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脸颊仍然绯红,眼睛仍然晶亮,但看着眼前人的目光却比之前更多了几分从她内里散发出来的温润来,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一笑,然后整个人如同一漾春水般温温软软的靠进了宇文晔的怀里,那双光裸的,浑圆如藕的手臂也顺势抱住了他,道:“好吧。”
宇文晔笑着,将她更紧的搂进了怀里。
一时间,两个人肌肤相亲,呼吸交缠,如同一体。
这样恬静又舒适的气氛,甚至让商如意有些不愿再动,就想时光永远这么持续下去。
虽然,也不太可能。
在听到外面隐隐有人走动的声音响起,她松缓的心弦终于又绷紧了,脸却还埋在他的怀里,闷闷的道:“我们该起来了吧。”
“……”
“时间是不是晚了?”
宇文晔半眯着眼睛,似乎也在享受这一刻的平静,听到她的声音,懒懒道:“还早。”
“也不早了。”
“都说了,喜宴是晚上。我们下午过去就好。”
太子大婚,绝不仅仅是一场喜宴这么简单,满朝文武,助力政敌,都会到,其中的心机交锋不啻一场朝会,尤其是太子一系的亲信一定会早早到场的;而宇文晔和商如意身为秦王秦王妃,自然不用那么早就去,喜宴是晚上举行,他们只要下午到场祝贺就好。
而那场景,商如意只一闭眼,就能看到无形的刀光剑影的闪烁。
这自然是要花力气去应付的,可恨的是,宇文晔这么不体贴,昨晚折腾了她几乎一夜!
她道:“准备一下,用了膳,我们就该出发了。”
“……”
“起来了嘛。”
听见她这么说,宇文晔叹了口气,终于慢慢的起身,可人却有些懒懒散散的,竟似,也懒得追求更多。
这还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尤其是听到身边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低头,看到商如意也坐起身来,光滑的锦被从她的身上滑下去,露出莹白的肌肤在黯淡的光线下仍旧散发着如玉的温润光泽——其实,不仅仅是光泽,昨夜令他那般难以自持,也是因为她周身肌肤如雪,光滑如玉,着实让人爱不释手。
明明体内的火气已经熄灭,这个时候,竟又莫名的感觉到一股燥热。
宇文晔的心里甚至冒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如果第一次在沈府看到的,是这样的她,自己会不会能更早一些——
他轻叹了一声,喃喃道:“寡人有疾。”
“嗯?”
商如意起身后,被凉悠悠的空气一浸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慌忙扯起枕畔的衣裳穿好,突然听到身边的人模模糊糊的说了什么,立刻转头看向宇文晔:“你在说什么?”
宇文晔正了正神色,摇头:“没说什么。快起来吧。”
说完,他飞快的翻身下床,穿好了衣裳。
正当他拿起自己的衣裳穿好的时候,却看到另一套衣裳被揉了一团随意的丢在床尾,还有一半逶迤在地,皱皱巴巴的,正好商如意也在找自己的衣裳,一眼看到,顿时气得嚷了起来:“都怪你!”
宇文晔有些心虚的转过脸去。
这衣裳正是昨天商如意试穿的那一身,原是她今天要穿去太子府参加喜宴的正装,可昨晚,他抱着她一路从梳妆镜前到了床上,之后——他甚至都记不清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只知道横扫了所有眼前的障碍,这衣裳,自然也不在话下。
却没想到,留下了“祸根”。
商如意也没想到,才刚起床就遇到这样的事,看着手里皱巴巴的衣裳,她都不愿意去回想为什么昨晚自己没能更清醒一些,阻止这个男人的“暴行”,只气鼓鼓的问他:“怎么办!”
宇文晔轻咳了一声,道:“让人熨一熨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吧,便转身逃也似的走出了内殿。
外面的人听见殿内的动静,便知晓他二人已经起身,图舍儿和长菀捧了热水毛巾青盐等物进来,商如意有些着急忙慌的另找了一件衣裳套上,等到洗漱完毕之后,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吩咐图舍儿:“这件衣裳,你拿下去让人熨一熨,弄平整了再送过来。”
说完,又补了一句:“快些。”
图舍儿正在整理床榻,看到那衣裳早就明白过来,此刻再回头,看到王妃有些发红的耳朵尖,立刻抿嘴笑了笑,道:“奴婢知道啦!”
说完便抱着衣裳下去了。
因为今天起得晚了,宇文晔也只在外头练了一套剑法便回来,身上甚至都没怎么出汗,匆匆的洗漱了一番之后坐下用早膳,商如意还在生他的气,也不理他,只抱着碗喝自己的粥。
最后,还是宇文晔先开的口:“我们休息一会儿,就出发。”
商如意抬头看他,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没中午,便问道:“这么早?”
宇文晔道:“我们不能比父皇晚。”
商如意立刻明白,他一定让人去盯着两仪殿那边,虽然身为秦王和秦王妃,不用跟朝中的群臣一般早早的过去奉承,但身为兄弟和弟妹,他们也不能太晚过去,若是比宇文渊到得还晚,就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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