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中。
武皇后确实极为膨胀。
当东土王朝笼罩的阴云退散,地朝退隐,鬼朝溃败,剩下的大唐朝是唯一的胜利方。
虽说仙庭秘境远离时有太多的仙人下凡投胎强行逃离,但武皇后觉得问题不大。
“一群没了跟脚的丧家之犬!”
她扶额挽起青丝,又不断分摊着治皇交予她的治国重任。
武皇后并不介意做这种事。
相反,她对这种事情乐在其中。
大权在握的感觉太棒了。
如果不是治皇钳制,武皇后觉得感觉会更棒。
“皇上呢?”
武皇后随口问了一下女吏。
“皇上在贞观殿闭门不出,吩咐不得有人打扰!”女吏回道。
“皇上前些年护着我们受了雷霆重创,身体一直不太好,你们多送一些大补的药汤过去,算了,本天后亲自送!”
武皇后吩咐了女吏,等寻思到治皇的修为,她一颗心又定了下来,觉得还是自己去做这种事情比较靠谱。
她觉得自己不能蹦跶得太厉害。
她实力再如何强,在治皇这种可以强行入亚圣境界的大修炼者面前必然吃大亏。
武皇后还真有点担心治皇重病后拉着她一起殉葬,在临死前将她也解决了。
“这种事情对我们女子真是太不公平了!”
她心中念叨叨一声。
等到女吏将太医院的药罐捧来,武皇后才起身捧着药罐前往贞观殿。
贞观殿是近年更名的大殿,原来则是延续着大隋时大业殿的名讳,但治皇在这一年修建诸多,又在贞观殿中养伤。
武皇后也随得治皇修缮。
男人有点小爱好很正常,别说治皇将大业殿修缮后换名字,就是将洛阳城修缮一番改掉名字,武皇后觉得也能接受。
这不是什么大事。
但踏行到贞观殿中时,武皇后才发觉了大事。
贞观殿中,一阵阵金光腾升,破败的气息和芳香齐齐传来,武皇后心中大紧。
她手中的药罐子落地,武皇后使劲推门。
沉重的大门应声而开,武皇后随即见到了坐在宫殿大椅上目光发直的治皇。
“陛下,您不能有事啊!”
武皇后一阵心慌。
她看着身体溃败散功的治皇,只觉心中一阵冰凉。
唯一让她稍有安心的是治皇此时自顾不暇,应该不会带着她一起走。
武皇后大叫数声,又在那儿大骂太医。
洛阳城的行宫中顿时一阵乱糟糟。
“嗝!”
皇宫大椅上,治皇的情况没有持续太久。
他持着一卷遗诏,还不曾与武皇后和皇太子交谈,随即干脆利索断了气。
“皇上驾崩了!”
武皇后崩溃大叫,又有匆匆赶来的皇太子大哭,诸多太医瑟瑟发抖。
治皇死得太干脆了。
这压根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唯一的好处是治皇留下了遗诏,让诸多后事有章可循,不至于产生混乱。
“七天后装在灵柩内,皇太子在灵柩前即皇帝位,园陵制度,务以节俭,军国大事有不能决断者,请天后处理决断。”
武皇后摊开治皇手中紧抓的遗诏。
她一身都是冷汗。
但随着念诵遗诏,武皇后心中终于安定了下来。
没有唐皇年代的妃子殉葬和出家,治皇也没拉着他一起走,甚至还将国家大事交托了自己。
武皇后看着治皇的尸体,只觉这么多年没白跟着对方。
“算你还有良心,没想着拉我一起走!”
武皇后心中镇定后,寻思到过往,她心中不免戚戚,终于发出了呜呜咽咽的哭泣奔丧声音。
“我的,通通都是我的!”
但在她的心中也有一颗新芽破土而出。
当没有了治皇作为最后的制约,武皇后只觉一颗心放飞,也想飞得越高。
对她而言,当下已经处于一个没有人可以制约的大时代中,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长安城金銮殿中,封锁的皇宫有了祭祀。
这一次并非李淳风和袁天罡作法,而是李鸿儒起了祭坛。
祭坛上摆着代表玉帝的造化玉蝶,也有代表治皇的头发,又有亢龙锏摆在其中。
李鸿儒喃喃念诵。
在太吾之中,莽不断发声,又有不断的指导。
随着三件重物的祭祀融入,一座高台也在李鸿儒念诵中不断成型。
“你这个拿来点燃神火肯定一级棒”莽连声夸赞道:“母皇看到都会夸赞你!”
“必须的!”
“短短数年,你就能灭了仙庭和东土正统王朝,真不愧是母皇看中的人!”
“那是!”
李鸿儒回应了一声,又有莽在那儿念叨叨灵气源的一般,难于匹配仙庭和大唐王朝的重祭,也浪费了造化玉碟这种顶级神物。
但李鸿儒在这方面的规格较之莽往昔营造的规格高太多,莽的挑剔也只是针对理想中最完美的状况而言。
对李鸿儒当下而言,他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极为了得了。
“也不知小袁什么时候将治皇的身体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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