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元淡淡看了穆图斯一眼道:“如果穆图斯老爷不希望我继续说下去,那么我可以立即停下来,旁人的指指点点,我还真不在乎。
毕竟对于不懂风水的人,你也没必要太计较的。”
穆图斯有些尴尬,他不想得罪人,可是对于张天元的话,又不得不信。
毕竟秦方根本就说不出来到底为什么彩旗挂不上去,气球突然炸裂。
他还能指望谁?
也就只能指望张天元了,不然今天这玉石交易会就别想开盘了。
“张教授请继续说吧,您是我请来的贵客。”
思索再三,穆图斯还是觉得,张天元似乎才是个有本事的风水师,至于秦方,多半不如他的。
没想到秦方这个时候急了,居然口出不逊:“穆图斯,你原来竟然也相信他,我告诉你,我布置的风水局一点问题都没有,今天出现的事儿,纯粹是因为你们家人有问题,所以引来了凶兆。”
“放屁!”
不等穆图斯和阿普说话,张天元直接就怒骂道:“为了推卸责任,就把雇主说成凶兆,你这种风水师,简直就是垃圾。
风水学,也是一门科学,讲究的同样是严谨、务实,反复尝试和推敲,才能真正确认问题所在。
而你呢?你把风水当成什么了?只不过是你拿来赚钱的工具对吧?”
“小子,你也别得意,你口口声声说我的风水局有问题,那倒是指出来啊,如果指不出来,我让你好看,以后你小子就别想在旧金山混了。”
秦方简直怒不可遏,愤怒地挥舞起了拳头。
他仗着师父的名气,在旧金山那也是混得风生水起,不管什么大人物,那都要给他三分薄面的。
可是眼前这小子,不仅不给他面子,反而还竟然敢说他布置的风水局有问题,这让他岂能忍受。
“呵呵,我真得好怕怕啊,要不然这样如何?如果我指出了风水局的问题所在,并且成功改造,你输给我一件东西怎么样?
我这人没别的癖好,就是喜欢古董文玩。”
张天元笑呵呵地说道。
他从来不会吃亏,也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弄到古董文玩的机会。
“没问题,如果你办不到,那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下跪磕头道歉,怎么样?你敢不敢?”
秦方冷冷说道。
“没问题,但是你得让我先看看你要给的古董如何,别到时候给我个赝品充数,那我岂不是倒霉了?”
张天元依旧是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稳操胜券似得。
“好,你等着,我家离这里不远,立即就让人去取。”
秦方既然已经打算跟张天元对赌,那就不会认怂,立即吩咐了人回去取东西。
不到十分钟,东西就拿到了。
张天元一看这东西,不由还真吃了一惊。
居然是元代柯九思的《双竹图》。
从《双竹图》上我们看到两枝竹竿相依而生,笔直向上,挺拔有力,就像君子临风,遒劲潇洒。
竹竿用淡墨和浓墨分别描绘,老枝和嫩枝区别明显,竹节处用留白的方式表现,历历在目。
竹枝采用节节生枝之法,使整幅画面郁郁葱葱,枝繁叶茂。
竹干如苍松般铁骨铮铮,又不失竹子的清秀典雅。
画作中竹子体现出的精神,也是作者人格人品的真实写照。
柯九思生于江浙仙居。
他家周围长满了竹子,他从小就对竹子产生了浓厚兴趣,一有工夫,就拿着画笔,房前屋后临写。
他的父亲柯谦曾任翰林国史检阅、江浙儒学提举,是元朝仙居较为显扬的一个官宦。
他退休后回到家中,想看看儿子的画到了什么程度,就让他画一幅拿来看看。
只见他凝神思索了一阵,便提起笔来,匆匆画了起来,画画完了,原来是一幅墨竹图。
虽然技巧不够完美,但已表现出不凡的品格。
一天,朝廷发来圣旨,因柯谦有功,特赐柯九思华亭县尉的官职,以为奖励。
出人意料的是,此事竟被柯九思婉言谢绝。
他认为,无功不受禄,只有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东西,才是有价值的。
当时他还写下这样一首诗来明志:
岁寒有贞姿,孤竹劲而直。
虚心是以容,坚节不同物。
可比君子人,穷年交不易。
晔晔桃李花,旦暮改颜色。
后来,柯九思北上京城,在众名家的指导下,他的竹画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别开生面地将中国古代书法融于墨竹画法当中。
只见画中的竹干如篆,枝如草,叶如隶,因此名噪一时。
文宗皇帝还专门下旨,任柯九思为奎章阁专职品定金石书画的鉴书博士,还给他观看宫中书画的特权,可以自由出入皇宫。
由于特殊的待遇,柯九思受到了同僚的妒忌。
文宗皇帝迫于压力,罢了他的官。
他又回到江南,笔耕不辍。
一天,他和几位好友泛舟太湖,面对水天一色的苍茫湖面,凝视红日西坠的黄昏景色,面部表情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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