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谬赞,运气好而已,算不得什么功劳,在下有愧!”
“呵呵呵!”文党笑道:“还学会谦虚了,董先生没和这小子相处,相处的久了就明白这小子可狡猾的很!”
董仲舒扭头看了文党一眼,看着文党满脸的笑意:“文太守很欣赏你这个学生?”
文党手捋须髯道:“不瞒董先生,在下这些年也教了几个劣徒,唯独这个没有跟在我身边一天的学生,老夫最满意!”
董仲舒哈哈大笑:“看来文太守的教法有问题!”
“哈哈哈……!”文党笑的更大声了。炎涛也微微笑,保持着自己的谦恭和矜持。
所有人都看向这边,离得远的不知道这边说了什么高兴的事情。离开炎涛身边的时候,董仲舒回头又望了一眼炎涛,炎涛报以浅浅的微笑。
接见了几个商贾和百姓,有人便提醒酒菜已经准备好。文党便和董仲舒结束了和众人的见面,朝着亭子走来。这亭子是早上刚刚搭起来的,为的就是迎接天使。接风洗尘的宴会自然不能在这里,按照规矩,在这十里外就是迎接,说话和喝酒。
一张八仙桌几把椅子,有资格作陪的没有几个人,其他人只能站在外面。炎涛自然属于那种没有资格的,望着人家吃菜喝酒,谈笑风生,炎涛心中有些别扭。正好那几人又朝炎涛这边望来,炎涛连忙转头。还是这边舒服,在董仲舒面前,炎涛总是觉得紧张。
一张胖脸出现在炎涛面前,此人满脸堆笑:“在下卓王孙,今日炎先生可给我们商贾挣足了脸面!”卓王孙说的很诚恳,一脸的诚意。
炎涛张大嘴巴,望了卓王孙半天:“卓王孙?卓文君的父亲?”
“嗯?”卓王孙的脸瞬间就绿了,当着父亲的面问人家女儿,还是寡居的女儿,任谁听了心里都不舒服。
炎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赔礼:“卓掌柜见谅,小子失言了!”
卓王孙呼出一口气不再理会炎涛。
炎涛却嘿嘿笑道:“卓掌柜,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知道卓掌柜有没有兴趣?”
卓家有蜀郡最大的冶铁作坊,炎涛目前正在搅乱羌地,向羌人出售兵器也是其中一个重要环节,若是能给炎涛供应铁,对于卓家来说,也是一单大生。
想到这里,卓王孙问道:“炎先生有什么话直说。”
炎涛道:“听闻你的女儿寡居在家,不如我给你女儿说一门亲事如何?”
“噗!”卓王孙差点吐出血来。卓家自战国时期就是名门望族,这种事情是对卓家的羞辱。卓王孙一甩袖子,离开炎涛,朝着外面走去。
炎涛竟然不依不挠,顺着卓王孙的脚步追了出去:“卓掌柜别走,这是一门好姻缘,你听我把话说完,你还没听我要介绍的人是谁,就匆匆而走,这也太不礼貌了!”
卓王孙脸色铁青,实在不想和炎涛继续纠缠,然而炎涛不但追过来,还大声说,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引得众人指指点点,不断的引论。
就在炎涛马上就要追上卓王孙准备再说的时候,常事一把拉住炎涛:“你疯了,这是什么地方,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你竟然也喊?”
“这算哪门子有伤风化,一个寡居,一个未娶,正好可以结为连理,多好的事情!”
亭子外面的声音,惊动了亭子里面的人。文党和董仲舒停止说话,望着被常事拉住的炎涛,略微听了几句,两人便明白其中味道。
董仲舒望了文党一眼:“文太守,这……”
文党的脸色有些无奈,对这个便宜徒弟还真不好说什么,心里暗骂一声:“老师将你抬地高高的,你把老师摔的低低的!”文党不好回答,只能报以尴尬的笑容。
常事恨不得打炎涛一顿,可众目睽睽之下不好下手,只能使劲拉住他,不让炎涛挣脱自己的手。炎涛眼睁睁望着卓王孙消失在人群中,不得已只能安静下来。
常事面带怒色,对炎涛低低道:“走,跟我去向太守请罪!”
炎涛这才想起,今天在这里是迎接董仲舒的。自己一听见卓王孙的名号,马上就想起了司马相如,真有点忘形了。搞了这么大一个笑话,弄不好在董仲舒的面前会留下一个登徒子的名声,这可不好。
随着常事来到凉亭,炎涛连忙施礼:“小子冒昧了,还请天使和太守赎罪!”
董仲舒依然一脸笑容,眼睛里带着几分玩味。文党的脸都憋红了,冷哼一声:“小子无状,还不下去领罚,等我空闲时好好收拾你!”
“诺!”炎涛转身就要走。
董仲舒却拦住道:“刚听你说,要给那个卓掌柜的女儿说媒,不知道说的是何人?”
一般人想来,炎涛定然是看中了卓王孙女儿的美貌,这才不顾场合,以说媒为借口,替自己谋求此女。董仲舒如此问,定然也是这般想的。却没有想过炎涛全然是受了《凤求凰》的影响,一心一意要给司马相如保媒。
“回禀天使,在下府上有司马相如,也是大有学问之人,忽听见卓掌柜之名,这才造次替司马先生保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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