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云铮的回答,让千仞雪有些措手不及,怔怔的张了张嘴后,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云铮似乎也期待千仞雪会有所答复,只是单纯的诉说,说完之后,便没有后续了。
直到一刻钟之后,云铮的状态逐渐恢复,这才缓缓站起身来,双手一招,无数血色冰晶汇聚,旁若无人的凝聚起了一座妖冶绮丽的血色冰雕,紧接着,云铮以手为刃,在冰雕之上刻下了七个杀意冲霄的字——杀人者,神孽云铮!
看到这一幕,千仞雪又忍不住说道:“虽然你的书法不错,但你真的不打算低调一点吗?”
说着,千仞雪提醒道:“除了未曾现身的嫉妒神只传人之外,其余五个邪神传人,至少也是魂斗罗修为,你现在只是个四环准魂王,你这么做,真不怕他们群起而攻之吗?”
这种挑衅行为,云铮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在鬼石城、奥尔城和天斗帝国北地,云铮都做过同样的事情。
想也知道,本来就誓杀云铮,并且百无禁忌的邪神传人们若是看到这血色冰雕,其反应可想而知。。。
简单的说,云铮灭暴食一脉,诛傲慢、色欲以及眼前的愤怒分支,都不过是对邪神一脉的宣战罢了,而这冰雕,则是直接对邪神传人们的宣战!
“呵呵。。。”
从鬼石城,千仞雪就好奇,云铮为什么要立着冰雕,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气气邪神传人们吗?
但面对千仞雪的每一次询问,云铮的回答,都只是一声不置可否的淡笑。
下一刻,云铮便跨越了空间的壁垒,来到了千仞雪面前。
看着浑身之血的云铮,千仞雪并没有攻击云铮——千仞雪清楚,以云铮的谨慎,既然敢进入这维度空间,就说明以云铮现在的状态,已经不虞她全力出手了,更何况,云铮手上不还有玉仲白给的底牌吗?
千仞雪身上的底牌,都被云铮收走了,她可不想自讨苦吃。
有时候,千仞雪是真想骂独孤博。
堂堂封号斗罗,一点骨气都没有,居然就把自己的药园这么拱手相让,现在好了,云铮手中疗伤仙品多如牛毛,即便受了伤,也能迅速恢复,让千仞雪一点可乘之机都没有。
又过了一会儿,千仞雪看着遍体鳞伤的云铮,鬼使神差般的说道:“色欲、傲慢、暴食和愤怒,邪神七脉,你已挫其四脉,贪婪传人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死在你手上了,剩下的嫉妒和懒惰一脉,要么行踪不定,要么就是皮癣之疾。。。”
“暴食一脉和愤怒一脉接连两场大战,想来你现在也已经无再战之力了吧?”
“接下来你打算干什么?”
云铮闻言,抬手一招,一面冰镜出现在他面前,看着镜面之中那个狼狈又疲惫的身影,云铮亦是无声的哂笑了一下。
正如千仞雪所言,云铮也不是铁打的,之前因暴食一脉而留下的伤势都还没有痊愈,如今再添新伤,的确不适合继续搞事了。
想到这里,云铮索性道:“你说得对,先去蓝电霸王宗看看吧!”
云铮的回答再次出乎了千仞雪意料,千仞雪讶异的反问道:“不去极北之地吗?你不担心戴沐白的安危吗?”
“都两年了!”云铮不置可否的抿嘴一笑,道:“那家伙可没那么容易就会死!”
听云铮这么说,千仞雪也只能认同的点了点头。
退一万步讲,云铮都不着急,千仞雪跟着着什么急?
故此,即便千仞雪知道极北兽潮之凶险,她也没有提醒云铮,站在千仞雪的角度,她还巴不得戴沐白死在极北呢!
反正都是看热闹,千仞雪可不嫌事儿大!
按照千仞雪自己的说法,该说的她已经都告诉云铮了,剩下的,就只能怪云铮自己没有追问了。
不过一听到要去天斗城,千仞雪便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问道:“话说。。。你之前为什么就那么确定,玉天恒一定会相信你随手写的一张纸?玉罗冕可是蓝电霸王宗的二把手,要是蓝电霸王宗真的那么容易离间,我们武魂殿何必费那么大力气策反玉罗冕?”
“玉天恒信不信不重要,只要师尊相信就足够了!”云铮缓缓的说道,末了,还补充道:“蓝电霸王宗覆不覆灭,我不关心,只要师尊一家安然无恙,足矣!”
还是那句话,云铮对千仞雪没必要隐瞒什么,千仞雪只是一个没有自由的阶下囚,云铮权当做是碰排遣了。
千仞雪闻言,不由的皱了皱眉——真是个冷漠的男人。。。
这一刻,千仞雪终于明白,为什么云铮分明早就猜到蓝电霸王宗内的奸细身份,却迟迟不说了。
这家伙压根就只在乎那么几个人,若非这家伙现在身不由己、举目皆敌,恐怕他只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将玉仲白从蓝电霸王宗内部支走,然后坐看蓝电霸王宗沉沦!
不过千仞雪也没有追问什么“玉仲白凭什么相信一张纸”这样的问题,千仞雪可是知道,玉仲白对云铮如师似父,师徒父子之间,总是有些莫名默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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