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只是一个婴儿,连话也还没有学会说的婴儿。
她不停的揪住『乳』母的衣襟,隔着衣服,一口咬在『乳』母的衣襟上,她想让『乳』母避开王浔那双『淫』邪的眼睛。
她不想这世界上唯一爱自己的人,因为一些原因,遭受到不该遭受的侵害。
她的想法是单纯的。
可是她找不出任何理由来让『乳』母回避王浔,何况,她还不能说话。
王浔表现得很隐晦。
没人知道王浔内心的欲望。
所以,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夏氏是不用指望了,她的眼里如今只有对自己独宠的丈夫,其他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包括自己这个在她悲伤的时候可以用来倾诉的女儿。
阿恒一直提心吊胆。
可悲的是,她防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家啊!
父不像父,母不像母,在她有限的视野中,她看到的,唯独剩下披着华丽外皮下这个藏污纳垢的角落。
她什么都没法阻止。
就像当几天后的晚上,喝得醉醺醺的王浔破门而入的时候,她无法阻止。
“我的小心肝,你可想死我了!”王浔喘息着。
褪去了白日里翩翩公子的外壳,留在这里的,也只剩下一个衣冠禽兽。
『乳』母伸手推拒,她张嘴就要呼救,马上就被王浔捂住了嘴巴,王浔一面剥开『乳』母的衣服,一面伸手向着『乳』母的衣袂中探去。
王浔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可他毕竟出自世家,能登入朝堂,每日强身健体也没有停过,王浔看来像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其实颇为强健,他胡『乱』甩去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面将『乳』母压在床上,一面去扯『乳』母的肚兜。
她侧过头,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两辈子以来,第一次见到的,如此丑恶、没有任何遮掩的欲望像黑暗中的水蛭,湿滑的身体一点一点的缠绕而上,攫取了她的神智。
她想阻止。
她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引起了王浔的注意,王浔先是用衣服将『乳』母绑在床上,最后走到她的身边。
她一面哭,一面向着大门的位置爬过去,她短手短脚,还学不会走路,她想阻止这一切,即使知道这多么无力。
可是她的力气很小,她推不开门。
一只稳固有力的手从后面提起了她的衣襟,她整个人都被那只手提在了手中。
周围的仆从都像是没有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一般,她踢动手脚,伸手去抓王浔的脸。
王浔的眼睛是充了血的通红,浓烈刺鼻的酒气扑鼻而来,他皱着眉头,看着手里踢动手脚的小婴儿。
似乎想到了什么,王浔从暗袋中掏出一瓶『药』,从中倒出一颗『药』丸,他皱着眉头纠结一下,将那颗『药』丸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粗暴的塞进了阿恒的口中。
阿恒还在哭,王浔喂『药』的手段很是粗暴,『药』物直接捅进了她的喉咙中。
随后,他将手中的孩子扔回摇篮,转身,朝着旁边床上的『乳』母一步三摇晃的走去,一面走一面笑:“小美人,哥哥可是等今天等了好久了,现在就没人打扰我们了,嘿嘿。”
这笑声中,是从未有过的猥琐。
可是,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她的喉咙火辣辣的疼,她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她的耳畔是男人的一声怒吼,随后是清脆的耳光声。
在她的意识陷入黑暗中前,她听到了男人压抑的喘息呻/『吟』和女人绝望呜咽的哭泣声。
为什么?
她想。
浑浑噩噩的梦境中,她像是被按在一个黑暗的、不见光的世界中,喘不过气来,将她唤醒的,是熟悉的哭泣声。
她睁开眼睛。
一如既往,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
她听到了夏氏的声音:“张连家的,当初你家相公得了恶疾没钱请大夫,可是我给了你钱治好了你家当家的?”
『乳』母还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夫人,这次真不是奴婢,夫人对奴婢犹如再造之恩,奴婢对夫人,绝无二心!”
阿恒侧头看过去。
夏氏还有王浔这个衣冠禽兽的牲口,都在场。
唯一跪着的人,是她的『乳』母。
『乳』母衣衫凌『乱』,而王浔如今衣冠整齐的站在夏氏身边,用看一团污泥的眼神看着她的『乳』母,夏氏的眼角是泪痕,她似乎承受不住发现事情真相的打击,整个人都斜斜的倚在王浔的怀里,王浔的声音是白日里面对夏氏的时候才有的含情脉脉:“夫人,是这贱/人趁我昨日酒醉不知廉耻的勾引了我,否则,我又怎会看上这有『妇』之夫。”
夏氏指着『乳』母手指颤抖:“不知廉耻!”
『乳』母满脸泪痕。
“整日里一副妖妖娆娆的样子,我早该知道你就是个不安分的!”
这一句话直接将『乳』母的自尊心全部击溃。
『乳』母绝望的望着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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