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外快的快乐还没享受多久,云皎便被祖母唤到了跟前,同赵氏一起,被噼里啪啦的训斥了一顿。
论究原因,那就是赵氏屋中的墙不够扎实,以至于漏风了。
木着一张脸的云皎,完全不能理解,这爱银子怎么会是一种毛病?而且还是一种严重得不得了的毛病?
作为一个小孩子,大人敢骂,她还不敢哭吗!都说会哭闹的孩子有糖吃,也不知道用在她身上,起不起的了作用。
酝酿着眼泪,直到祖母骂累,停下,她都还没能酝酿一滴出来。这,这心里太强大,也不是好事。
“孙女那不是爱银子,人家就只想讨个吉利,给院子里的人带些喜气,”既然哭不出来,那总得争辩争辩,“别人都能给贴身人赏钱,可我却从来都没有给过,孙女可不想做个小气鬼,但想大方,那也得手头宽裕才行。”
“以往存下来的月银,还不够买笔墨纸砚的。那些个胡说八道的家伙,也不知道心是不是黑的,她们抹黑孙女,图啥呢。母亲就只是给女儿银钱花,这难道也有错吗?”
“若觉得自己没错,为何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眼里都是阿堵物?”听着云皎的辩解,沐老太君反问道。
“一碗水若端不平,便会引来争端,人家这还不是怕姐姐妹妹们眼红吗?”
“怎么,还嫌弃祖母小题大做了,嗯?”
“孙女不敢。”
“你这性子,也不知像了谁!”
把碍眼的打发,沐老太君让眼线走到跟前,心累的道:“给我好好的盯着,府中的娇娇,决不许传出不好的声音。”
“诺。”眼线抬头,那是一张不起眼的脸。
“春月,研磨。”她要给亲家下个贴,他既然爱重妹妹,那肯定不希望自个妹妹的女儿,会为钱财所累。
云霜解禁,正琢磨着怎么找麻烦的时候,却发现妹妹竟然被禁足了三天。
掩嘴偷笑,你也有今天。
好奇的打听缘由,却发现打听不出来,这就更让人好奇了。
阿娘说,不许她光明正大的去欺负妹妹,不然会被爹爹讨厌的,她不想让爹爹讨厌,但还是想让讨厌鬼不好过。
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
云嬷嬷?她应该是个靠得住的人,不然也不会成为婆婆昔日的左臂右膀。婆婆眼里最讨厌那些三心二意之人,所以应该不是她。
难不成是偏院那一群不省心的?否管是谁,要知道消息,都得有眼线才行。瞧向身边人,究竟是谁在吃里扒外呢?
若真刀真枪实干,她谁也不怕,可若玩起了心眼,她慌~
在赵氏心慌慌的时候,被禁足的云皎,有吃有喝还不用早起,重温了睡到自然醒的惬意,生活竟是这样的舒坦。
她的院子她做主,只要吩咐一声,便不会有人吵她。
解禁后,云皎见到了她的舅舅辛国公,那是一位儒雅的中年大叔。只一面,她每月的零花钱,便额外的多了一百两,这就让人喜欢了哟。
凳子都还没有坐热,一杯茶都没有喝完,人就起身而走,这似乎再说:他来此,就是为了送钱。
没能联络出感情,云皎问:“舅舅为何要给我送银子?”拐弯抹角不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云皎大多数时候都很直接。
“因为你母亲的嫁妆,被他保管着。”沐老太君回答道。
“哦,什么时候,孙女才能拿到母亲的嫁妆。”这是一个很值得关注的问题。
“待你出嫁的时候。”
“这么久?”她还没到八岁,这可有的等。
秋收之时,正院传出了怀孕的消息,主母大度,省了所有人的晨昏定省。
也不知道是什么风,一直无视她的父亲,竟然开始办起了慈父,开始关心起她来。
嘘寒问暖,还挺像模像样。
大人离去,小孩到来。
带着一大帮奴仆,云霜闯进院子左瞧瞧又看看:“妹妹这院子里的花,开的真好,不如送几盆给姐姐呗。”
还没等人同意,下人就动起了手。
哂笑出声,云皎坐一边,淡淡道:“姐姐这强盗般的行为,谁教你的呢?”
“谁是强盗呢,你全家才是强盗。”
“蠢货,骂人还能把自己骂进去,姐姐可真是个人才,青姨娘那般仙气飘飘,也不知怎么就养出了你这般粗鄙的女儿。”
“你母亲柔弱如丝,一扯就断,不也生出了你这样刁蛮的女儿。”
“人家贞静如花,才不刁蛮。倒是姐姐不反驳妹妹的话,这是承认自己粗鄙了么?”
“你,你……”
“姐姐既爱花,那送你几盆就是,可别养坏了哦。”
“谁要你的烂花,这院子的味道,难闻死了,咱们走。”回到院子,云霜哭诉要读书,思来想去,她吵不赢妹妹,一定是因为没有夫子教的缘故。
听着女儿的抱怨,青姨娘很想为女儿指点迷津,出主意,可终究没开口。因为这女儿是个心直口快的,万一她在她父亲的面前夸赞,这是娘亲教我的,那她岂不是要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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