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钱第一次!三万钱第二次!三万钱……”
“三万五千钱……”
突然,二楼正中间的包间中有人喊了一句。炎涛说了一半的话被这一声压了回去。抬头看了一眼正对面的四人,炎涛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胡记绸缎庄的胡掌柜出价三万五千钱,还有没有……”
“我出三万六千钱!”品如盛的韩公子扭头狠狠的瞪了胡掌柜几人一眼,再一次喊出了自己的价格。
“三万七千钱!”
“三万八千钱!”
……
韩公子和胡掌柜你一句我一句,不断的往上加价。楼下众人听的不断咂舌,每一次加价就是一千钱,一千钱是个什么概念?那是一匹骏马,一头半耕牛,十只羊,也是一百五十石粮米,足够一户三口之家吃上一年。
当胡掌柜喊道四万三千钱的时候,韩公子终于放弃了。翠香楼变的雅雀无声,炎涛拍了拍放在长桌一边的那块红色五彩石。装模作样的喊了三遍,也问了三遍。这才重重的落锤:“恭喜胡记绸缎庄的胡掌柜获得红色五彩石!”
所有人都望着二楼。有羡慕、有不甘、有高兴,自然也有愤怒。刘、吴、方三位掌柜面带微笑,骄傲的看着楼下众人和左右两边的所有人。在这一刻他们成了翠香楼的中心,盛气凌人,居高临下。
“第二颗五彩石,是绿色五彩石,重三斤十五两一钱,产自夜郎,底价一万钱,每次加价一千钱,现在开始拍卖!”
拍卖场的声音此起彼伏,躲在后面的崔久明心花怒放,看着一件件东西被顺利拍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当第一次炎涛提出要进行拍卖的时候,崔久明并不看好这种形式。在他的印象里,卖东西都是在店里进行,人家看上之后你出个价,允许对方还价。这拍卖倒好,还价不是就低而是就高,而且越来越高。
听着外面报出的数字,崔久明的心都在抖。每喊出一个数字,他的心就抖一下:“司马先生,咱们现在卖了多少钱?”
司马相如看了看手中的竹简:“如果加上刚开始的那些杂物,到目前为止,咱们一共成交十八笔,得钱八十三万四千两百。”
“多少?再说一遍?”
“八十三万四千两百!”司马相如又看了一遍竹简:“还有三个五彩石,估计最后会超过一百万钱!”
“哎!”崔久明非但没有兴奋,反而长叹一声。
司马相如笑道:“这么多钱还叹什么气?”
“早知现在,当初那些小的五彩石就不该便宜卖,若是放到这里,每一个至少能卖一万钱,亏了,这次亏大了!”
望着崔久明那死了爹娘的样子,霍老四道:“什么亏不亏的,任哥说了,若没有前面的铺垫,哪有这么好的价格?再说了,这些东西本来就一钱不值,现在卖几万钱一个,这还亏?”
崔久明鄙视的看了霍老四一眼:“你懂什么!”
第八个黄色五彩石以五万钱成交。炎涛大概算了一下,能买的起的商贾都买了至少一个。胡掌柜他们一伙已经有四个进账,商贾们的士气也开始变得低落起来。
又喝了一口水,炎涛清了清嗓子:“第九个紫色五彩石,重四斤十三两整,产自夜郎,底价一万钱,每次加价一千钱,有谁愿意出一万钱?”
场下雅雀无声,没有一个人回应,不少人都闭上了眼睛还是打盹。
炎涛又喊了一声:“紫色五彩石,重四斤十三两整,底价一万钱,每次加价一千钱,有谁愿意出价一万钱?”
依然没有人回答。炎涛看了看二楼的包间,那些财大气粗的商贾也都坐着闭目养神,似乎他们已经得到了需要的东西,对其他的没有丝毫兴趣。连续喊了四声,炎涛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啪!哗啦!”一声碎裂的声音突然钻进所有商贾的耳朵里。正在闭目养神的商贾们立刻瞪大了眼睛,静静的盯着彩台。刚刚还在炎涛手边的紫色五彩石现在变成了碎片。众**惊!相互间开始询问,议论声越来越大。
“咚咚咚!”炎涛抡起木槌在桌面上狠狠的敲击了三下:“紫色五彩石流拍,咱们进行最后一个拍品,透明五彩石,重五斤十三两二钱,产自夜郎,底价一万五千,每次加价一千钱,有谁愿意出价一万五千?”
众人可能还在震惊,如此价值超过五万钱的东西,炎涛说砸就砸,还是没人回答。
炎涛扫视众人一眼:“最后一次叫价,透明五彩石,重五斤十三两二钱,产自夜郎,有谁愿意出价一万五千?”
这一颗五彩石不但比所有的都大,而且晶莹剔透,不含任何杂质。从这边能看见那边的人影,灯光照在上面被折射之后更加的璀璨夺目。
炎涛已经高高举起了脚边的铁锤:“透明五彩石流拍……!”
拍字一出口,手里的铁锤紧接着便要落下。所有商贾都看着炎涛,看着眼前最大最漂亮的一块五彩石即将变成粉末。
“我出两万钱……”突然有人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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