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要界限清楚。
不过她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秦九卿目光轻闪,眼中划过一抹趣味。
“既然开了这个头,那便再加一个吧!”
“加一个?”叶寒衣听得有些愣,没明白她的意思。
“什么开了头,你要加一个什么?你——有中意的徒弟?”问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叶寒衣颇为诧异的看了看她,差点以为自己想错了。
然而,秦九卿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过了前三轮了吗?可有姓名,哪里人士,秉性天赋如何?”顾不得这是哪里,叶寒衣直接抛了一连串的问题出来。
秦九卿挑了挑眉,并未说话。这让她这么说呢?听秦氏兄妹的口吻,那少年应当会参加明日的第四轮,姓名不知,秉性天赋不知,皇室之人。
“是了,他既然入了你的眼,想来一定是不错的。”见秦九卿不说,叶寒衣自行脑补了一番。
“那——”他突然想到什么,目光闪烁,一时有些顾虑,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秦九卿看了他一眼,大概想到了他的意思,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不算中意,只是碰巧有些缘分。放心,还是以尚宁为主,打乱不了你们的计划。
他身份上比较微妙,明日我随你去演武场,再与你细讲,顺便去瞧瞧我那,素未谋面却被你夸得天花乱坠的徒弟。”
她没想着收徒,但既然已经收了,好事成双,她不介意再多一个。想到那双执拗的眼睛,以及秦氏兄妹的那些话,秦九卿微微有些触动。
她不喜多管闲事,但如果可以,她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也算是给她自己一个机会。
皇室秘药,一种连灵力高强者都会被沁透五脏六腑,心力枯竭的毒药,一种连顶级的药师都发现不了的秘药。她父皇当年中的,可不就是皇室秘药?只是不知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药效是否还一如从前?
“身份微妙?那你可知他的姓名,要不我先帮你查一下他的家世背景,你第一次收徒,师兄也好替你把把关?”
“行了,哪用这么麻烦。”秦九卿轻勾着唇,笑了笑,拒绝了他的好意。“我只是收个徒弟,又不是要把他家族搬回来,换句话说,就算他身世复杂,那也是他自己要做的事,和我,和玄云宗又有什么关系。
你会对你每一个徒弟的家门负责吗?”
把关?要是被叶寒衣查到那少年的背景,这事儿绝对成不了。
宗门给了她一个惊喜,她若不好好利用利用,岂不是对不起这份苦心谋虑?
一个是力压皇族的世家的嫡子,一个是遭受驱逐,有躺着皇室血脉的皇子。将这两个人同时收入门下,做成一对师兄弟,朝夕相处,兄友弟恭,等哪日师成出山,尚家会站在哪位皇子身侧,谁又知道呢?
秦氏皇族这潭水,历经了千年的污浊混沌,也是时候该动动了。
“既然你已有决断,按你说的做便行,长老堂那边,我自会再去沟通。”叶寒衣不知秦九卿弯弯绕绕的打算,见她难得有些兴致,便毫不迟疑的答应了。
秦九卿目光微闪,瞧着叶寒衣将消息递了出去,扬了扬眉,从书架上掏出一本古籍,未在说话。
藏书阁典籍诸多,秦九卿借着难得的机会,又搜寻了许多数万年前的记载,想从中再探寻其他线索。
两人在藏书阁待了一宿,直到第二日,弟子招收比试开场,秦九卿才依依不舍的跟着叶寒衣,离开了藏书阁。
二人一路走到演武场。
因为是最后的比试,几位峰主除了缺席的秦九卿,都已坐到了现场。
玄云宗弟子招收两百人,但光进第四轮比试的就有六百人,规规矩矩的排满了整个演武场。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激情热血,兴奋的希望自己能从六百人中脱颖而出,成为外面弟子,普通内门弟子,甚至是五峰之下的亲传弟子。
秦九卿目光从人群中扫过,瞧了一圈,想要找到昨日那名少年,可惜,人太多,什么都看不见。
“站在第一排最右侧的,就是尚宁。”叶寒衣带着秦九卿一路走到他的位置,回头就发现她的动作,以为在找尚宁,便好心的替她指了指位置。
“尚宁?模样还算周正,还行,算他过关了,可以入师门。”虽然知道叶寒衣误会了,但秦九卿还是顺着他指的位置,看了过去。
“你就看他样貌?”叶寒衣坐下来,听着秦九卿的评价,有些无奈,“这样会不会太武断?”
“怎么会是武断?他的师尊可是盛名远扬的大美人,若是他模样不行,那哪成?说出去,岂不是丢了他师尊的脸面。”秦九卿眨了眨眼睛,看着叶寒衣,半是调侃的回道。
不看模样看天赋吗?总归已经是内定了,武不武断又有何干系?
叶寒衣闻言,撩袖子的手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他这个问题,问的并不怎么明智。
叶寒衣颇为尴尬,这事好不容易过了,偏生他一时忘形,又捡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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