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呀!需要我做什么?”
“武装商队,就需要兵刃甲胄。”
侯建的脸立刻变成了苦瓜,炎涛连忙补充道:“当然不敢要好的,只要是守军退下来的兵刃和甲胄就行,那夜郎国弹丸小国也不会有像样的军队,候县尉应该可以办到吧?”
“这……”
常事一笑,幸灾乐祸的看着侯建,一声不吭。
侯建犹豫了半天:“不知道炎先生准备武装多少人?”
“不用太多,五百人足以。”
“五百人!?”侯建呼的一下站起身:“我手下的兵卒都没有五百,一个商队用的了五百人?大汉律,动用百人以上武装需虎符印信,炎先生这是要造反呀。”
“这是什么话!”炎涛把脸一黑:“那候县尉说有多少?”
“顶多一百人的陈旧甲兵。”
“一百人,是不是少了点?”
常事见两人打起了嘴仗,心里高兴。想了想,炎涛武装商队也是为他们挣钱,平白无故的拿出六万钱着实让常事心疼了一把,如果不能尽快收回来,他就别想睡的着。看在钱的面子上,常事做起了和事老。
“炎先生不知,拿出一百人的甲兵这可是候县尉的所有了,我大汉边军不受重视,特别是我们南面的边军更是无人问津,自高祖建国以来,北方匈奴一直是朝廷心腹大患,北方尚且自顾不暇,何况南方这些疥癣之痒?”
“是呀!朝廷每年给我的粮草还不够支持这五百人的队伍,大多都是县尊和我筹措的,有时候刘文也给一点,这么多年来没有解散就已经不错了,哪儿还来多余的东西给您呀,就这一百套还是我从牙缝里省出来的,要不是为了我们自己,我还不愿意拿出来呢。”
炎涛一笑,这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天衣无缝:“如此说来,是我为难候县尉了?”
“不敢不敢,这些都是实情。”
“既然如此,那就一百套吧!”炎涛叹了口气:“商队的安全不能保证,我们的商路就无法走通,两难呀!”
话题一转,炎涛大骂霍金:“你个臭小子,竟然给县尊和县尉不搬张椅子,看看二位,堂堂朝廷官员,席地而坐成何体统,快去,别笑,等会我再收拾你。”
常事和侯建对望一眼,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霍金搬了两张太师椅,摆在树下。常事和侯建起身谢过炎涛,这才坐下。炎涛给二人倒上清茶,心中偷着乐,今天的确是个好日子,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常事喝了口茶:“炎先生,现在是不是可以给我们说说你打算如何搬倒刘文了吧?”
上一次去夜郎国,双嘴山损失惨重。百十人的队伍,活着回来的不到一半。原本威震一方的山匪,差一点灰飞烟灭。苟天明从炎涛这里拿了些粮食和铜钱,回山寨好好的安抚一翻,这才避免四分五裂的下场。
霍金一手提着梭镖,穿着从侯建那里弄来的皮甲,威风凛凛的站在一群五大三粗的山匪中间,引得不少人羡慕。
苟天明问炎涛道:“先生,这些都是送给我们的?”
炎涛点点头:“不错,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温岭盐业公司的护卫了,我已经和县尊说好,所有人以前过往一笔勾销,只要愿意跟着我,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再也不用担心被抓了。”
“真的!那我能回家看看我阿母吗?”站在前排一个粗壮的汉子急切的问道。
“行呀!当然行!还可以把你阿母送到老君观,有我炎涛吃的就绝饿不着她。”
那汉子连忙跪地,给炎涛磕头:“炎先生,您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当牛做马报答。”
炎涛一笑,将那汉子扶起来:“不用当牛做马,咱们是兄弟,咱们都是汉人,汝之父母亦吾之父母。”
“定效死力!”
炎涛大悦,人心可用。连这些山匪都还有道义,还是古人好,淳朴的多。
换上甲兵。没指望原来的山匪一瞬间就都变成能征惯战的死士,训练才是让人脱胎换骨的关键。自从那天以后,老君观的粮食被源源不断的送到双嘴山。炎涛每天都在这里,他要训练这些人。也算是为自己和老君观的人留下一个后路,哪怕那一天自己没法在大汉朝立足,有这些人护着,也不至于死无葬身之地。
炎涛不知道军人应该怎么训练,他只明白要想能打仗,那就得有一个好身体。大碗的白米饭,大块的红烧肉,可劲的吃。一顿饭就能让这些朝不保夕的山匪觉得自己此刻在天堂。
山匪原本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对于吃苦他们从来不怕。这么多年的山匪生涯,他们也不害怕死亡和流血,唯一缺乏的就是服从性和为何而战的信念。
刚开始训练的第二天,就有人没赶上点卯。
苟天明提着刀,赶着那几个睡眼朦胧的家伙站在炎涛面前:“先生,这几个小子就是欠收拾,狠狠打一顿,就什么都知道了。”
一共三个人,其中就包括昨天哭着给自己跪下的汉子。几个人跪在炎涛面前,低着头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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