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安然饶有兴趣,翻身坐了起来,两眼将信将疑地盯着佩珊神色间的变化。
他终于有了希望,前所未有的希望,渴盼已久的希望。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无限释放,关怀与幸福。
“你就那么讨厌二姐吗?安然少爷!”佩珊走在崩溃的边缘,情绪低落而冗繁,如一杯调和的混合酒,浓烈而清甜,两眼紧紧地瞥着安然,抱有一丝失望。
小风啃完一个苹果,手伸向果篮,刚到半路却又退了回来,满脸踌躇,犹豫不决,馋虫蠕动,果然并不好受。
“继续吃吧?”佩珊瞧在眼里,轻描淡写地说着,只是斜睨了他一眼,有继续盯着安然,显得死缠烂打,抓住就不放过。
一个人的希望总是有许多理由,失望也是如此一般无二。希望总是连着失望,失望却又覆盖了希望,如四季交相更替,无休无止。
“不敢不敢!我那有那个胆呀?”安然忙唯唯诺诺,扭曲着自己的手腕,活动筋骨。
“那你的意思……”佩珊毫不懈怠,茫然不解地盯着安然不放,轻柔地追问。
“担心你嘛!”安然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顺其自然地说。
“担心我?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佩珊将信将疑地瞧着他,似乎在搜寻什么。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安然一口否决,自高自大地说,充满了得意忘形。
“不要高兴过早,到时候悔之晚矣!”佩珊啧啧地说,低头咬了口水果,尽管她用力轻微,还是让果汁流了出来。
这就像是有些事情,哪怕你极力掩饰与挣扎,也改变不了最终的结果。
“二姐!你人脉广阔,是不是听见什么风吹草动了呀?”他一本正经地瞧着佩珊,收敛了笑容怀揣着一份不安的躁动。
“当然!二姐是谁呀?”她洋洋得意,很是自我欣赏。
“神通广大的……”
“又来了!”佩珊未等他将话说完,并抢先劫持了他的言语。
安然无可奈何地将话到嘴边的“孙悟空”三字硬生生地吞回肚里,难受而惊悸地瞧着佩珊,一脸惶惑或者懵逼。
“你呀总是善良得可怕!”佩珊瞧着善良得傻头傻脑的安然怦然冷笑着说。
“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何须挂齿!”安然挺了挺腰,理直气壮地说,眼神傲慢有些无礼,两眼骨碌碌地瞅着门外。
“叭叭!”
白色轿车的声音打乱了他们的紧张情绪,缓缓地停在了院子里的青砖上,洁净可爱,闪亮。
“谁呀?”安然猛然间站了起来,走至门口,两眼瞧着一长发飘飘的女人“砰”关好车门,手拎品牌黑色小包肩带搭在肩头,微微摇晃着脑袋,嘴里唧唧歪歪地哼着小调,幸福而兴致勃勃地走向大门。
“谁呀?”安然突然问着洋气十足的女人。
“哟!安大公子!几年不见,真是贵人多忘事呀?”长发披肩且颜色蜡黄的女人抬眼正瞧着他,满脸流露着喜悦之色,似笑非笑,惊悸地瞧安然。
“哦!原来是甘娉婷!”安然见她甩了甩头发,露出美丽的脸颊,腮边如红云,方才瞧得清清楚楚,明白,回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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