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灼进门之后,问江诉要了江浔仙的小院在哪里,直接朝那里走了过去。
明明去找江浔仙的路上,他的脚步非常轻快,可是当他真正站在江浔仙小院的门口时,却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要进去么?
顾宴灼很纠结,可是自己进去的话,要怎么跟江浔仙解释呢?
难道说自己是看了她的信,直接连夜坐马车赶过来了么?
那样太刻意了,一点都不是顾宴灼的风格。
他不想将自己内心的想法,直白地放在江浔仙面前,如果都说出来了,以后还要怎么面对江浔仙呢?
洛子鹤赶了过来,看着顾宴灼在门口纠结的模样,偷偷笑了一声。
他就知道!顾宴灼的心里,肯定是有江浔仙存在的!
洛子鹤没有给顾宴灼多少纠结的时间,直接在江浔仙门外,扬声道:
“江浔仙!是我们啊!”
“!”顾宴灼被洛子鹤这突然一手给搞懵逼了,等反应过来后,直接毫不客气地抬起手,在洛子鹤的后脑勺上狠狠地打了一下。
“哎呦喂,你打我干什么啊?!”
洛子鹤捂着自己被拍疼的后脑勺,眼冒金星,但是一生要强的嘴巴还是不忘记为自己辩解:“我看你在江浔仙门前徘徊了这么久,一看就是不想进去,我这可是在帮你这个怂蛋啊!”
顾宴灼直接反问:“我需要你帮么?”
还没等洛子鹤再嘴皮两句呢,他们面前紧闭的木门,突然打开了。
那令顾宴灼非常熟悉,好久都没有听到的声音,从木门内飘了过来:“呦,顾宴灼,好久不见。”
当顾宴灼听到江浔仙声音的那一刻,心脏瞬间骤停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绪,就跟有个看不见的小人抓住了他的心脏一样,一揪一揪地发怵。
他的眼睛下意识地落在了木门上,看着一只素净的手从门内伸了出来。
下一秒,那令顾宴灼魂牵梦绕的脸,从门后缓缓地出现,露出真面目。
依旧是熟悉的眼睛,熟悉的笑容,还有熟悉的嗓音。
“你来得好急啊,我还以为你会过几天才能过来呢,”江浔仙眼睛弯了起来,像天上的小月亮,“你就这么着急看我啊?”
明明只是调笑的话,却让顾宴灼不知道说什么好,喉结上下吞咽了一下,墨黑色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江浔仙看,半天都没有眨眼。
原本江浔仙还只是调笑两句,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调侃的感觉,想着两个人之前也是这么说话的,顾宴灼现在不应该反驳她么?
可偏偏……
对自己像个冤家一样的顾宴灼,此时一句话都没有说,就那么安静地看着江浔仙。
天哪,这也太反常了啊?
完全不像是顾宴灼的风格!
江浔仙都有点害怕了,这会功夫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莫名其妙地陷入到了尴尬的氛围当中。
最后还是洛子鹤站了出来,过来打圆场说:“哎嘿,你看看你们这么久没见了,难免会有些生疏,不如我们现在先找个地方,叙叙旧再说?”
江浔仙紧跟上洛子鹤的思路,顺着台阶下,说:“对啊,肯定是顾宴灼太久没有见我了,难免会有些生疏,不如进来,我们一起坐着喝喝茶?”
“可以,”顾宴灼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的嗓音很低,听起来还带着几分沙哑,视线也终于从江浔仙身上移了回来,转向一旁。
“呼,”江浔仙悄悄地喘了一口气,在心里犯嘀咕:“也不知道顾宴灼怎么了,总感觉他现在怪怪的,是我的错觉么?”
没有多给江浔仙思考的时间,顾宴灼先一步抬脚,朝她的屋内走去。
洛子鹤紧跟着顾宴灼的脚步,路过江浔仙身旁的时候,小声道:“我跟你讲,阿灼那天看你的信,盯着看了好大一会儿,还……”
顾宴灼耳朵很尖,他直接回头,根本没给洛子鹤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抬脚就要往洛子鹤的膝盖上面踹。
可这次却没有踹到,脚踹了个空。
洛子鹤提前预判到了顾宴灼的操作,身子飞快地往旁边一闪,然后把剩下的话给说出口:“还立马去房间把包袱给收拾好了!你看他这副激动的模样,肯定非常想过来看你!”
“洛、子、鹤!”
顾宴灼的脸色一变,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手已经摁在腰间剑柄上,只要洛子鹤再多说一句,他直接能把剑抽出来,一剑劈砍过去!
“咳咳,”洛子鹤也看出来顾宴灼真的生气了,他低低咳嗽了两声,斜眼偷偷地看了江浔仙一下,小声呢喃:“哎,看来这个人不让我说了,那我就不说了呗。”
他耸了耸肩膀,终于是把嘴给闭上了。
江浔仙挠了挠头,还是觉得内心怪怪的,但看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强行把内心的怪异给压下去,跟在两人身后。看书溂
不过在临走之前,她想到了还在他们身旁站着的江诉,用很随意的语气对江诉说:“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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