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板的就是这么任性,说不做谁生意,就可以让她滚蛋。说他店大欺客也好,仗势欺人也罢,阮尘就要任性一回。
因为这么做,随心!
而此时,他的心里有种沉重感。一个二十郎当岁的男子汉,自骂是狗儿子,这其中包含多大的恨意、怨念和委屈?
出生两个月,母亲跟另一个男人偷情并怀孕,竟然还主动提出离婚,理直气壮指责他父亲没能耐,是个连老婆都养不起的窝囊废。该谁,谁都不可能认这样的女人当母亲,哪怕是她生下的。
于子尧很坚强,明明浑身都在颤抖,却依然强忍着镇定。可这份镇定下的痛苦,别人无法理解。
阮尘让服务员搬了一箱最好的酒,就着齐怀宇父亲,让齐怀宇给阮尘带来的西北特产和八个凉菜,四个人干掉了满满一箱子白酒。
“大白天的,你怎么又喝这么多酒?”诗盈盈来了,得知了阮尘撵人的事情,阮尘是老板可以任性,可酒店声誉不能坏。作为执行总裁,诗盈盈还是过问了一下。
“我没事,是于子尧和年世成心里难受,我陪他们喝了点。”阮尘说道,年世成和于子尧喝的烂醉,齐怀宇这个作陪的很不称职,也喝了不少,三个人死狗是的趴在桌子上。
“给他们开三个房间,让他们住着吧。”阮尘说。
“行,我通知下前台。你们少喝点,于子尧是又失恋了还是怎么了,怎么还跟客人吵起来了?”诗盈盈一边通知客房部准备三间客房,随后问阮尘。看到三人烂醉如泥的样子,酒气冲天,总该过问下。
诗盈盈跟于子尧有过交往,不过她是敷衍于子尧,只答应当朋友。因为她发现,于子尧根本就是在玩弄感情,并非真心。从过往的点点滴滴,就可以看出来,他对女孩子从不用心,只不过是耍嘴皮子而已。
他这个样子,换女朋友当然也快,一个接着一个的换,光诗盈盈听到的就有很多次。
阮尘叹了口气,也觉得很憋得慌,替于子尧和年世成憋屈。于子尧以前说过,他老子对他叫女朋友这事很在意,管的相当严格,感情是因为被伤害的深了,父子俩都留下了阴影。
“不是,你别问了,帮我叫俩服务于,把他们抬到客房去吧。”阮尘没回答诗盈盈的问题,这种事情外传属于背后嚼舌根,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于子尧平时看起来得力嘚瑟的,不断换女友朋友,一旦别人来真的了,他反而退缩。那是因为他害怕。怕向他父亲一样,付出了真心却被伤害的体无完肤。
三个人都喝了很多,齐怀宇陪他们喝,因为知道他们心里难受,作为好兄弟肯定要陪着。人比人更糟,齐怀宇家的遭遇相比年世成和于子尧,都能说感觉自己很幸运了。加上阮尘童年的遭遇,他们四兄弟感情全都有过很痛苦的回忆。
诗盈盈吩咐开了三间挨着的客房,在两个男服务员的帮助下,将于子尧他们分别抬进房间。
“好了你们回去吧,他们喝了这么多,睡一觉就好了。”阮尘让诗盈盈回去,不用待在这里,喝的太多了,三个人早就烂醉如泥。诗盈盈还是给他们烧了水放在床头柜上,刚准备离开,忽然听到于子尧的哭声。
他哭的好伤心,趴在床上,埋着头呜呜的哭,还怕被别人听到一样。
阮尘知道他心里难受,不然何至于辱骂自己。于子尧的童年也不开心,从记事开始就只有父亲对他的打骂,和整日不见人,要不然就是醉醺醺回来,对他就是一顿臭骂责打。
尤其是他一问母亲是谁时,换来的是皮腰带很抽。他曾一度很痛恨父亲,后来得知生他那个女人为什么会离开后,便将这份痛恨转移到了赵瑜身上。
阮尘也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拍了拍于子尧的肩膀,说了句:“哭吧,哭完就不难受了。”
“哭?你见过狗杂zhong会哭吗!?”于子尧像是受到极大刺激,噌的转身瞪着阮尘,扯着嗓子怒吼:“我才不会因为那个女人哭,她不配!”
被于子尧吼了一嗓子,阮尘平静的看着他,于子尧也看着阮尘,好一会儿转身将头埋进被子里,嗡声嗡气说道:“老大你走吧,我很里难受,想一个人待会儿。”
“你回去吧,我会照看他们三个。”诗盈盈也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她看得出来,于子尧很受打击。那份痛苦的情绪,是可以感受得到的。阮尘也喝了不少酒,诗盈盈让他回去休息,她来照看于子尧他们。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
“行,他们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吧。”阮尘说着,起身离开客房,到门外掏出手机看到是洢水打来的,告诉他已经将每个人的能力资料统计好,这就给他送来,还提起鎏金和衍雷,他们也要跟来。
阮尘应了一声,告诉洢水他在潼关,住在御景园公寓,让她直接到公寓来。
离开百川大酒店,阮尘没走出多远,再次看到了赵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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