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哪儿有这么容易!容承颜还没天真的如此地步。比起盲目的四处躲躲藏藏,他更好奇这一切发生的原因。
“是那口枯井出了问题?”这么多人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韩府并大动干戈,容承颜所能想到的,就是那口枯井了。或许,此事从十多名修士相继失踪开始,就透露出了古怪,只是正常人绝对不会想到罢了。
“这事儿太过复杂,你们多知道一分,就会多一丝危险。算我求求你们别再问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提及此事,心中那根悲痛的弦再次被拨了起来,韩城主整个人恐惧悲愤的僵硬了一瞬。
“危险?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难道我们现在还不够危险?
还是说韩城主认为,这事只要您一口咬死不说,我们就能绝对安全?”韩城主已经被他们带出来,说与不说,在光明殿眼里,他们已经是知道秘密的人了,与其如此,不如坐实了来的干脆。
“爹爹,您就说吧!韩府上上下下二百余人的命不能白白牺牲,既然我们饶幸还活着,这事儿就必须有个交代。”韩云儿想法亦是如此,见韩城主有意隐瞒,她红着眼看了一眼容承颜,又祈求的看向韩城主。
“整个韩府就只剩下我们父女,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能一起承担的?你就告诉女儿,又还能坏到哪里?”
“这——”韩城主看着韩云儿苦苦相求一个真相,心中有些动摇,他张了张嘴,又有些犹豫。惨烈历历在目,那些藏在枯井中的秘事,光是想一想都让人后背发凉。
“罢了,告诉你们也无妨。”迟疑再三,终究是拗不过韩云儿二人的坚持,韩城主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有戚戚的缓慢说道。
“话说回来,此事也却时是我思虑不周,太过掉以轻心,才惹出了这般祸事。你弟弟落入枯井的这些天,我一直心急如焚,先后派出了十五名修士前往枯井探查,全都与上面失去了联系。
到此为止,这事已经不寻常了,我本应该心生警觉。可也不知为何,竟然着急上头的又请三名仙王,连同我一起下了那口枯井。
那里面——”话到此处,韩城主眼中明显闪过一道恐惧,他用力的抓紧了韩云儿的胳膊。猛的深吸了口气,方才鼓起勇气,再次开口道:
“我们韩府坐落此处几百余年,我竟从不知那口枯井下,会藏着暗殿的分址。
不仅如此,那里面还藏着魔族,当然,还有光明殿的人。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被关押的修士。他们被囚禁在下面,宛如牲畜一般被锁在笼中,任人为所欲为。
死的人被练成了一具具行尸走肉的傀儡,全都关押在一处,让他们相互不知疲倦撕咬;而活着的人不是沦为了试药人,就是被掠夺了灵脉,四肢疲软的躺在地上浑浑噩噩的等死。
到处都是狼藉、恶臭、血迹斑斑。我们四个害怕极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本想顺着来时的路退回去,等真正回到上面再做打算。
事情也确实如我们所设想的那般,我们修为还算不错,若要刻意隐藏,对方想要第一时间发现我们,也并非易事。然而,就在我们顺利退回,并要上井口之时,却撞到了一人。
这人本是我派下去的第十五名修士,他因为此前的蹊跷竟害怕的躲藏了起来,并没有进到里面。也是看着我们返回,心急了,才会现身拦住我们。当时,那名半步分神的长老就在里面,几乎是在那名修士现身的瞬间,我们就全部被发现了。
危机关头,大家手忙脚乱,只想着先一起逃离此处。可枯井易出,被发现后的追击又如何逃的过。
后来,不用我再多说,大概就是你们所看到的样子了。他们追出枯井,甚至在第一时间封死了整个韩府。为了杀人灭口,他们以死威胁我全府上下,逼我们交出知情之人。
开始的时候,我们还咬死不认,可被杀的人多了,为了救剩余的人,我只能妥协的将人拱了出来。那成想他们言而无信,竟然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了所有人!
都怪我,此事都怪我,我韩越是韩府罪人,就算是死,我也羞于面见列祖列宗,无颜面对我韩府上上下下两百多人。
我——”似乎将这三天以来所有的焦虑痛苦全都倒了个干净,韩城主说道最后,浑身力竭,再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好好好,我们不说了!”韩云儿将韩城主牢牢扶在自己怀中,哭红着眼,一边强忍着心中难受,一边还要哽咽着安慰韩城主。
几乎是在一天之间,不仅是自己应以为傲的师门背离了她,她更为此闹的家破人亡。心仰崩塌,亲人惨死,她的心中也是无尽的绝望。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多的悲痛悔恨也于事无补,既然如此,我们才要更加坚强起来。
我们只有好好活着,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公布于众,让他们背后的黑暗无所遁形,方才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亲人。”
再如何,他也只是个局外人,理智大于伤情。他听完此事后,震惊悲痛之余,更多的在想要怎么解决眼下的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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