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十三大声一吼,带头朝后院去了。炎涛没有阻拦,霍金和苟天明连忙跟上。司马相如长叹一声,微微摇头,一句话没说,起身出了房间。
对于有能力杀人的人来说,杀个人就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情。说心里话,炎涛从心里不愿意杀人,杀的人多了手上的血腥味洗不掉,而且会越来越浓,到最后把自己熏成一个怪物。
崔久明看了炎涛一眼:“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如果蒙季发现你把他的人全都杀了,要想走就难了。”
“他把这几人留在这里,为的是掩饰他监视我的事情,本来就是让我杀的,正好成全他,他还有什么理由拦我?”
崔久明摇摇头:“你还是不了解蒙季,这个人很难缠,蒙家的商业有现在的成就,多半都是在他手中建立起来的,就算你把他监视你的人抓了,我敢保证,只要你不出蜀中,他随时都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事情。”
“他到底想干啥?”
“这不是明白的事情,咱们挡了人家的财路,具体说,是你当了人家的财路!或者只是影响而已。”
“我刚来成都,还什么都没干,怎么就影响他蒙家发财了?”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慎清楚,只是知道,蒙家在川南发现了一处铜矿,你也知道我大汉的钱币允许私人制造,有了铜矿,就等了有了无尽的钱。”
“难怪了,要知道我们也造钱算了,做商贾太费力了!”
崔久明笑了:“你以为想造就造?找铜矿本来就不易,何况这事还得上下打点,并不是谁都可以干的,根据我的消息,蒙家造的钱币,没有在蜀中流通。”
“哦?那去哪里了?”
“不知道!”
霍金几个人很快就回来了,洗了脸换了一身衣服,依然掩盖不住身上的血腥味。炎涛挥挥手,让几人离自己远一点。
霍金嘿嘿一笑,非但没退,到上前两步:“这下安心多了。”
炎涛皱起眉头:“处理干净了?”
苟天明点点头:“先生放心,保证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对了,那两个密探怎么处置的?”
霍金大大咧咧一笑:“自然不能放回去,和那五个家伙做了个伴!”
炎涛一手加额:“少说一句话,你们让两个无辜的人就这么死了。”
“哪来无辜的,全都不是好东西!”霍金根本没放在心上,伸手去抓盘子里的糯米糕,这是下午来福送来的。
文党是个好人,也是个好老师。听来福说,炎涛三两口吃了大半个糯米糕,就让来福给炎涛送来一些。虽然,炎涛和文党只是名义上的师徒,就凭这一点,炎涛已经将文党放在了心里。
要走,得和文党打声招呼。炎涛没带苟天明、霍金和黄十三,自从那天晚上以后,无论这几人洗的多干净,炎涛总能从他们身上闻见血腥味。
冷峻很不情愿和炎涛来太守府,他不想看见来福,总觉得这小子和自己犯冲。架不住霍老四说和,只能硬着头皮跟着炎涛来一趟。
门是来福开的,看见炎涛,来福满脸堆笑。看见冷峻,立刻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从门口开始,冷峻和来福两人就在顶牛,一直到了文党的书房,两人还是不顺眼。好在没有动手。
文党是个标准的汉人。炎涛的太师椅和八仙桌已经在成都流行开了,不少人也都用上,但在文党家中一件都没有。跪坐炎涛不喜欢,面对文党这个便宜老师,只能忍了。
“这算是来辞行的?”
炎涛呵呵一笑:“过几日学生就要走了,不能再看老师,此去九死一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所以,先来看看老师。”
“说的这么悲切,可是有事求我?”
“老师果然慧眼如炬!”
“别奉承,说吧,何事?”
炎涛想了想:“老师可能也听说了,因为学生要去僰地,成都城内已经风起云涌,学生准备晚上动身,来求老师给一个令牌,好叫开城门,同时在三天后希望巡城的兵马和公人,不要出现在西门。”
文党点点头:“你倒想的周到,也罢!来福,去拿一面令牌来。”
看着来福出去,文党叹了口气,接着道:“我大汉开国数十年来,从来就没有平静的时候,虽然说列位皇帝都在努力,怎乃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要想一网打尽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在夹缝中寻找能够稳定的方式,历朝历代皆如此,秦统一六国,二世而亡,就是最好的例子。”
“眼睁睁的看着这等乱象,丝毫没有办法,这才最让人难受,若是你此去僰地,能打开局面,对于那些蠢蠢欲动之人也是一个教训,好事一件呀!”
炎涛低头受教:“学生记下了,学生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的事情还请老师多多照顾。”
文党点点头:“你放心,老朽知道怎么办。”
从太守府出来,已经是晚上。师生二人说了很多贴心的话,对于这次僰地之行,和将来开拓商路的事情,文党与炎涛深入交换了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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