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具体的“人巧”之法,《南窑笔记》记载道:“法用白釉为底,外加釉里红元子少许,罩以玻璃红宝石晶料为釉,涂于胎外,入火藉其流淌,颜色变幻,听其自然,而非有意预定为某色也。其复火数次成者,其色愈佳。”而这种“人巧”的窑变也往往不是一种特定的色彩。
窑变的结果,不外两种情况:一是窑病,二是窑宝。《南窑笔记》说:“釉水色泽,全资窑火,或风雨阴霾,地气蒸湿,则釉色黯黄惊裂,种种诸疵,皆窑病也。必使火候釉水恰好,则完美之器十有七八矣。又有窑变一种,盖因窑火精华凝结,偶然独钟,天然奇色,光怪可爱,是为窑宝,邈不可得。”
当然,瓷器里面需要的自然是窑宝,而非窑病。
古人对窑变有很多的记载。如《清波杂志》说:‘饶州景德镇,大观间有窑变,色红如朱砂。物反常为妖,窑户亟碎之。‘当时的陶工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现象,觉得不可思议,于是就从迷信的角度来理解,认为它是‘妖‘。
但久而久之,窑户们反而发现其形态极美,或如灿烂云霞,或如春花秋云,或如大海怒涛,≌或如万马奔腾,因而被视为艺术瓷釉为人们所欣赏。如宋代洛州禹县钧窑生产的铜红窑变,可谓变化莫测,鬼斧神工。
清以前景德镇窑偶尔烧制的窑变釉瓷多被捣毁,至清时则作为著名色釉而专门生产,据《南窑笔记》载。清代生产的窑变釉,虽入火使釉流淌。颜色变化任其自然,非有意预定为某种色泽。但已经能人为配置釉料,较好的控制火候,基本上掌握了窑变的规律。
著名的如康熙朝创烧的豇豆红、苹果绿等品种。
张天元见过五大名窑的瓷器,而且不止一次,不过像这种窑变的瓷器,却还是头一次见到。他绝对相信,这样精美的瓷器,在国内市场上,就算派出三四亿rmb的高价也绝不奇怪。而且还会被国家定性为国家一级保护文物的。
这样的瓷器,就算是国内的博物馆,也从未出现过,只此一件。
不是说没有窑变瓷器,而是没有这种器形的窑变瓷器。
他看了看拿破仑七世的标价,不由就笑了,标价是一千万欧元,换算成rmb的话,才不到七千万。就算张天元要买回去收藏,那也是绝对赚翻了,看起来拿破仑七世请来的鉴定师,真得是有点心存不良啊。
只是看了看。张天元就默默将这个东西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然后记在了自己随身带着的笔记本上,不是电脑。而是纸质的笔记本。
他主要是怕自己之后资金不够,无法全部买下的话。那就只能购买一些比较经典的东西了,不然的话。很可能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
这个钧窑瓷器的发现,让张天元变得更加干劲十足了,他绝对相信,这些东西里面,一定会有更好的东西。所以眼睛一刻也不愿意眨一下,只是疯狂地搜寻着,希望可以发现更好的物件。
他的想法没有错,只不过走出了三四米远而已,他的笔记本上就又多了四件东西,这些东西,按照他的估价,可都是超过了一亿rmb的真正意义上的宝贝,国家一级保护文物。
达不到这个程度,他还不会写在这个笔记本上呢。
其实要说张天元想买什么,他想要把这里的东西全都买下,到现在为止,他竟然就从里头发现了两件赝品而已,可这赝品其实真说起来也不算是赝品,因为他是唐代临摹得王羲之的兰亭集序,还有宋人临摹得钟鼎文“伐纣檄文”。
你说这东西是赝品,也没错,毕竟它们都不是本来的东西,可是这种赝品,张天元巴不得要呢,毕竟如今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早就已经不可得了,剩下的都是临摹品,只要临摹得足够出色,那一样会非常值钱,非常有研究价值的。
正是因为觉得这里面好东西实在太多了,张天元才不得不用自己的笔将那些大概比较值钱的东西给记录下来,他主要是怕自己没有那么的现款啊,到时候交易,干脆就买笔记本上记载的东西了,如果再加上拿破仑七世送的东西,那基本上也算是收获不错了,以后等有了钱再来买也不迟。
张天元挑选出来的古董之中,除了刚刚的那个宋代钧窑窑变瓷器之外,还有一幅是从未在市面上出现过的郎世宁的油画《皇帝狩猎图》。
这幅图色彩饱满,构图清晰,凝聚了油画与国画的特色,使得人物兼具形神特色,虽说未必合西方人的胃口,但是却绝对深得中国人的喜欢。要张天元来说的话,这幅画只怕也算是郎世宁的画作里面数一数二的作品了,竟然在这个地方蒙尘如此之久,一定是要带回去的。
除了这两样东西之外,另外还有几件宋代的瓷器,明清两代的官窑瓷器,其中更是不乏成化斗彩、珐琅彩、白瓷、红釉瓷器的精品。
当然,瓷器之外,张天元还发现了几件不错的画作和书法,经他鉴定,都是明清两代画家的作品,其中著名的有明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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