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那幅图,画面绘蕉林一隅,左边有二男一女,其中地上一耄耋之态的长者正在聚精会神地讲经,那超然的神态仿佛完全沉浸在讲经的气氛里,他就是伏生。对面伏坐于书案前,专心致志地作着记录的大概是学生晁错。
那幅画仅在湖石、蕉叶及左边站立人物的衣服上有所晕染,除在伏生的长袍、女人的面部及花朵上敷有白色外,其他多依靠线条表现。
无论是界台的细长直线、蕉叶的短线,还是塑造人物的长线,均体现出线条的不同变化,特别是勾画各个人物不同性格特征的线条,表现出伏生的飘逸、女人的端庄、晁错的虔诚。那些具有书法性的、变幻多端的线条,显示着杜堇深厚的白描功力。纵观全画,构图严整,用笔精劲,在“院体”的风格中融入了文入画的笔韵,较好地反映出杜堇对画境的追求。
而这幅《伏生授经图》与张天元见过的那幅有不小的出入,尤其是那行字,据传那是宋高宗的题字。
也就是说,这幅画很可能是另外一位高人王维的《伏生授经图》。
提起王维,可能人们更多想到的是他的诗句,毕竟上过学的,基本都知道王维是唐代的大诗人。
其实吧。
王维是以“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著称,后人评为“文人之画,自王右丞始”。
但人们熟悉的传为王维的画,如《雪溪图》、《辋川图》等,都是山水画,然而这幅王维《伏生授经图》,却是一幅硕果仅存的人物画。
王维与唐代画家张萱、吴道子同时代,其时正当中国人物画的辉煌、鼎盛时期,史载王维曾将吴道子画在大同殿上的壁画,在绢上缩画成一卷,谓之“小簇”,可见他在人物画上下过精深的功夫。《伏生授经图》确也体现了唐代人物画的极高水准。
“张哥,你看了半天,这幅画是真的吗?”展飞有些着急地问道。
张天元并未回答,而是笑了笑道:“在不久前上浦博物馆举办的‘千年丹青——日本、中国唐宋元绘画珍品展’中,有人有幸观赏了传为唐代王维画的《伏生授经图》墨迹,嗯,那个人你也认识,就是涂老。”
“啊?”
展飞愣了一下,有点糊涂了。
“此图流传有绪,宋时已入内府,图上有宋高宗题:‘王维写济南伏生’。明初曾为胡惟庸所藏,后复归内府,清末纷乱,又散落民间。”
张天元解释道:“1925年,这幅图被日本商人阿部房次郎购得,带去日本。他去世后,其子阿部孝次郎于1943年,将家藏160余件中国古代书画,包括《伏生授经图》都捐赠日本大阪市立美术馆。”
“那副画在上浦展览,也算是重回故土,实在难得。有专家看了,认定为王维真迹无疑。不过涂老却觉得还是依惯例冠‘传为’的较妥。因为唐画上尚无画家自署名款,‘传为’并不排斥为真迹之可能。从王维到宋高宗,过了三百多年,加上此前的徽宗朝又倡导临摹古画,留世佳作无数,几可乱真,所以还是冠‘传为’的为妥。”
“这么说这幅画也可能是真的了?”展飞又问道。
“只能说是传为吧,因为没有人可以证实这就是唐代王维的画,只是这幅画单纯从观赏角度以及年份上来说,我觉得说是王维的画也没什么不妥的了。”张天元其实已经可以肯定这幅画就是王维所做了,因为王维曾留下过笔墨,他能够分辨出这上面的画作与王维笔墨之间的完全统一,只可惜这话没法说啊,没法证明啊。
“张哥,不是我说,就您现在这地位,您说这是王维的画,我估计没几个人敢说不是的,您无法证明它是真的,别人也无法证明它是假的吧,由此来说的话,就没有任何问题了。”展飞笑着说道。
“你这话是不错,可我并不是那样的人,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我若凭自己的影响力去胡说八道,那早就做了,不会等到今天。”
张天元自认为赚来的钱基本上都是干净的,如果非要说有些钱不干净,那也就是赌来的钱了,但即便那些钱,他大部分也拿出去做慈善和研究新科技了,并没有拿来自己贪图享乐。
他不觉得自己做得亏心。
真要赚昧心钱,他一早就可以制作高仿作品了,毕竟他的仿字诀是绝对可以做到别人看不出来的。
“咦?不对!”
张天元本来是一边说话一边盯着那幅画看的,他心里头也希望找到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证明,来证明这幅画才是真正王维的手作,至于日本那幅,不过是后世的仿作而已。
那一次日本拿了那幅画到上浦展览,说是展览,其实就是炫耀来了,所以张天元尽管有时间也没有去看,他觉得丢人,自己国家的东西被别人拿来得瑟,那种感觉真是不怎么好受的。
所以从内心深处来讲,他是极为希望手头这幅画才是真迹,所以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证据。
“怎么了张哥,找到证据了?”展飞见张天元兴奋,他自己也跟着兴奋了起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