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麻子不解的望着炎涛:“小子,这家伙可抓了齐老大!”
“哼!不抓齐老大,我兴许还能放过他,抓了齐老大就更不能留他了!留下他,迟早会成为元山的祸害!”
“这话从何说起?”
“先背叛你投靠齐老大,这是不忠;跟着齐老大为非作歹,这是不仁;齐老大失势,立刻反戈一击,这是不义,在刀口上混饭吃的,一图活的痛快,二图有忠肝义胆的兄弟,冯秃子不忠、不仁、不义,这样的人能在齐老大背后捅刀子,就能在你们每个人背后捅刀子!”
炎涛说的振振有词,众人听的心有余悸。场面一下变的静悄悄的。
齐老大冷笑着望向已经失魂落魄的冯秃子:“冯秃子明白了没有?你这样的人总想着投机取巧,岂不知早有人看透了你的小心思。”
“炎涛,凭这几句话,老子服你,你小子能控制元山,绝不是运气好!穆青云死有余辜,老子也死的瞑目,临死之前,老子求你一件事,所有事情都是我弄出来的,和白龙岭的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我死了之后,希望你能将白龙岭的人接到追云山,就算老子欠你一个人情!这辈子是还不上了,下辈子老子慢慢还!”
“诸位,我齐老大算是看清了,今后这元山就这样了,只要你们诚心诚意跟着炎小子,我保证咱们元山能过的很好,谁他娘的天生愿意做盗匪?把握好机会,别再出什么幺蛾子,跟着炎小子,你们就有活路!”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齐老大这几句话说的众人一个个低着头,热闹的宴会变得枯燥冷清。说完话,齐老大再也不看其他人一眼,带着浑身的伤痕和满嘴的鲜血朝着门外走去。
赖利头一把将烂泥一样的冯秃子从地上拉起来,嘲笑道:“你个龟儿子,无情无义,这下遭报应了吧!走!爷爷亲自送你上路!”
一场轰轰烈烈的造反运动,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齐老大和冯秃子两颗大脑袋被砍下之后,之前跟着齐老大准备造反的那些人,全都来到了断头崖。这些人有两种表情,一种是骂,将齐老大往活里骂,他们认为,只有自己骂的越狠,才能表现自己与齐老大的决裂的决心。另一种是哭,当着所有人的面哭,痛陈自己的罪责,自然也得提一下根子还是齐老大。
孙二麻子皱着眉头,听的很不舒服。无论怎么说,齐老大已经死了,咒骂和践踏死人实在不应该。孙二麻子从心底里对这些人起了反感。
“够了!格老子的,都把责任推到齐老大身上,你们一个个龟儿子都是被逼的?”孙二麻子扫视众人一眼,深深吸了口气:“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不会追究,都他娘的坐好,炎先生有话说!”
炎涛从早上进门便一直静静的坐着,和谁也没说话。那些寨主们的表演他看的清清楚楚,完全就是一副众生相。
这世界上,人其实是最势利的动物,总是想尽办法趋利避害。因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思维,而且千奇百怪。比起人,其他低等级动物,就要纯粹的多。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为了吃。老虎为了吃,可以对危险视而不见;狼为了吃,能被人类驯服;猪为了吃,把自己养的胖胖的,直到被杀也心甘情愿。
人不一样,我们不仅为了吃,还要吃好,吃的与众不同。为了这样的目的,我们开始利用自己高级的脑子,想着各种的法子,不惜损人利己,不惜作恶多端。
当然,正因为我们人有着这样的毛病,要想控制人,最好的方法便是利益。将一个他们谁都不能拒绝的利益放在面前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乖乖听话。
对付夜郎人,对付僰人,对付羌人,炎涛对这样的事情轻车熟路。咳嗽一声,面带微笑:“诸位寨主,元山经过这段时间的动荡,现如今危险尽除,诸位在孙大首领的带领下,将会开创元山的新局面,但是,百废待兴,要想让元山人都过上好日子,何其艰难。”
“昨日晚上,孙大首领来问我,问我要怎样才能让元山人过的更好,我回答了他两个字,哪两个字呢?改革!何谓改革?赵武灵王胡服骑射,管仲相地而衰征,商鞅城门立木,这些都是改革,因为改革,赵国、齐国、秦国相继成为各国的霸主!”
看着下面的山匪们一脸茫然,炎涛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远了,连忙收回来道:“我的意思就是说,要想元山人过得好,只有改变现在元山的各种规矩,打破元山现状,将元山的资源进行整合,建造另外一个新元山。”
“炎先生,你就说咋办吧?别的我们也听不懂!”
“哈哈哈……”众人跟着一起点头。
炎涛立刻没了继续演讲的心情。自己辛辛苦苦准备了好几天的东西,对着这些大字不识一个山匪说,简直就是白费口舌。一指身旁的周重:“怎么改让周先生说,周先生说出来的东西,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如果愿意我双手欢迎,如果有人不同意,那他和他的山寨便自生自灭,将再也不能得到我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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