尤为炽烈,似乎下一刻就能够将阿喜燃烧起来一般。
他就这么吻了下来,抛去了所有的顾虑所有的念想,他唯一要的,便是在此刻占有她,在阿喜的身上贴上他的独有印记,让她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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