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玄云宗的议事厅,叶峰主带着一个外人进来,又是何意?”三长老烦闷的瞪了一眼秦九卿,没好气的问道。他心中憋着火,连带着对叶寒衣都不客气了几分。
“明月城一事还另有隐情,而且事情紧急。据秦姑娘所言,薛仁启之事,除了勾结魔族,更是与暗系修士脱不了干系。
此事重大,具体细节尚未及询问。秦姑娘作为当事者,我便把她一并带了过来,想来应当有所帮助。”叶寒衣顶着众人的目光,说的理所当然。
怎么又是这事!
大厅的诸位长老闻言,眼前一黑,内心又再一次被提了起来。暗系修士这四个字,宛若悬在他们头顶的一把剑,时不时的有人来为它紧紧绳子,生怕这把剑掉不下来。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叶寒衣瞧这他说了半天,没见一人惊讶,反而都一脸讳莫如深,搞得神神秘秘,一时有些莫名。
他目光疑惑的扫视了一圈,几位长老心中郁结有气,不好发作,纷纷避开他的目光。
“师尊,刚刚弟子已将此事上禀了诸位长老。可惜弟子见识浅薄,对当日之事只略探得一二,上有诸多缺漏,师尊能将秦姑娘请过来,实在是太好了。”苏清尘清亮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秦姑娘就是担心你一时疏漏,才特地前来。”叶寒衣闻言,目光一闪,便将这场中的弯弯绕绕,猜了个大概。
“几人诸位长老都已知此事,可还有何疑问?可有想到应对之策?”
哼,不安好心!三长老冷哼了一声,很是不屑。
“此事非同小可,知道的第一时间,已经派了弟子下山调查了,眼下未知全貌,等前往明月城探查的回传消息,再做决定也不迟。
叶峰主如若有心,不若解释解释,你身边的这位女子,到底是何来历?”说话的是三长老身侧的四长老,他目光平静的俯视着整个大厅,声音平缓,即使质问的是叶寒衣这样的高手,他也是不卑不亢,语气之中没有参杂任何感情。
说完,他又把目光转向秦九卿,平静无波的问道:
“今日山门口发生的一连事情,老夫略有耳闻,心中有些疑虑,还望这位姑娘能够给个说法。”
四长老掌管刑堂,遇事一向铁面无私,一板一眼,可比三长老难对付多了。他这个问话,直接就将秦九卿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眼下是进退不得。
叶寒衣有些后悔带她过来了,正欲开口提秦九卿解围。
突然,秦九卿轻轻按了按他的胳膊,从侧边往前走了一步,大大方方的从他背后走了出来。
“哦?不知长老有何指教?”若是苏清尘没说暗系修士之事,她过来还好,可眼下再已经了解此事的情况下,她大概已经猜到,刚进门时,这一屋子的怨恨从何而来了。
不过就是将这一摊子破事统统都归咎到了她身上,埋她怨她罢了。
众人心里这样想,可毕竟是莫须有的罪名,嘴上又不能乱说,这个锅她背就背了,也不甚在意。
但四长老简简单单两句话可就不一样,虽说她大概知道四长老的本意,就是容不得一个破坏玄云宗规矩的人,堂而皇之地站在这儿。可别人不会这么想,这单纯的两句话,直接将众人心中的仇恨值全部拉满了。
她今天要是不站出来解释的清楚,怕是以后在玄云宗会不好混。
“在下姓秦名婴,山野散派,不足挂闻。今日冲撞玄云宗山门,实乃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并无恶意,实感抱歉,所造损失,定会悉数赔偿。”
冠冕堂皇的说了一对废话,秦九卿内心有些汗颜,她言语顿了顿,将手腕托在胸前轻轻摩挲了下,面不改色的看着厅内众人,继续道。
“明月城之事事关重大,在下身处其中,连日以来深感惶恐,思索再三,本想着登门拜访,前来打探一二,奈何实在不巧,恰逢贵宗三年一度的招收大比,场旷盛大,难以靠近。在下被挡在山门之外,心急如焚,碰巧遇到了苏仙友,便告知他心中缘由。
苏仙友古道热心,听完也是忧心事态,情急之下才会出此下策,至于后面之事,正如大家所见,我也是受害者。”
很一本正经的理由,秦九卿面不改色的说着,还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
绘声绘色,连她自己都快相信了。
“秦姑娘,你说的很好,又苏清尘和叶峰主为证,老夫姑且信你一信。老夫还有一问,倘若你所言非虚,当时为何不表?
玄云宗是有规矩,但事急从权,可大可小,九长老当时在场,你为何不陈明事由?
秦姑娘一个外人不知宗门规矩,苏清尘,你身为门内弟子,难道也不知其中厉害吗?任由事态持续恶化,你一句不辩,又作何解释?”四长老听完,仔细分析了一遍,平静的继续追问道。
为何?当然是因为现编的。她当时要知道明月城之事成了这情况,还用等毁山柱?
秦九卿站的面不改色,内心却一阵绯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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