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白熊皮?”
“是个识货的,不错,正是白熊皮,我们五个人合力才将这个畜生杀死,看清楚箭矢是从眼睛射进去的,没有伤到一点皮毛。”荆棘望着赢广济,打量了半天,问炎涛道:“你这大半年也没闲着,手下的人越来越多了,看来以后见到你得躲一躲!”
“哈哈哈……,荆壮士可是我的朋友,我的家门永远向朋友敞开,下次来走正门就好。”
赢广济贪婪的看着白熊皮,又望望荆棘:“在下赢广济,乌木崖大长老麾下左庶长,不知……”
“哦?”荆棘不解的望着炎涛:“乌木崖的人?”
炎涛笑笑:“都是我的朋友,和荆壮士不打不相识,和赢公子有并肩作战的情义,说起来,我和你们乌木崖并不是敌人。”
炎凯黑着脸,一步步的朝荆棘靠近。他是大汉朝廷的忠实走狗。所有大汉的敌人,都在他的处理范围之内。乌木崖是先秦余孽,不杀赢广济已经给足了炎涛面子,这回又来一个,岂能放过。
一根鸡骨头突然砸在炎凯的脚面上,荆棘冲他笑笑,又将脑袋转过去对炎涛道:“不管是敌是友都和我无关了,我已经死过一次,这一次能活着回来,再也不想搀和进任何事情中,只想着找个地方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告辞!”
“你去哪?”荆棘说走就走,炎涛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消失在了雨雾中,爽朗的笑声中只有三个字,刘家寨。
刘高说荆棘偷了五只鸡,可留在火堆旁的鸡骨头连一只的都没有。除了那些实在咬不动的大骨头之外,其他的东西,全都被荆棘吃了个干干净净,可见荆棘有多长时间没有吃过肉了。
赢广济一直对那件白熊皮非常感兴趣,从捡起来就再也没有放下。霍金一把从他怀里夺过来:“这是荆棘送给我大哥的!”
赢广济一愣,旋即笑笑:“这个荆壮士真是个高人,炎兄为何不将他留在身边,能杀死白熊,还能从那地方回来,定有非凡之处。”
炎涛一笑:“赢公子若是看上了,尽管去招揽,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凡是跟着我的兄弟都是自愿的,既然荆棘没有意思留下,就不会强迫他。”
“好!炎兄光明磊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天终于晴了,山匪们也修通了下山的路。没敢继续在剑门关久留,炎涛带着人连滚带爬下了山。昨夜荆棘走的时候说出的那三个字,炎涛一直没有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刘家寨,听上去像个地名,可问遍了山匪也没人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刘家寨。
既然荆棘能说出来,想必其中肯定有事情。以荆棘的脾气,要杀他早就杀了,不用搞什么故弄玄虚。说出这个刘家寨应该肯定有别的什么原因,或者说是侯建,那家伙就躲在刘家寨?
山火是最难防也是最神秘,最没有预见性的事情。望着那片焦土,炎涛紧缩眉头:“这就是刘家寨?”
冷峻点点头:“当地人说是,这里本来是个小村庄,只有几户人家,二十来口,这些人很少和外面人打交道,除了食盐等必要的东西之外,基本上自给自足,在剑阁县中没有关于他们的记载,可以说,这些人从来就不存在。”
“还真以为自己活在世外桃源里!”炎涛苦笑一声:“人呢?那二十几个人呢?”
“全被烧死了!是被杀之后烧死的,在灰烬里找到二十三具尸体,男女老少都有,你说那个侯建是不是疯了,竟然对这些与世无争的村民下手!”
“他不是疯了,他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炎涛深吸一口气,一股烧焦的味道从鼻腔灌进肺里:“侯建越来越冷静了,变成了一个纯粹的杀手,哎!人一旦变成这样,那么他也就该死了。”
冷峻咬着牙,他虽然不忍多造杀业,但对于恶人向来都没有好感。侯建做出这等遭天谴的事情,那就只能用死来抵消自己的罪孽。
霍金纵马而来,大黑马打着响鼻,满身的汗水,跑了整整一天,四处寻找侯建等人的下落。不等跳下战马,冷峻便迫不及待的询问:“怎么样?找到了没有?”
霍金苦这脸:“通往各处的路我都走了一遍,凡是有人的地方我也打听了,没人看见有陌生人离开,他们一定还留在方圆五十里,隐藏在什么地方,准备对我们动手。”
“一点痕迹都没有?”冷峻奇怪道:“侯建手下何时有了这么厉害的人?”
霍金摇摇头:“有人十几天前看见一队陌生人进入这里,人数在三十左右,各个都骑着马,带了大量的货物,全都是年轻的后生,估计就是侯建一伙。”
“明目张胆的来,说服了一个山匪,屠灭了一个村庄,然后就消失了,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霍金和冷峻望着炎涛,不明白炎涛为什么会这么说。侯建他们都不陌生,自上次成都剿匪之后,听说去了淮南国,这一次带着一支精锐的队伍回来,自然是要寻仇。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侯建会变的如此厉害,如此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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