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她还是嘴硬道:“求老爷救命,三小姐这是想要老奴的命呀,老奴可是什么都不知道,明明是四小姐的错误!”。
“啊!”话未说完,曦月的鞭子又甩了过去,这一次的力道比先前还要大,这点从奶娘的叫声中便可以发现。
“还不说是,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竟然连我家主子也敢加害,现在还嘴硬,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曦月说完,便又怒甩一道鞭子过去。
这一次,奶娘竟然连吃痛的力气也没有了,翻了翻白眼,竟是想当场晕过去。
曦月见此冷笑道:“你晕了也没有用,今日你不说出实话,哪怕就此将你鞭打死,也不足为过。”
地上原本想装晕逃过一劫的奶娘闻言,脸皮子抖了抖,身上的鞭痛越来越疼,全身都是火辣辣的燃烧。
这些年她虽然是不得宠的四小姐的奶娘,但是因为她是苏府的家奴,所以日子还算宽裕
甚至严格说起来,她的日子可是比苏一蝶在府中的日子还要好过。
所以这身体也算是养尊处优了,这么一折腾,奶娘只觉得自己很可能便在下一刻死去。
说还是不说?这个问题盘旋在奶娘脑海中,说了她便不会继续忍受这种痛苦,但若是将二夫人给招供了出来,那么她一家子的前途可就是毁了
想到这里,奶娘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决定还是继续扛着,也说不定这件事最终便能隐瞒过去,当下便继续躺在地上装死。
曦月见此,心里更加恼怒,只要一想到有人加害她家小姐,心里的怒火便熊熊燃烧,因此挥鞭的力度更加大了。
这一道大力的软鞭打在奶娘的身上,差点疼得让奶娘当场弹叫起来,当然最终她也失声尖叫,只不过身上早已没有了力气,最终也只是躺在地上尖叫。
曦月见她竟然如此嘴硬,手中的鞭子越甩越快越甩越大,折腾的奶娘在地上不住的打滚。
“救命呀,救命呀,要杀人了!”奶娘用自己仅存的力气哀嚎道,希望能引起众人的同情,好让三小姐住手。
然而如今,二夫人早已经被人制住,就连说话也是困难,且她如今也是自身难保,身上全是冰水,冷得她一直在旁边瑟瑟发抖,可以说她的滋味并不比奶娘好受。
而苏一蝶和她的姨娘两人如今可是恨透了她,自然不会多说一句。
苏老爷倒是有心想说,只是他也知道此刻不是求情的时机,当下便也止住了声,反正也不过是一个奴婢,打了就打了,就当为烟烟出气了。
倒是一旁的苏洛云,看着奶娘的眼神比曦月和流云两人还要憎恨,只要一想到有人想要加害她的妹妹,她的心里便生出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她的烟烟前半生已经够苦,好不容易未来有了前途,若是有人毁去她,比毁了她自己还要不能忍受,她更不可能为奶娘求情了。
曦月的鞭子还在继续甩着,奶娘早已没有力气哀嚎,便在她将要支撑不住之时,上方的苏烟烟终于开口:“住手!”
听到这个声音,曦月连忙回身疑惑的看向苏烟烟,而地上的奶娘心中则升起一股喜意,果然如此,只要她挺过这段折磨,死撑着不承认,即便是厉害如三小姐也拿她没办法。
正当奶娘心中庆幸之时,上方的苏烟烟却开口道:“这张奶娘既然是苏府的家奴,想必在苏府里也是拖家带口的,流云,你去将张奶娘的家眷待过来,一起审问。”
这话落,流云很快便去领命。
而瘫在地上的奶娘,终于装不下去了,一瞬间睁开眼睛,看这苏烟烟愤怒道:“三小姐,你欺人太甚,难不成就因为我们是奴婢,便能让你随意打杀?”
说完这些,他也知道这些话对苏烟烟毫无用处,又哀求的看向苏老爷的:“老爷,我张家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家奴,但也是世世代代为苏府服务,我们在苏家任劳任怨这么多年,暗地里甚至没说过主子的一声不是,如今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泼在我身上也就罢了,还要祸及我一家老小,老爷,您平时心善,忍心让我们受这冤屈吗?”
张奶娘深情并茂对着苏老爷诉苦,她刚说完,一旁的苏洛云便在旁边冷笑道:“怎么,苏家平常虐待你了?依照张奶娘所说,暗地里没说过我们一声的不是,意思是我们苏家亏待你们了?”
“大小姐何必曲解奴婢的意思,您是主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奴婢确实没有这个意思,奴婢只希望这次的事情不要莫名其妙的祸及到我张家的身上,毕竟我张家虽然只是一届家奴,但我们也是真心为主子好,尊贵如你们也不能寒了我们这些家奴的心啊?要不然以后谁还敢对主子尽心尽力呢?”
“奶妈好口才,说的烟烟都佩服了,不过,你说的再多也没用,即便你今日明面骂我心如蛇蝎,你一家老小也躲不过,谁让他们有你这么个包藏祸心的亲人呢!”苏烟烟说着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随即冷冷的看向地下的奶娘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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