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聪正因为知道这青花大罐的唯一破绽,所以他才有信心,他才不相信张天元这个半吊子看得出来呢。-- --
可此时张天元说这东西是假的,他就纳闷了,这小子莫不是瞎蒙的吧?
看到李云聪那一闪即逝的惊讶,张天元就猜到自己肯定是想对了,只可惜以自己本身的能力,是断然无法看出这青花大罐的破绽之处,所以他动用了鉴字诀。
这一看才不由惊叹起来,瞒天王不愧是瞒天王,这仿制水平怕是比自己还要高出不少啊,自己就算是利用了仿字诀,竟然还是达不到如此程度,而这个人不仅模仿了哥釉青花的所有特点,而且还能利用上面的图案来讽刺对手,不得不说,太强了,这样的人,真不知道是收藏界之福,还是收藏界之祸啊。
他轻轻晃了晃脑袋,虽说利用鉴字诀看出问题所在了,但他不能这么说,这也太玄幻了一点,怕惹上麻烦,所以他笑眯眯地看着李云聪说道:“李老先生,我敢肯定这东西它不对劲。”
“好小子,莫要如此大的口气,你倒是说说理由!”李云聪眉头一皱,他真担心自己今天遇到个怪物硬茬子了。
张天元挠了挠头笑道:“我的理由很简单,这东西实在太完美了,完美到看不出丝毫破绽。”
“什么?你说它太完美反而是个缺点了?这什么歪道理?”李云聪眉头皱得更紧了,问道。
张天元继续说道:“是这样的,这些东西是李老先生拿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考我,如果这东西是真品的话,那它未免也太明显了一些吧,因为实在看不出丝毫的毛病,而其余的高仿瓷,甚至真品瓷器,都或多或少会有些问题,而这个如此完美,这完全就失去了考教的目的了,所以我觉得,这肯定是赝品无误了!”
听完张天元的话,李云聪完全傻眼了,敢情这小子根本没有看出任何破绽,只是通过揣测我的心理来判断啊,这该说他运气好呢,还是该说他实在太聪明了?
不过这样的话,他还是可以接受的,他最怕的是张天元年纪轻轻居然能看出这罐子的破绽,那就太可怕了。
“咳咳,小兄弟,你可得自己再瞧瞧啊,话不能这么说啊,或许是我一时失误没想到这一点呢?”李云聪还在故意诱导张天元。
可他却未曾想过,面对一个还有着一些叛逆心理的年轻人,就算张天元不知道这东西是假的,此刻怕是也能肯定了吧。
徐刚在一旁笑道:“李老板,你忒逗了,你这样子就像是灰太狼诱拐小白羊啊,哈哈哈。”
被徐刚这么一说,李云聪老脸上挂不住了,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着急了,其实这番话他本不应该说的。
张天元也笑道:“如果李老先生坚持认为这东西是真的,那不如我们干脆把这个当成第二局赌局如何?我说它是赝品,您说它是真品,让行家帮忙鉴定一下,我愿赌服输?”
这两小子真是太鬼了,还真小瞧他们了。
李云聪暗暗苦笑摇头,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算你蒙对了吧,不过你这还没找出一件真品呢,桌上的东西你可都看完了啊!”
“没错,你说那青花大罐是假的,老夫也可以作证,不过你总不能一件真品都挑不出来吧?”胡七一也在一旁插了一句道。
张天元笑眯眯地看着二人说道:“二位莫要着急嘛,你们看我这也站了老半天了,说了一堆话,口都干了,喝杯茶不妨事吧?”
“当然不妨事,不妨事!这可是宝岛最最负盛名的冻顶乌龙,而且茶正新鲜,虽然老夫泡茶的技巧不怎么样,不过这茶壶、茶杯却是精心挑选的,一定能让你满足的。”
“啥玩意儿叫冻顶乌龙,我只听说过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徐刚在一旁问道,虽说他也喝了几杯茶了,可还真没品出来这茶有啥好的,其实他连西湖龙井和洞庭碧螺春也一样品不出好坏,因为这家伙喝茶向来都是直接把茶水放凉了然后牛饮,糟蹋好茶啊。
李云聪笑着解释道:“冻顶茶,被誉为台湾茶中之圣。产于宝岛南投鹿谷乡。它的鲜叶,采自青心乌龙品种的茶树上,故又名‘冻顶乌龙’。”
“那什么叫冻顶啊?该不会是冻过的吧?”徐刚又喝了一杯茶,问道。
“冻顶为山名,乌龙为品种名。但按其发酵程度,属于轻度半发酵茶,制法则与包种茶相似,应归属于包种茶类。文山包种和冻顶乌龙,系为姊妹茶。”
“哦,原来是这样啊,嘿嘿,反正我也喝不出来,这玩意儿真得很好吗?”徐刚嘿嘿一笑,说喝不出来,但转眼间又饮了一杯:“李老板啊,你这茶杯也忒小了吧,这跟酒杯差不多了。”
“你这小子啊,简直不学无术!冻顶茶品质优异,在宝岛茶市场上居于领先地位。其上选品外观色泽呈墨绿鲜艳,并带有青蛙皮般的灰白点,条索紧结弯曲,乾茶具有强烈的芳香;冲泡后,汤色略呈柳橙黄色,有明显清香,近似桂花香,汤味醇厚甘润,喉韵回甘强。叶底边缘有红边,叶中部呈淡绿色。”李云聪一副无奈地样子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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