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9日,来香港的第五天。
清晨,林荣亨从床上坐了起来,顿时将老旧的上下床摇的‘咯吱咯吱’的响,让林荣亨非常担心这床会不会塌。
“诚仔,起床了!”
李超诚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询问道:“荣哥,现在几点了?”
林荣亨看了看自己手上值30港币的廉价手表,说道:“五点四十了!”
李超诚一听,开口说道:“荣哥,我们又没有找到工作,起来这么早干什么?”
林荣亨没好气的拍了李超诚一巴掌,语气认真的说道:“有没有听过?早起三朝当一工,早起三年没那么穷。我们没有找到工作,但是我们要去发财啊!”
李超诚一听发财,顿时有了精神,嘴里小声的回味道:“早起三朝当一工,早起三年没那么穷.....荣哥,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啊?”
林荣亨一边开始穿昨天买的廉价正装,一边说道:“意思大概就是——早起来三天,可以抵上一天班;早起三年,一定是比不早起过的富裕。总之,要勤快点才能发财。”
谈话间,两人很快都换上了廉价的正装,终于看起来有点‘有钱人’的模样了。
......
早晨六点不到,林荣亨两人就出门了,两人先是来到了一个报摊,报摊老板正在铺货,林荣亨随手拿起一份报纸看了起来。
由于是早晨六点,买报纸的人还没有几个,林荣亨挑挑选选的,在老板不耐烦之前,总算决定买了一份金融性强的《星岛日报》和三份不一样的马经报纸。
林荣亨带着李超找到了一家老字号云吞面馆,叫做‘麦奀云吞面’,麦奀是香江这家云吞面店的鼻祖,其父麦焕池在上世纪三十年代被誉为“广州云吞面大王”,可谓家族生意、源远流长。
六七十年代的香江,社会穷困,市民只有辛勤工作,迟睡早起,一个人打几份工不出奇,故在这个时代,早点和夜宵生意一直非常火爆。
点了两碗招牌云吞面,每碗3港币,对于平均工资只有600港币的香港市民来说,还是非常的奢侈的。
以至于在等待的时候,李超诚小声说道:“荣哥,要不我去找个工作,你干你的大事!”
林荣亨正在看《星岛日报》,随口说道:“不要急,香江的钱这么好赚,不急这一时半会。你安心的享受美食,钱就算用光了,我们两人好手好脚、年纪轻轻,还怕赚不到钱啊!”
李超诚无奈的说道:“喔!”
两人的启动资金是3300港币,租赁房子花了150港币,买西装手表花了100港币,其它杂七杂八的又花了接近50港币,现在手上只有3000港币了。
不过,林荣亨一点也不着急,因为自己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
一会儿时间,服务员就端上了两人的云吞面,分量不错,应该能让两人吃个七分饱。
“吃吧!这就是云吞面,上面那个是虾饺,用的是净虾,皮薄肉Q;至于面条嘛,可能有些清淡。”林荣亨一心三用,一边看报纸,一边夹起一个虾饺,还一边为李超解说。
“荣哥,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啊?”李超嘴上冒油,回味无穷。
林荣亨挥挥自己的报纸,说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也是从书里看到的。”
10分钟后,两人将面汤都喝的干干净净,离开了麦奀云吞面馆。
林荣亨打了一个车,从西九龙坐到了尖沙咀,然后打算乘坐天星小轮前往本岛。
......
跑马地。
香江马会每季鸣锣开赛,马场内外人山人海,人们喧声震天,如颠如狂!
有人赌马,亦有人毒马,更有人造马。为何要毒马?又为何要造马?马案扑朔迷离,令人发指!寒士白丁一旦中彩,即成为暴富;那么真正的赌马大赢家是谁?
前世,一马迷作对联“以赌谋善善非善,设局迷人人非人。”谁解此中意?
林荣亨带着李超诚来到跑马地赛马会,马赛门票是5港币一张,林荣亨到马场可不是来看赛马的,而是来参与赌马的。
林荣亨知道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有两伙毒马团伙,在1969年至1970年赛马季,先后对50多匹良马下手多次,其中荷兰籍的红牌骑师彭利来,就是其中一伙团伙的头领,当然大BOSS是黑帮人员;所以在这个赛季,一些赛前被马评专家看好的良马纷纷爆冷,一些平时表现平平的马匹跑出‘独赢’。
这就是林荣亨的机会,林荣亨要学诸葛亮‘借东风’‘借箭’,并从中快速积累原始财富!
此时,香港正规的赛马投注点,只有在赛马场内才有。
马迷不计较钱,但计较时间,所以一些离马会稍远的马迷若想投注,就只能望洋兴叹。
在香江,只要有求,必有所应。
一些人就在外围设档赌马,这些赌档基本是黑帮人士控制的;场内赌马,无论那匹马输赢,马会所获得的佣金总是固定的,即总投注的7.5%;但外围赌马则不同,档主是庄家,马的输赢,与庄家的盈亏有直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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