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推拒:“师兄,师父在出门前再三叮嘱,不可去秦楼楚馆,『色』乃刮骨刀……”
却见师兄挤眉弄眼一番,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师弟呀,你别看师门中那帮子师父师伯一个个一副正人君子的德行,前段时日里我还从师父的床底翻出了避火图,这出门在外游历,有几个遵守门派清规的,我们又不是空禅宗里无心教派那些清心寡欲的和尚尼姑,这人间乐事,你要是体验过之后便知晓,这刮骨刀呀,你还把巴不得给你多刮几下呢。”
瞧着师兄一副猥琐的样子,他本想推拒,可想起那些话本所描述的:被翻红浪,床榻一阵摇晃,但听那美娇娥娇喘道,相公不要,他是无法想象其中的场景了。
于是脱口而出要拒绝的话语便这般顿住,他最后还是点点头,不过毕竟还只是『毛』头小伙子,对于风月之事存有些许羞涩,于是为顾存他脸面的师兄便带着他早些时候去了论剑城最繁华的风月街。
那时候天尚早,开门的青楼也就两三家,他师兄挑了一家看得过去的便拉着他的衣袖进去了,这时候他就是后悔也已经迟了。
进去的时候便有老鸨前来招待,他师兄倒是轻车熟路,先是给了老鸨一锭银子,这种中等的『妓』院也不用花太多钱,他挥挥手:“把你们这里漂亮识趣的姑娘找出来陪酒。”
于是他便看到四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在老鸨的指挥下走出来,这一家青楼规模不大,二楼的雅间前侧是用帘子隔开,在吃了几筷子饭菜之后,师兄便拉着几个女子来一道行酒令,几杯酒下肚,师兄便没了个正形,但见他的衣袂拉开了大半『露』出结实的胸肌,左边搂着一个青楼女子柔软的腰肢,右边撅着嘴在另一个青楼女子的脸上亲一口,他的脸上是几个女子的唇脂印。
这样的师兄,是他从未见过的放浪形骸。
他的左右两侧也坐了两个美人。
第一次玩行酒令,他输得比师兄还要惨,于是烈酒便一杯接一杯的灌入了他的肚腹种,青楼女子娇滴滴的抬起一杯酒喂给他,另一个则剥葡萄送到他的嘴边,一开始他尚自拘谨,喝醉之后他便开始一口接一口的吃起来,享受着第一次难得的美人恩。
师兄虽不顾及形象,但毕竟身边还有个『毛』头小伙子,为了顾及他那点可悲的形象,师兄玩够之后便带着两个美人去隔壁的房间了,走之前师兄满面酡红,对着他眨眨眼,打着酒嗝道:“玄卿,春宵一刻值千金,师兄这便先去消受这美人恩了嘿嘿嘿……”
毕竟……男人的第一次嘛,大多都有点一言难尽。
他就是在那时候见到她的。
少女穿着一身不是她这个年纪穿的艳『色』襦裙,妆容浓重得像个三十多岁的人,然而她本人肤白如玉,这般艳俗不堪的打扮却让她平添了几分这些风尘女子不能有的殊『色』。
少年的视线禁不住转过去。
他听到老鸨抱怨的声音:“本以为是买了个上好的货『色』,却没想到是个傻子,白瞎了这张漂亮的脸蛋。”
少女看着安安静静的,听到这句话也不做反应,她就像是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一样,否则刚被卖进此处的女子,哪个不是哭天抹泪寻死腻活的。
老鸨一开始是打算教她一些琴艺茶艺之后培养成楼里的头牌,可在姑娘醒来后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姑娘不哭也不笑,面『色』冷漠,在她自顾自的说了半天话之后才发现,竟然是一个傻子!
一个傻子能做什么?
老鸨气得牙痒痒的,把将这少女卖给她的人牙子全家都问候了个遍。
然而这少女可是花了高价买来的,若是丢到下等的窑子里,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本儿,这厢想到前段时间招待的几个江湖豪侠,老鸨的眼睛一亮,算计的精光在她的眼瞳中旋转。
阿恒去旁边一少女身边借火点燃了莲灯,婕铃看着阿恒双手捧着灯,柔柔的烛光印出她柔和的五官,她认真的跪在江边,无比虔诚的许愿:“新的一年,希望所有的一切,都越来越好,愿我身边的人,平安康健。”
婕铃盯着手中的灯,同样许了一个愿望。
婕铃和阿恒共同放了莲灯,莲灯带着她们的愿望,越飘越远。
然后阿恒的莲灯就撞到了另一盏看来豪华巨大的宫灯,就像是小船撞到了大船上面,毫无疑问的……
沉了。
阿恒:“qaq”
婕铃见小姑娘郁闷的表情,抬眼看向那边的宫灯,四面画着梅兰竹菊,画工精致,显然是有钱人家所放,她拍拍她的头,另一只手不『露』声『色』的放入水中。
一只细细的、小小的触手从掌心中窜出,隐蔽的沉入水底,像一条游鱼沿着江流飘『荡』,然后从水底钻破了那盏宫灯的底座。
于是阿恒便看到那盏撞沉了其他几个小莲灯的巨无霸宫灯骤然一歪,毫无意外的……沉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