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县佐!”常圆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快快里面请,我家主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哦?县尊知道我要来?”
“不不不,即便今日县佐不来,我也会亲自去请。”
“什么事呀!竟然还要请我?”
常圆嘿嘿的笑:“定然是好事,还是让我家主人告诉县佐比较妥当,请!”
常事的书房里,如今已经用上了炎涛送来的太师椅和高腿的小几。不仅有常事,还有侯建。让炎涛感觉最意外的刘文今天竟然也在。温水三巨头齐聚县令府上,这还是炎涛第一次看到。一个个都是袍服、高冠,一副上朝面君的架势,坐在太师椅上还真有几分威仪。
炎涛拜倒于地:“小人炎涛拜见诸位先生。”
常事呵呵一笑,对身旁的侯建和刘文道:“看见没有,这小子以前到我这里来可不是这幅架势,今天是碰见好事了,也规矩不少,知礼仪有进退,可堪大用呀。”
刘文没有说话,面无表情。侯建连连点头:“的确,今日我等就先享受享受这小子的跪拜,再过几日这小子见了我们就不用跪拜了,若是将来说不定我们见了他还得下跪也未可知,哈哈哈……”
“哼!”刘文冷哼一声,把脸转到一旁。
炎涛抬起头看了刘文一眼:“刘县丞……”
话还没出口,常事立刻插嘴:“好了好了,跪在地上不舒服,常圆,给炎县佐搬张椅子来,还别说这太师椅坐上的确舒服不少,只是有些不尊礼法,要不然我应当大力推荐推荐。”
刘文起身抱拳:“县尊,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这就告辞了。”
“也好!这几日就劳烦刘县丞,一切事情必须遵照礼法,此事重大,我温水县自建立以来,高祖皇帝也是匆匆一过,这次绝不能怠慢。”
“喏!”
刘文离开房间的时候,不自觉的扭头瞪了炎涛一眼,眼神中带着无奈的愤怒。
侯建看着刘文的背影:“这又是何苦呢?放着大把的银钱不赚,为了一口气,真不值得。”
常事也是长叹一声:“这下,刘县丞的日子恐怕更加不好过了。”说着话,扭头看了一眼炎涛。
炎涛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都说糊涂。自从进门之后,只说了一句半话,剩下的就是常事和侯建两人的表演。两人见炎涛一直不问他们原因,也觉得没有意思,这才止住了话头。
“你就不好奇我们说的什么事?”
炎涛道:“你们如果想让我知道,我自然会知道,不用问,如果不想让我知道,就算问了也白问,索性不问,不过我今天到有一件大事需要和二位商量商量。”
“何事?”侯建最精明。
炎涛没有说话,先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印信,双手恭敬的放在常事面前。这是他做了县佐之后,常事派人刻的。在大汉朝,一般的普通百姓是没有印信的,即便你富可敌国,只要没有爵位和官身,就没有印信。虽然炎涛是个县佐,好歹也算编制内,也算大汉朝的最底层公务人员,自然就有印信。
“这是何意?”常事不解的问道。
炎涛退后两步:“小人今日是来辞官的,日后准备一心经商,特来向二位先生说明。”
“为什么?”
常事和侯建都没有料到。做官可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做官就意味着特权和优待,只听说过被处置的官员,可从来没听说过主动辞职的官员。常事和侯建瞬间石化了。
“辞官只是其一,另外一件事才是关键。”炎涛全然不顾常事和侯建呆愣愣的表情。说实话,他很愿意看见这两人现在的样子。
“布袋盐的生意我已经全权委托给了梓潼的祥福号盐商,从今天开始我们老君观只生产布袋盐,不再销售布袋盐。”
侯建急了:“这样利润岂不是……”
炎涛摆摆手:“二位放心,对于二位的份子绝对一分都不会少,另外,如果二位能给我另外一个身份,每个月的份子翻一倍。”
“啊?”常事的眼睛瞬间就亮了。现在他每月两万钱,翻一倍就是四万钱。依他县令的俸禄算,每年六百石粮米,一石粮米五钱,六百石也就三千钱,加上各种布匹锦缎的进项,一年也不会有一万钱。当初炎涛给他每月两万钱的时候,高兴的几天几夜没睡着,现在又要翻一倍,常事的脑子有点乱。
侯建的脑子也有点乱,不过他还保持着一点清醒,瞪大眼睛看着炎涛:“你到底想要什么?”
“官商!”
“何为官商?”
“官,《礼记?王藻》谓朝廷治事之处也;商,买卖之人,两者结合,二位有没有想过会是个什么样的前景?”炎涛自顾自的介绍:“小人是这样设计的,如果二位同意,每位在我温岭盐业公司占两成,以后所得收入,按照比例分发下去,无论是布袋盐,还是其他经过温岭盐业公司的所有发生交易的货物,只要我的生意做的越大,二位的钱就会越多,两边乃是双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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