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儿,我和你说过,喜怒不言于色,你怎么就是沉不住气?”
宋世伦冷声说道,这是他的爱女宋子成。
“父亲,有一件天大的喜事,实在忍不住,想第一时间来告诉你!”
宋子成却是十分的激动。
“什么事?慢慢说!”
但宋世伦仍然极其平淡,不起丝毫波澜。
“吕轻侯,死了!”
“什么?你说谁?吕轻候?是斧头帮的那个吗?”
当宋世伦听到这话时,再也不像之前那般平静,竟然一下站起身来,眼中更是闪过几分急切。
两只眼睛死死的盯住宋子成。
吕轻侯!这个名字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十年前挑起斧头帮和宋家争端的的就是吕轻候。
而且当时出手,吕轻侯首当其冲,宋家的一名强者就是死在了他的探花笔之下。
听到这个名字,他如何能不激动啊?
“千真万确,不仅仅吕轻侯死了,斧头帮南江城分部中,一共有二十一名强者全死了,而且是惨死!”
宋子成沉声说道。
“好啊好啊!老天开眼!”
宋世伦无比的激动,听闻这个消息,眼圈都红了。
十年来,他无一日不在精细盘算着该如何报仇,奈何实力有限。
这十年,斧头帮的发展越来越顺,而宋家反而遭受打压越来越重,两者间的差距越来越大,所以报仇越发无望。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如今竟有人杀了吕轻侯,虽不是他亲手所杀,但仇家已死,心头自是说不出的畅快。
“什么时候的事?是何人所为?好厉害的手段!”
好一会宋世伦才回过神来,仔细探听着前因后果,细枝末节,心中无比震惊。
毕竟斧头帮势力何其庞大,一般人哪敢动手,不然他也不至于苦苦的算计了十年也没有任何办法。
“虽然斧头帮已在极力封锁消息,但还是有人见到了分舵内血流成河,而且和吕轻侯走得近的紫衣卫周如海身受重伤,命悬一线。”
“同时出现的还有胡适德父子,二人虽没受伤,但据可靠消息,都吓得三魂丢了一半!”
宋子成缓缓道来。
“什么?胡家父子竟然也在,看来肯定是在谋划都尉府的位置!”
宋世伦眉头一皱。
“父亲,只可惜没能一起将两人解决掉,如若不然,也免得父亲操心都尉的位置。”
宋子成轻声说道。
她当然也清楚,胡家和宋家同时在争取南江城的主事权。
“那是何人所为?”
“已经百分百确定,魔教所为,且是魔教的顶尖高手,据说只用了一招!”
“好霸道的魔教中人!”
宋世伦听了,也不免到吸了一口凉气,感慨万分。
真是了不得了,如今魔教倒是越发的厉害。
“父亲,虽然斧头帮极力掩盖此事,但天一亮,即将会传遍白海洲,魔教可真是厉害,恐怕后续还有其他手段。”
“宋家也要想法子来应对了,毕竟魔教可不是善茬!”
宋子成神色不免紧张起来,虽和魔教从未打过交道,可这些年来,江湖传言愈发厉害。
哪怕她没有见过,也知道魔教的名声和手段。
不过宋世伦听了这话,不仅没有焦急,反而笑了起来。
“成儿不用担心!”
“父亲,这是何意?魔教行事诡异,既然对斧头帮出手,恐怕整个南江城都有麻烦!”
宋子成满脸疑惑,不知父亲为何看起来丝毫不以为意。
“魔教?只是徒有其名罢了,说来说去,江湖中哪有什么正魔之分?”
“在宋家眼里,斧头帮就是魔教。恐怕不少人都忘了,魔教本是拜月教,只不过被人强行加上污名罢了!”
宋子成听着这话,心中却是一咯噔,没想父亲竟会这么说。
“我的儿,拜月教做事虽出其不意,但和我宋家向来无争无斗,暂时不必理会。当务之急还是看胡家如何动,既然吕轻侯死了,都尉府的位置,我也要争上一争啊。”
宋世伦沉声说道,语气中多了几分豪迈。
“父亲,我明白了!”
宋子成应声答道,眉眼中也闪过一丝狠辣,虽是女儿身,却有着不弱于任何男子的好斗心。
……
别院中的尸体虽已收拾干干净净,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极其浓郁的血腥味道,纵使撒上不少鲜花,却始终都无法盖住。
只因这里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短时间内这股气息无法消融。
而此刻这处别院已成为整个南江城防卫最为森严的地方,外院已是里三层,外三层。
斧头帮在南江城所有的力量,无论身份地位,全都聚集于此。
内院的一处房中,为数不多的几人更是个个的神情紧张。
胡家父子此时原地踱步不停,面色严肃,说不出来是哭是笑,是悲是喜,却显得有些神情呆滞。
门口处不时有人进来,不多时又十分为难出去,来往的都是南江城名医。
只因床上躺着一道虚弱身影,躯干上七个巨大伤口,不断向外流着浓郁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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