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虽然一心想要抓到罗运,让这次鹿城前的北明两军大战,后北朝能够再多上几分胜算来。
但他却也不是顾此失彼的人,他只带走了二十亲兵,剩下的那些依然按照之前的计划行动,在孟术前头阻挡住孟术撤退。
常乐从右侧绕路到明军前方带去了上百人,如今走了二十人也没有太大的影响,依旧对抗住孟术,一路拼到了张天达领兵到了跟前来。
有着北朝军从两路围堵,再加上明军这一败涂地的战局,孟术早就已经没有了什么回击之力,只能被张天大的人从前后夹击,沦落成了北朝军的俘虏。
张天达领着人一番对战之下,终于是拿下了孟术。
他们为了追孟术,离着明军的大营已经是近了许多,这会子能够拿下一个孟术,张天达自然是不想再过多停留纠缠,免得让明军前来支援的大军敢上,又多了什么无谓的伤亡,反而缩减了让他们这一次的胜果。
总归能斩下了宁国胜的一个臂膀,对于他们来说,都已经是足够赚了。
只是,张天达拿下了孟术,下了军令去让全军撤离不得再过多恋战,再转向那些跟着常乐到前方来围堵孟术的士兵时,眉头已经深深地蹙了起来。
“常乐呢?”
“禀报副将。”其中一个士兵骑马上前,朝着张天达拱了拱手,如实地说道,“我们跟着协领,从右侧包抄过来之时,看到了右方远处山坡有一行明军,协领派人探查,说是那些人是护送明国兵部右侍郎罗运的。协领便领着二十人抓罗运去了!”
“什么?”张天达神色掩不住的诧异,已经是带了几分怒意上来,“是谁让你们如此擅自行动的?”
“禀报副将,协领亲自下令领兵而去,也留下了我们继续围堵孟术,并未顾此失彼!”那士兵只以为张天达是责怪常乐如此行动容易破坏了他们围堵孟术的计划,只慌忙替着常乐应上了来。
却没想到张天达哪里在乎的是这些,神色极其地不好看,鼻间也是喘着粗气,“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不事先通知本将,擅自决策离开,你们当这军法、都是儿戏吗!”
张天达狠狠地骂了一声,心中却是掩盖不住的担心。
他哪里不了解常乐这小子,这小子的胆子就是雄心豹子胆,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危险不危险的,想着能有个抓罗运的机会,这红起眼来根本什么都不顾。
却也不知道,那儿离着明军大营如此之近,罗运那人又是出了名的贪生怕死,如今既然出了明军大营,身边定然是有不少的亲兵保护,他就带了这儿屈屈二十个人,就敢直接闯到那儿去要抓什么罗运?
全然不顾这么做的后果,也根本忘了之前他的嘱咐。
张天达如今算是明白,秦卓说得的确没错,这小子年轻气盛,太过意气用事,简直比自己还鲁莽,的确很容易出事。那时候他还以为是秦卓多想了,可现在看来,秦卓的担心,根本不足为过。
张天达心中实在放不下,也没有多少的犹豫,只让身边的几个小将听了命令领兵带着孟术全军撤退,自己则是带了几十个亲信朝着常乐的方向追了过去。
彼时,常乐带着手下的二十人,已经摸近了罗运的地方。
他派去探查消息的人果然没错,这一次他们撞上的,竟然就是护送罗运的一行人。
这一次,明军的粮草告急,宁国胜是想尽了办法地给粮草补给。其中便是派人到邻近的小镇和村落去搜刮。虽然数量上的确是不多,但在如今的燃眉之急下,倒也能稍稍地帮他们应付些许过去。
其实原本是分散了几个小军头带着火头营的人去取约定好的粮草,罗运却自己将这粮草的活揽了过来。
一来,是宁国胜身边的武将各个都派上了用场,全都把精力放在了和鹿城的攻防之上,本就需要从罗运那儿调来几个人。二来,罗运自己也想趁此做些个事情。
这来鹿城的几战,宁国胜先是被北朝军偷袭,折伤上千兵马丢了整个前军营的粮草,再又是后方粮草运送被北朝军截断,让整个明军大营里人人饥肠辘辘食不果腹,影响了不少战局。
这宁国胜出师不利样样都没做得顺利,罗运在战场上头出不到什么主意,想在这伐北之战中立下什么功劳,就只能在旁的方面上下功夫。
如今粮草的问题,自然是奇好的一茬。
罗运早已想好了,宁国胜这人如此对他,害得北明第一战的时候,自己差点就死在了那些北朝叛军的手上,还在那时候那般辱骂他,什么贪生怕死什么愚昧无知。
罗运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早就想摆上宁国胜这一道了。
他已经想好了,这粮草一事,被北朝军截断的罪,宁国胜是要担上着全责的,可这将粮草补给跟上的功劳,他却是要拿到手上来。也好在将来在这上头弹劾上宁国胜一本再给自己揽上功劳。
罗运早已经想好,这一次取来粮草之时,便将消息如实上奏给皇帝去,不想在军营里传达,是觉得军营中大多是宁国胜的眼线,免得被宁国胜将书信截断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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