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那滴落的泪珠犹如星辰一般耀眼。
那盘龙椅上的又是谁?
那鲜红异常的血珠戒看起来是如此的刺目。
思索间,一片喊杀声自远处传来,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刺目的红光,胸口顿感一阵撕心裂肺的刺痛,仿佛是心脏碎裂了一般……
他霍地惊醒。和往常一样,浑身湿透,衣服贴在身上,很难受。他坐直身子,抬眼看了看一旁架子上辰盘,辰盘上的指针指着一个小小的红字,提醒他现在不过子时刚过,离天亮还早得很。
又是同样的梦,又是同样的场景,那个哭泣的女子究竟是谁?!
半年了,自从从那个测试中出来之后,每天夜里他都会做这个如此诡异却又如此特别的梦。
习惯性的发了会儿呆,复又躺下,意守丹田,体内元气流转,脑海中的杂念渐渐化为虚无,不多时,鼾声渐起。
“吱——”
闭了闭有些干涩的双眼,炎涛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看着头顶那泛着淡金色光泽的天花板和那盏有些微微发暗的白光灯,炎涛不由的陷入了沉思当中,片刻之后,他清醒了过来,揉了揉额头,轻轻的苦笑了一下。
最近他的神经绷的有些太紧了,当年他被师父捡回门派,十多年的朝夕相处,虽然名为师徒,实则情如父子,师父的突然失踪让他有些感到不知所措。
已经整整半年了,也不知道师父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如今的御龙府僵尸横行,鬼怪肆虐,实在是让人有些放心不下。
炎涛叹息了一声。
师父……
苦苦的笑了笑,虽说师父是腾龙剑派的第一高手,但是却只有他一个徒弟,十五年前,他被师父捡回山之后,就成了师父的唯一弟子。
如今师父失踪,在腾龙剑派,师父这一脉自然也就只剩下了他自己一个人,虽然他是内门核心弟子中的人人敬畏的二师兄,但是,想要活下去,想要修为精进,却只能靠他自己。
毕竟,腾龙剑派乃是一个门人弟子数万的大派,门派之中竞争之惨烈,常人难以想象,每年莫名其妙失踪或是死去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如今龙灾之夜过后,废土之上的修真资源更是锐减,想要活下去,想要继续修炼,提高修为,只有靠自己的努力,靠自己的实力,没有资源,想要提高修为,纯粹就是做梦。
况且,如今的腾龙剑派早已失去的过去的宁静,护派大阵好似一个巨大青色大碗,将腾龙山扣在了里面,抵挡着空气中日渐浓郁的玄阴鬼气。
而腾龙山也不再是一家之地,附近许多幸存的门派和散修都搬迁到了这里,躲入了腾龙剑派的护派大阵之内。当然,进入此地的门派或是散修都是付出了一定代价的,毕竟,护派大阵虽然不小,但也就那么点地方,不可能什么人都放进来。
随着新秩序的建立和逐步完善,这里成了幸存修者为数不多的一小片净土。
不是没有人想过要离开御龙府,但是这里是通往前线的必经之路,各大势力和三大帝国都不会允许这里变成一片死地,让前线沦为飞地,故而各大势力封死了通往御龙府和另两个受灾地区的边境以及传送阵,没有特殊情况,只准进,不准出。
虽然御龙府以及另两界的修者心怀怨恨,但却对这种现状无能为力,形势比人强,那些势力实在是太过强大,残存的修者们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满目疮痍的废土尽力生存下去。
“叮铃铃——!”
突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炎涛的思绪。炎涛用手用力搓了搓脸,抹去心中的那一丝伤感,随手从口袋里取出了讯棒,横放在了面前,注入元气之后熟练的在圆柱的一侧摁了几下,随着光幕弹出,一张有些憔悴的脸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看着光幕上少女那疲惫的神态,炎涛没有产生丝毫的同情感,而是下意识的微微皱了皱眉,淡漠的问道:“梦云师姐,找我什么事?”
梦云是长老会大长老的孙女,负责腾龙剑派的对外工作,亦是他的师妹,为人嚣张跋扈,向来和他没什么交集,炎涛实在想不出对方找他会有什么事。
梦云似乎对炎涛的态度并不在意,只是用有些嘶哑的声音道:“二师伯刚才让我通知你,等天亮了去下百巧院,他找你有事。”
炎涛闻言皱了皱眉:“找我?知道是什么事吗?”
“不知道,让你去就去,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梦云冷冷的说了句,神色间对炎涛的疑问十分的不满,好像面前的这个少年不是她的师兄,而是她的奴隶,应该无条件服从她一般。
“知道了。”炎涛皱着眉,随手关上了讯棒。
“天亮?看来必须抓紧时间了,等下顺路把昨夜炼制好的那几把火焰剑给交了,正好换点门派贡献点。”炎涛嘟囔着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百宝囊,用神识检查了一下,确认里面的东西都没有问题了之后,就随手将之系在了腰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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