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两名公人的话,炎涛制止了霍金胡闹,点点头:“起来吧,感谢二位报信,来呀,给二位每人百钱,二位稍等一下,我换身衣服咱们一起走!”
“谢炎先生,谢先生!”
古代的一郡长官,真可谓是位高权重。太守,集行政、司法于一身,不但是一郡最高行政长官,还兼最高法院院长,最高检察院检察长,公安局局长,税务局局长、财政局局长……等等。后世一个地区所有的一把手的总和,那就是古代一郡的太守。
如此大的权利,又在边郡,若是有野心之人,朝廷都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大汉朝的灭亡,实际上就和这种制度有着直接的关系。天下十三州,百姓只认得州牧或者刺史,皇帝是谁不知道。州牧、刺史为了不断扩大自己的地盘,先是攻打外族,慢慢的演变为相互攻伐,这才有了乱世三国的说法。
暂代蜀郡太守常事高坐主位,两边云集各椽属官吏,威严而肃穆。炎涛跟着两名公人上得大殿,昂首挺胸丝毫没有担心和害怕。他一眼就看见跪在大堂一侧的胡、刘、方、吴四位掌柜。
公人说完,炎涛拱手:“炎涛见过太守!”
“大胆炎涛,见了太守如何不拜?”不等常事说话,已经有人出了头。
炎涛看了那人一眼:“原来是祁户曹,户曹不用如此大惊小怪,虽然我被朝廷罢官,可你别忘了,我还是有爵位的的人,按大汉律法,爵位五等便可见官不拜,何况我是九等五大夫爵,论起来祁户曹见了我应该行拜见之礼才是!”
“你!”祁户曹本想表现,不想却把自己搭了进去。
常事笑道:“子恒对朝廷、对蜀郡有大功,虽然被暂时罢官,尔等也不可无礼,来人,给子恒拿张垫子,坐下说话。”
“谢太守!”炎涛大大方方在旁边的垫子上跪坐下。
“太守请于小民做主!”炎涛刚刚坐定,胡掌柜立刻哀嚎起来,无论从时间还是火候把握的恰到好处,不给人留任何时间和空隙:“太守大人容禀,炎涛使用诈术,将一钱不值的烂石头高价卖给我等,随后又派人大批兜售,致使我等损失惨重,请太守大人为小民做主,讨还一个公道!”
“太守为小民等做主!”刘、方、吴三位掌柜跟着俯跪于地,一同哭号。
“太守,此等卑鄙之徒定要将其绳之于法,还我蜀郡清平!”刚被炎涛堵的没话说的祁户曹又冲了上来:“炎涛以欺诈手段,迫害我蜀郡商贾,更勾结外地商贾,这是要将我蜀郡商业毁于一担,断了我蜀郡商贾的生路!太守替天子牧守蜀郡,理应为蜀郡百姓着想!”
“祁户曹说的对!”祁户曹刚说完,兵曹也站了出来:“据我所知,炎涛不仅欺行霸市,更派手下护卫为非作歹,抢夺我蜀郡商贾货物,去岁卓家的那些货物便是被炎涛派人所截获,嫁祸山匪,还请太守明察!”
一个说完一个说,炎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常事的额头反倒冒汗了。!!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罗列出炎涛的罪状不下五十条,而且都言之凿凿,若是将这些罪状坐实,别说是九等五大夫,就是二十等的列侯被杀了也还是不能算完。
常事越听心中越后悔,几个曹椽撺掇着自己给炎涛一个下马威。这下好,下马威是有了,弄不好自己都得搭进去。望着那些曹椽一个个唾沫横飞恨不得将炎涛剁了吃了,常事又替曹椽们哀叹。自从炎涛来到成都之后,这些曹椽的日子的确不好过,做什么事都被炎涛压着,今天总算可以释放了。
“炎先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祁户曹恶狠狠的望着炎涛。
炎涛缓缓的放下茶杯,望向常事,面带微笑:“太守的茶真不如我家的好,明日我让人送些过来,这茶长喝去油腻,咱们常吃肉更应该多喝些。”
“炎涛!”兵曹大喝一声:“今日你必须给蜀郡百姓一个说法,休要避重就轻。”
炎涛依旧没有理会兵曹,继续对常事道:“除了茶还有酒,酒必须少喝,喝多了伤身,太守今日用茶来招待众人,在下感到欣慰,茶以我蜀中盛产,若是能让全天下的人都喝茶而少饮酒,先不说为我蜀郡能带来多少财货,每年因酿酒节省下来的粮食恐怕不是个小数目。”
“我觉得太守应该将此事禀报朝廷,太皇太后身体伪合,若是能得到太皇太后的肯定,必定是一件大好事!太守?太守?”
炎涛叫了两声,常事才缓过神来。他不明白炎涛面对众人的诘难全然不理,反而和自己说起了茶。不过按照炎涛所言,自己倒也能得到朝廷的关注,连忙点点头:“师弟所言为兄记住了!”
“太守,这炎涛冥顽不化,请太守下令将此人交于决曹,严刑审问,不怕他不交代罪责!”祁户曹喊叫的最响,自然是从胡掌柜手上拿的钱最多。
炎涛对常事深施一礼,这才转过身望着祁户曹。祁户曹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炎涛一笑:“祁户曹就这么恨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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