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过一次?”
秦九卿难以置信般喃喃的复述了一遍。
她想起来了,当初在堕魔渊初次醒来时,她也有这么想过。只是后来确定了这具身体仍是她本尊,且除了修为跌落,一切并无其他异样,她才彻底忘却了这个想法。
难道说,当初剑冢之内,她与夜楚凌交手后,还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大事?她想到了那段下了禁制的记忆。
“你说我死过一次,是因为神剑?”
魔尊与她实力相当,当时她们二人交手也只为阻止对方,应当还不至于打到不死不休的地步。想到这人之前卖的关子,秦九卿暗暗猜测到。
“我当日醒来,不仅修为有损,还莫名丢失了一段记忆,难倒是因为我体力的神剑传承?
可你说我死过一次,那我如今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儿,又作何解释?”
“你修为并非受损大跌,只因你当日受了神剑之气的冲击,神魂受损严重。危在旦夕之间,是神剑中的一抹残魂落入你体内,用其强大的神魂之力弥补,这才保全了你神魂不散。
你灵魂虚弱,这具身体负担不住如此强大的力量,为了护住你的魂魄,它只能进行重塑缩小。同时,那抹残魂与你相融,她的力量也自动沉睡在了你灵海深处。”
“看来你对那抹残魂感情很深。”
不然,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绕了这么多弯,只为清清楚楚的告诉她这一段话。
“但你有没有想过,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给我看到的,听到的,都只是你想对我传递的。
你虽说的有头有尾,语重心长,但我连你是何身份都尚不得知,又为何要相信你说的这些。”
其实联想到他说的内容,和她如今的身体现状,她已然相信了七八分。
只是,这人既然连当日之事都知道的如此清楚,那他又是何身份?还有,那可是一道真神的残念,纵使那位真神心地善良,见不得人性命垂危,但她也只有一道残念,为何就认定是她秦九卿了了。
这未免也太儿戏了。
良久,久到秦九卿差点以为他已消失在了这方琉璃殿,难道苍老的声音方才缓缓地开了口。
“你能这样问,说明你心中已经相信了。
我是谁并不重要,今日你误入此处,也是那人的天道机缘。
年轻人,你天资娇娇,没有神剑的助力想来日后也能名耀一方,入得真神。
但你既然受了她的恩惠,又得了神剑传承,不论你愿不愿意,这段因果你就必须得承。”
说到最后,那道声音越来越虚弱,不似之前那般神秘不可测,但言语之中,却还是充满警告和威胁。宛若秦九卿只要一个迟疑,它仍能立刻暴起。
“看来你说的那抹残魂真是那位神剑之主了?”
人死之时,若是执念太深,便会生出残念。执念不消,残念不灭。如今这抹残念的声音越来越若,想来,他留存于世的执念已然得到圆满。
“我对那位真神知之甚少,甚至连古籍中都未记载过她只言片语。如今我虽有传承在身,如你所见,既修为平平,也不能承袭她的遗志。
你想让我如何还尽这份因果。”
又是等了许久,那人方才缓缓开口,说道:
“你所说的这些都可以解决,老夫只问你一句话,你可愿向天道起誓,用你毕生之力,来还报这份因果。”
声音越来越弱,仿佛下一刻,就能虽天地消散。
看来他的执念确实已消,那也就意味着,话说之前,这人已经认定了她一定会答应。
秦九卿眯着眼,心中思索片刻,方才高声回道:
“天道起誓太重了。单凭你的只言片语,恕我实在不能信服。
但我秦九卿平生从不轻易许诺,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所言非虚,且你那位主人的要求不是为恶为邪,我会尽全力达成。”
通过幻想,虽然她对那名真神大概有了了解。但毕竟未知全貌,这些幻想都是站在她的角度,所言所述未必不会有偏差。
况且,她也确实不知这人的立场不是?
“也罢!老夫就当你答应了。
袭相尚存于世,谁也不知他压抑数万年的恨意已经到了何等地步,又会酝酿出怎样的阴谋。
我已是残念将散之人,管不了那么多了。年轻人,祝福你好运。”
随着最后一道唉唉的长叹,难道声音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琉璃殿内。
“呜呜~”一串低吟的呜咽之声从她脚边传来,秦九卿寻音低头。
“你在伤心?”
险些将这小黑球给忘了,蹲下身,她轻轻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小脑袋。
那人说小黑球只对喜欢的人织幻,所以,她这是有幸得到了一只魔族幻灵兽的喜欢?
秦九卿忍俊不禁的笑了笑,轻柔的将它抱了起来。
“话说一半留一半,什么都没交代,这让我们怎么出去?”
高高俯视着这密不透风的琉璃殿,秦九卿想到唯一一个可以问话的人就这样没了,颇有些头疼。早知道,她何苦去关心他什么身份,关心怎么出去不是来的更实际。
“嘶嘶”突然,小黑球在她怀中伸着小爪子蹬了蹬,它不安分的挣扎扭转了一圈,最后,指着四方池的位置,急急的看向秦九卿。
“你别告诉我出口在里面?”有了镇魔池当出口的先例,秦九卿实在有些怕了。那镇魔池再如何,也只是影响魔族,可这里面,是实实在在的熔浆,隔着几个身,她都能感到火灼般的炙热,更别说跳进去了。
这地方,就算真是出口,那也得有命出去才行。圣阶剑气都能轻而易举融掉,还谈其他?
“嘶嘶——”小黑球咧着牙,听着秦九卿这话,更加着急了。
一手按住小黑球左右翻脱的蹦跶,秦九卿一脸复杂的看着四方池,止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语言不通,就算是着急蹦到她脸上,这问题,它也解决不了啊!
“嘶嘶——”小黑球被暴力镇压,很不甘心。
“呀!你居然咬人?”它麻利的磨了蘑尖锐的牙齿,趁着秦九卿一个不注意,猛然朝她指尖咬了下去。
一阵刺痛传出,秦九卿本能的松开了桎梏小黑球的双手,还不等她发作,小黑球径直一个蹦跶跳上四方池的鼎口,将沾在它牙尖上的那点殷红滴进四方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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