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的乱局平定,太子陈淳登基成为新地,改国号为定安,封大理寺少卿兼户部侍郎的谢珩为摄政王,辅助新帝处理朝政。
如今的朝堂早已经变成了谢家的一言堂,新帝年幼,封谢珩为摄政王辅政自然无人反对。
想告老还乡的姜范因为暂时无人接任大理寺卿一职,被谢珩重新留在了大理寺,而柳修竹被重新起复,任丞相之职。
谢珩也放下身份,三请杜宏博,最终杜宏博重新入朝,依旧任首辅之职。
谢珩此举让无数人感叹于他的胸襟。
大权在握,他却没有一人把持朝堂,而是主动将权柄分出去,着实叫人佩服。
“报!蒙北军情!”
福满快速把军报呈给谢珩,谢珩看了内容没有说话,柳修竹担心傅青鱼,先一步开口,“崇安,如何?”
“狼塞二王子子桑名朔成为了新的狼塞王,已集结二十万狼塞大军抵达秋离山以北的呼兰草场。我们被子桑名朔摆了一道,胡尔勒根本不是大王子子桑成庭的人,而是子桑名朔早早就安排到子桑成庭身边的钉子。”
“蒙北已集结兵力抵达交战地,双方已经交手了第一回合,暂无胜败。”
“阿鱼呢?”谢德海询问。
谢珩想到傅青鱼的打算,虽然这殿中全是自己人,但他依旧不放心。
他不希望阿鱼成为第二个傅星河。
就连阿鱼此次行军呈报的行军计划,谢珩看过之后便直接焚烧了,再没让第二个人知道,更没将这份行军计划送去兵部备案。
“阿鱼在交战地。”谢珩看向殿中的谢德海,柳修竹,还有杜宏博,放下军报起身郑重的向三人叠手行礼,“祖父,先生,杜老,我想去蒙北。”
杜宏博皱眉,“新帝方登基,百废待兴,你身为摄政王此时如何能离开中都。”
“哎呀,老杜,这不是还有我们三个嘛。难不成这中都还能出什么我们三个都解决不了的乱子?”谢德海立刻去拉杜宏博。
柳修竹认同的点头,“杜首辅,我们是老了,不是死了,崇安担心蒙北百姓,替天子巡视蒙北,定能鼓舞士气,将狼塞骑兵杀的片甲不留。”
“他是摄政王,大事都需得他的印令……”
谢德海直接把杜宏博拉走,“哎呀,老杜,你也说了,崇安就是摄政王而已嘛,皇上不是还在中都的嘛。走走走,我们去商量正事。”
杜宏博还想劝说谢珩,已经被谢德海给直接拉走了。
柳修竹看谢珩,“崇安,去吧。阿鱼定然也在等你。”
“多谢先生。”
谢珩一日都等不及,当天便让晨夕收拾了行装,也不坐马车了,直接骑马赶往蒙北。
蒙北的交战地,主帅营帐内空无一人,朝阳和晨风两人每日进营帐禀报,按照往常一般送吃食一类入账,人人都以为傅青鱼就在营帐之中,实则在营帐之中假扮傅青鱼的人是晨雾。
至于傅青鱼,早带着云飞凡,晨晖,以及一千蒙北铁骑悄悄绕道秋离山易曲峰。
“报!姑娘,前方有可疑痕迹!”斥候禀报。
“是什么留下的?”傅青鱼询问。
“很杂,像是许多动物走过留下的痕迹。”
傅青鱼闻言皱眉,抬头看向峡谷上方。
云飞凡询问,“阿鱼,怎么了?”
“放海东青。”傅青鱼立刻下令,旁边肩膀上站着海东青的铁骑立刻将海东青放飞。
数只海东青飞入上空,傅青鱼抬头看着海东青的反应,这才解释,“狼塞有一门异数,以蛊虫、香料辅以骨笛可控制生灵为其所用。”
海东青在峡谷上方盘旋发出尖利的嘶鸣,朝着峡谷上方俯冲而下。
傅青鱼神色一变,立刻挥手,“加速前进!快!”
退必然是不能退的,否则他们此次的秘密行军便全浪费了。
子桑名朔此人狡猾非常,傅青鱼就是提前预想到子桑名朔可能会防着她铤而走险从易曲峰包抄,先在此设埋伏,因此只带了一千人快速行军。
所有人都骑着马,从峡谷之中飞速冲向前。
而他们方才所走过之地,巨石从峡谷之上滚落,一大群狼和毒蛇从崖壁之上急冲而下,以前后夹击的方式先包抄了他们。
“拔刀!”一头狼飞冲而上咬向傅青鱼,傅青鱼掷出手中红缨枪,锋利的枪头直接刺入这头狼的眉心。
傅青鱼骑马而上,抽回红樱枪反手又刺入另外一头狼的腹部。
云飞凡和晨晖也纷纷抽出佩剑迎敌。
晨晖啐了一口,“娘的,狼塞秃子这是把他们草野上所有的狼群和蛇群都召唤过来了吗?”
密密麻麻的狼群和蛇群不断的冲上来,就好似没有尽头一般。
傅青鱼抬头看崖壁,“这些畜生都是被骨笛控制着的,飞凡,晨晖,随我上崖杀控笛之人!”
“是!”
悬崖之人有上百个控笛之人,这些人一见傅青鱼三人上崖立刻控制部分狼群和蛇群回来保护自己。
“姑娘,杀不过去啊!”晨晖喊,“这些狼还好说,但这些蛇真是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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