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吃饭的时候打打闹闹,不过等到张天元将一切准备好,和李霄打算出发前往西凤的时候,欧阳晓丹和邬婷玉都显得特别安静,两个人一直站在高速路口,看着那辆凯雷德消失在了告诉公路的尽头。
西凤市虽然位处内陆,但是这些年经济发展,尤其是人文发展特别迅速,以至于连带着古玩和玉石的收藏与买卖也给带动起来了。
这一次的大型玉石展销交易会,还是西凤市主办的第一次此类交易会,来自缅甸方面的毛料商人,来自国内各个地方的玉石原料商人,来自周围国家以及海外的大量对玉石翡翠感兴趣的人都在七月份齐聚到了西凤。
当然,这种交易会是少不了珠宝商人的,毕竟翡翠玉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经过加工之后,那就是制作珠宝的各种材料了。
说这是一次“疯狂石头”的狂欢节,其实也不算过分。
汽车一路从上浦驶向了西凤,虽然路途遥远,不过张天元和李霄两个人轮换着开车,倒也没多大的问题。
准确一点来说,这一次的翡翠玉石交易会并不是在西凤市区进行,而是在距离西凤市不远的闫城进行,这里曾经也是蓝田玉的产地,所以算是国家级的玉石基地了,一切设施都算是比较完整的,开展这样的活动更有基础。
因为闫城隶属于西凤,距离又不远,所以说是西凤市举行其实也没差。
车刚刚驶入闫城,此时还不到上午五点。虽然有不少人都已经起床了,广场上也想起了音乐。大妈们都在奋力的舞蹈,可是路面上还算是比较干净的。基本不太可能堵车。
“张哥,有点不对劲啊。”李霄突然盯着汽车的观后镜说道。
“怎么了?”张天元此时正在开车,所以没怎么注意,就问道。
“从进入西闫高速开始,后面那辆车一直就跟着咱们,会不会有什么企图啊?”
张天元此时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凯雷德后面有一辆非常时尚的兰博基尼跑车,银色的外表,看起来非常潮。
他想了想。干脆找了个可以停车的地方,将车靠到了路边。
后面那辆车也停了下来,正如李霄所说,这车一直就跟在他的凯雷德屁股后面。
张天元把方向盘交给了李霄,自己下车走向了那辆兰博基尼。
还没来得及发火呢,那车的车门突然打开了,一个身材足足有一米九,一身黝黑的皮肤,还戴着时髦墨镜。留着板寸的年轻人从车里钻了出来。
“嘿,西哥果然是你啊!”那人摘下墨镜,兴奋地喊道。
张天元是陕州人,当初刚刚进入大学的时候。因为大家彼此很难记住姓名,干脆就以各自所在的省份来简称了,比如张天元就被叫作阿陕、西哥(这个是取自于西凤市的第一个字)或者老陕。当然后来还有个称号叫倔驴,不过那都是后来的事儿了。还是这声西哥比较亲切。
北元的那个被叫作“北元”,而南浔的那个被叫作南哥。奉天的那个就别叫作“奉天”了。
这些称呼,是只有他宿舍几个人才这么叫的。
“北元!原来是你小子啊,我还纳闷自己被黑社会盯上了呢,你小子这是哪儿发财了,居然开上兰博基尼了。”张天元也笑着说道。
“你这凯雷德也价值不菲啊,要说发财,其实是你发财了吧,记得大学那会儿,你小子跟我们去吃自助餐,二十块钱都费了老大劲才肯出的,还有一个月,为了省钱居然顿顿方便面,还是那种便宜袋装的。”北元也笑道。
“那时候确实有点苦,不过也没那么严重,吃方便面是为了省钱给张素雅那个贱人买礼物,现在想起来真他妈可笑。”张天元见了老同学,也是感慨万千。
“我当时就给你说了,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可你偏不听。反而是徐胥对你不错,你却只把别人当兄弟,够可以的啊。”北元撇了撇嘴道。
“我那时算是猪油蒙了心吧,不过徐胥真得跟我没什么,虽然是个女孩子,却很好爽,我一直把她当哥们的。”张天元苦笑道。
“得了吧,我才不信女人和男人有什么纯洁的友谊呢,除非你是个基佬。”北元不屑地说道。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对了,你小子来闫城干什么来了?”张天元不解地问道。
“废话,就准你来,我就不能来啊?我早就不干公务员了,太苦,而且又无聊,现在我跟外元的那些有钱人做生意呢,他们就喜欢翡翠玉石珠宝这些玩意儿,只可惜没有渠道,又不喜欢抛头露面,我就接了这生意了,那帮人屁都不懂,被我哄得团团转,这里面利润大着呢,我这几天已经赚了快上千万了,买了房又买了车,也算是成功人士了,嘿嘿。”北元笑道。
不知道北元要是知道张天元一幅字就卖了几个亿,他会是什么表情,不过张天元不是那种喜欢炫耀的人,并没有说什么,就连他买车,也只是买这种比较实用的大马力吉普。
“你小子以前就是个商业精啊,我记得还在大学的时候,我们就只会老实巴交的学习,然后最多出去打工,你却出去炒股,学费都是自己赚来的,当时我那叫一个羡慕啊。”张天元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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