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要是乾隆年制,都是皇帝用的,当然要贵了。’老先生听我如此说,也附和着说。然后又接着问我:‘你看这能卖多少钱?’
我想了想,给他说道:‘老先生,这我最多能给你十块钱。你看怎么样?’
‘十块钱不行,算了我不卖了,我再放放吧。’老先生一听就值十块钱,就从我手里要回他的东西,如此说道。
我见状也只能说道:‘给的少你也别生气,毕竟我也是生意人。你再放的时候可注意放好了,别打碎了。打碎了可就连十块钱都没了。’
‘打碎,你放心。’老先生见我如此说,就回道:‘打碎,打碎也没啥不就十块钱么?原本我还有一个杯子,被我外孙来看着好看,拿走玩去了。可惜被打碎了。’
我一听就惋惜道:‘真是可惜了,打碎了。太可惜了。卖了还可以换点钱花,打碎了。算了,你想卖多少钱?我看看悬殊有多大。’
老先生似乎很健谈,说道:‘三十,我也不给你多要。你看怎么样?’
‘三十,不行,不行,我最多给你十五。要不你再放放,也没关系。’我一听老先生的价钱,就连忙拒绝道,并提出了我自己的方案。
‘我还是再放放吧。’说完老先生就把东西放在橱柜里。
说来也巧,放的时候碰着了其它的东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老先生,你慢点,这碰坏了,多可惜呀。’我见此就心疼着急的和老先生说。
老先生听到我说的话,就连忙也着急的拿过来看看:‘还好,没破。’
我也顺手接过来看了看,说:‘老先生,你也真是的,要是打碎了,多可惜呀,毕竟七八十年了。’
我看了看心疼的说道,然后又朝他问道:‘老先生,算了这东西放在你哪,打碎了怪可惜的。三十块钱就三十块钱吧。’
老先生接过我的钱,也是感慨的说道:‘这东西打碎了确实可惜,毕竟我也七十三了,正在坎上。过了今天,说不定就没了明天。这东西不放了,卖了也心静了。’
‘老先生你说哪里话了,别说七十三,现在农村生活条件好了,活八十多,一百多的我都见过好些个呢?’我听了就连忙劝慰他道。
看着此物件,想着老先生的话,或许这也是收藏的魅力。
其实那件新粉彩还是挺值钱的,只不过当时我还只是个穷学生,就算是想要多给这老先生几块钱,也是没那个条件啊。”
说到这里,张天元不由摇了摇头,多少有些无奈。
或许是喝的酒有点多了,众人聊了一会儿就觉得累了。
张天元干脆叫人开车过来把所有人都送到了四合院先住了一晚上,到第二天早上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他倒是有了新去处,就是东北一个叫“雪寨”的村子。
跟着他去的,是展飞还有铁柱。
铁柱最近跟着展飞学开车呢,以后等学会开车了,就可以单独陪着张天元外出了。
这样一来,展飞就可以腾出手来去做别的事情了。
毕竟展飞现在的本事如果只是给张天元当个保镖,那就太浪费了。
雪寨其实并不难找,这年头经济发达了,路也好走了。
张天元进了村子之后就直接去了村委会,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村长表示说以前也有很多人来过这里,也提到过想要收一些东西,可不是嫌东西不好,就是出的价钱太低,结果成交的不多。
张天元笑道:“放心,只要东西好,价钱方面我会尽量给高点,你放心就好。”
村长说那还不错,于是就用村里头的大喇叭喊了一下,把这事儿通知了一番。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就有很多人拿着东西来到了村委会的篮球场上。
“大家排好队,千万不要挤,累了就坐地上吧,这可是水泥地,铺张报纸就行了,只要大家伙儿的东西好,这位老板就愿意高价收购,他可是著名的神罗集团来的。”
为了办事更方便一些,张天元说了自己是神罗集团的人,不过并没有说自己的身份。
张天元也笑道:“咱今天不说好东西,只要是真东西,我都要,来来来,这位老大爷,您排在最前面,就先看您的东西吧。”
“行,专家你给我看看,我这幅画怎么样?”
老先生颤颤巍巍地取出了一幅画给张天元看。
这幅画保存的可不怎么好,很多地方掉色比较严重,落款的地方也有些模糊不清,只是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张”和一个“千”字。
张大千?
张天元瞬间就想到了这位近代著名的绘画家。
只不过他没敢立即确认。
毕竟张大千的绘画水平可是非常高的,如果这画不怎么样,那么应该就不是张大千的作品了。
他仔细看向了这幅画。
这是一幅人物长卷,上面绘制了足足十个人,名字叫《隐士图》。
说实话,张天元真没听说过张大千有这样的作品。
不过这不重要,已经有很多次的经验证明了,只要东西好,就算并未出现过,也没有记载过,那也可能是真的。
画上二十多个人,每一个都惟妙惟肖,仿佛要走出画中一般。
最有意思的是,这二十多个人朝代不同,所处的时间不同,穿着等也几乎完全不同。
画家将这一点都完全精细地表现了出来,堪称神还原。
隐士就是隐居不仕之士,他们才华横溢名声在外,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无意仕途归隐山野。
即使有朝廷的诏令,也有很多淡泊名利超然物外的贤者对此无动于衷,而这些隐士也往往被人赞誉为真正的隐者,在中国历史上留下美名。
要把隐士那种淡泊名利的风格绘制出来,说实在的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这幅画的作者却做到了。
画上聚在一起的六个人应该是“竹溪六逸”,十大隐士里面排名第十。
唐开元二十五年,李白移家东鲁,与东山名士孔巢文、韩准、裴政、张叔明、陶沔在州的徂徕山竹溪隐居,世人皆称他们为“竹溪六逸”。
他们在此纵酒酣歌,啸傲泉石,举杯邀月,诗思骀荡,后来李白《送韩准裴政孔巢父还山》诗中曾有“昨宵梦里还,云弄竹溪月”之句,便是对这段隐居生活的深情回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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