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志话锋一转,对阿恒道:“阿恒,跪下。”
阿恒应声而跪,对着轩辕志指向的牌位:“这是你的师傅,你行三跪九叩之礼罢。”
阿恒点点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是。”
三支高香,一盅酒,小女孩认真的跪在蒲扇上,每一次下跪都很认真,三跪九叩之礼后,轩辕志宣布:“从今日起,阿恒,你便是我大哥的记名弟子,你可唤我一声师叔,我这里有一本秘籍,名天绝神功,乃过去我和师兄四处游历时无意中获得,我这边这一本是手抄本,原本在我大哥那里,自我大哥死后,我这一手抄本便是唯一孤本。”
阿恒接过秘籍,心下依然悲观:“可是师伯,我不会练啊。”
轩辕志道:“没关系,你之所以不能习武,主要原因是先天经脉细弱堵塞,我楼宇阁中有改善体质的『药』物,每日用秘『药』『药』浴,再左以『药』物服用,待一年左右便可拓宽经脉,等你的体质改善完成后,便可修炼天绝神功了。”
阿恒不知道轩辕志所说的是真是假。
可轩辕志的话语却让她对悲观的未来燃起了希望。
可以习武就意味着,她不用再过蝼蚁一般的生活,也不会在被他人欺凌的时候毫无反抗之力。
兴许,在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候,她不用做累赘,不用只是一株攀附着苍天大树生长的菟丝花,而是自己也能长成大树,与姐姐并立天空下,共同面对风雨。
这辈子,她太渴望成为武者了。
然而,习武的大门一直对她紧闭。
如今,这道原本紧闭的大门在她的面前敞开了一条缝隙。
大门后面,是一个全新的,让她能看到更加广阔天地的新世界。
无论如何,她都要抓住这次机会。
轩辕志拍拍她的头:“师侄,等你回去之后,每日需得坚持用『药』,一年后方可见成效,你虽不能立刻习武,然我已经吩咐下去,从明日起每日都有些课业,你便跟着他们一道学习罢。”
阿恒努力点点头,小小的人儿仰视着身材魁梧的男子,眼里是满满的希望。
轩辕志避开了这双晶亮的眼睛。
他转身负手,不去看阿恒充满兴奋和希冀的双眸,对她说:“阿恒先下去吧,师叔还要处理阁中要务。”
阿恒手中捧着那本秘籍手抄本,心下满是兴奋。
这真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上天总是会看她一眼的。
毕竟,倒霉了这么久,也会否极泰来,人怎么可能会一直一直运气不好呢?
她心下对轩辕志充满了感激。
走出院落,便有另一个婢女带她去了另一个地方。
那是专门供楼宇阁内门人士居住的地方。
阿恒手中紧紧捏着那本秘籍,似乎这是唯一的希望。
新来的两个婢女对着她一福身:“阿恒姑娘,婢子姐妹俩是阁主专门拨来伺候姑娘的,请姑娘赐名。”
阿恒幼年时也是锦衣玉食娇养着的,夏氏在的时候她在下人眼中便是不甚重要的,等夏氏殁了后,她在下人眼中便更被若有若无的欺凌,这也是她第一次被如此行礼,她抱着秘籍,对两位婢女道:“你们现在叫什么名字?”
“奴婢木槿。”
“奴婢桑子。”
“哦,那便继续用这两个名字吧。”
事后阿恒才明白,这两个奴婢也不是普通人,两人实力也达到江湖间的三流境界,她们并肩站在一道,一样的面目平庸,但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
两个婢女一个负责她的饮食起居,另一个则负责她的『药』浴与每日『药』物服食。
回去的第一天晚上,婢女桑子便准备了『药』浴,浴盆与她平日里见过的不一样,浴桶成长条形状,人进去后可以躺着,冒着腾腾热气的水面上飘着很多不知名的『药』材,水的颜『色』被浸染成了姜黄『色』,她对桑子道:“桑子,你出去吧,我一个人洗。”
谁知,这次桑子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吩咐:“阿恒姑娘,这『药』浴需得结合特殊的手法按压『穴』位才能生效,姑娘要不适应便先换一件薄衣吧。”
小孩子的身体事实上没任何看头,热水的温度刚好,她快速除了衣物后整个人躺进浴盆中,于是便见桑子在旁边备着捣『药』的『药』杵和各种『药』物,一些不知名的『药』物在她的『药』杵下舂细,再放进茶壶中加了刚烧开的水晃匀后放在一边。
隔了一会儿,她突然感到水的温度越来越高,即使不动她的周身都开始发烫。
烫到她几乎要从水里跳起来了。
身体还没窜出水面,一只手伸过来,将她再次按回水中,身后是桑子沉稳的声音:“阿恒姑娘,这『药』浴你得坚持住,中途出去便没有用了。”
阿恒听了之后便忍耐着停下来,桑子坐在一侧,探手进浴水中,手指沿着阿恒手臂的『穴』位向下按『揉』,个中门道阿恒自是不懂,她只觉被桑子按压过的地方酸酸麻麻的,隐约还有某种热力从桑子按压的部位渗入,一股热气顺着全身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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