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浔仙说的这句话,顾宴灼非常相信。
她一向如此,如果自己不好过了,别人也别想好过。
“哼,我就知道你刚才肯定是想出卖我,”江浔仙趴在顾宴灼的身上,眼睛瞪着他。
“小东西,你的那点小心思,一看就是被我拿捏了吧?”
闻言,顾宴灼懒得搭理江浔仙。
刚才确实是江浔仙想多了,顾宴灼张嘴只是想让江浔仙快点下去,别连带着他一起惹祸上身。
看到江浔仙脸上洋洋得意的表情,顾宴灼抬起手,把江浔仙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给拿开了,开口淡淡道:
“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闻言,江浔仙撇了撇嘴,她赖在顾宴灼的身上不起来,嘴里小声嘟囔:“你这样说我是吧?那看我不压死你。”
或许是因为江浔仙知道顾宴灼已经知晓了她的秘密,所以每当她面对顾宴灼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地变得幼稚,精神也会放松。
因为江浔仙很笃定,只要自己不做出损害宗门的事情,顾宴灼是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
两个人某些时候,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你怎么没去上课啊?”
江浔仙觉得顾宴灼身上香香的,而且胸膛枕起来的感觉也很不错,所以懒洋洋地趴在顾宴灼的身上,不愿意起来。
“不想去。”
顾宴灼皱眉,他伸手推了推江浔仙的脑袋,可是一个没摸准,手就落在了江浔仙的脸颊上,朝外推了推。
江浔仙理直气壮地扒拉开了顾宴灼的手,她其实是已经有点拿捏住顾宴灼的性格了,所以这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我一定会跟修齐长老举报你的,说你偷懒,不去上课。”
闻言,顾宴灼冷哼一声儿,和江浔仙斗嘴,道:
“在你举报我之前,我会先把你推下去,让你再一次感受一下这些师妹师弟的热情。”
“……”江浔仙也学着顾宴灼冷哼了一声儿,骂了他三个字:“小气鬼。”
顾宴灼当然也不甘示弱,回敬了三个字:“麻烦精。”
两个人抬起头对视了一眼,江浔仙重新把脑袋趴在了顾宴灼的胸膛上,耍赖不起来了。
“喂,江浔仙,”顾宴灼不喜欢别人靠他这么近,虽然他承认自己已经有点习惯江浔仙的靠近了,但还是不耐烦地说:
“你快点从我身上起来,你是没有骨头么?能不能自己坐好?而且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能不能注重一点形象,别天天跟个男孩子一样,爬树倒是挺利索。”
顾宴灼越是这样说,江浔仙就越把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蹭来蹭去的。
“我就不,我就不,你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我给扔下去啊。”
江浔仙嘴上嚣张,但手下还是很自觉地抱住了顾宴灼的身体,害怕顾宴灼真的一个冲动就把自己给扔下去了。
顾宴灼对江浔仙总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他强行忍住心中的暴虐和烦躁,最终还是让江浔仙趴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只许一次,下不为例。”
江浔仙趴得舒舒服服,嘴上懒洋洋地回应道:“嗯嗯,下次继续。”
顾宴灼:“……得寸进尺。”
江浔仙嘿嘿一笑,精神是这几日来最放松的时候,嘴里依旧不甘示弱道:“恃宠而骄。”
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抓起顾宴灼枕在脑袋下的右手,仔细地盯着他的手掌心看。
顾宴灼皱眉:“你干什么?”
江浔仙没搭理他,而是把他的手掌心认认真真地上下翻看两遍,确认他手心处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上次在剑阁的时候,你不是替我挡了一鞭子么?谢谢你啊,顾宴灼,如果不是你的话,那一鞭子我肯定受不住。”
闻言,顾宴灼抿了抿唇瓣,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在,开口道:“我并不是在帮你,别自作多情了。”
“对,是我自作多情了,”江浔仙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神情却很放松,她是了解顾宴灼到底有多么口是心非的。
如果,顾宴灼当真不在意自己,当真想要将她抛在身后。
那日,江浔仙从剑阁出来后,天空下了冷雨,顾宴灼不在意她,就不会追过来,给她递上一把油纸伞。
而且在剑阁的时候,顾宴灼明明可以不用帮她挡那一鞭子,修剑之人都非常注重自己拿剑的手。
可是顾宴灼还是用自己惯用的右手,去帮江浔仙挡住了致命的一鞭。
所以江浔仙才不相信,顾宴灼是真正的不关注自己,不在意自己。
这个小少年,只是这么多年来口是心非惯了,像一只傲娇的大猫,明明被撸得很舒服,却偏生要装出不舒服的样子。
江浔仙重新把脸颊贴在了顾宴灼的胸口处,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开口问:
“顾宴灼,真的不可以告诉我你身体里蛊虫的事情么?我可听见了,刚才你身体里的蛊虫在活动的声音。”
闻言,顾宴灼想把江浔仙的脑袋给推开,但是没有推动,他的声音和往日一样冷淡,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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