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米阳光爬上脸庞晒得人发痒。
打个呵欠,章逸呈睁开眼,淡绿色的墙面,纯白色的被褥,怎么看都像医院,再一瞧,手上还挂着吊瓶!
呼一下坐起身惊道:“我咋又进医院了!”
一声呼喝惊醒了趴在床边呼呼大睡的小胖。
胖子揉着惺忪的睡眼喃喃道:“二哥,大清早嚎什么呀...”
“我这...咋又把我送医院了!”
胖子撇嘴:“还说呢!前晚你在车上睡了,也不知道是颠簸的还是怎么,你腿上绑着的止血带跑偏了,血流了一身,把人没吓死!”
章逸呈愕然,“这么说咱还在N省?”
“可不,谁敢走?几个老家伙被吓个半死,司机直接跪了,对着我哭爹喊娘说他冤枉,你是没见那副滑稽相。”
“它们呢?”
“大家都想留下来照顾你,那位风骚的蛇大姐说什么阴气重怕不利于你恢复,把力老头几个打发回汤县了。”
“把力天它们打发回去了?”
胖子一脸怪笑,“它自己却留下了,还有一位美女,就是皮肤看着比嫩模还水灵的那位姐姐。”
他说的自然是婕亚。
合着它俩把力天几个打发走自个倒留下了,由于目前阴体虚弱,它俩只能在晚上的时候才会来照看章逸呈。
至于力天几鬼,在胖子跟田炜烨秘书的一番沟通下,继续让司机把车子“空驶“回了汤县。
章逸呈心中好笑,二半夜的跨省开车,还是空车...然而省会城市的大市长这么要求你,汽租公司敢怎么办?司机熬夜一路开到汤县,待了不到五分钟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又被一个电话吆回去,章逸呈猜测司机大哥的内心一定是崩溃的。
“胖子,跟了我这么久,哥们住院这尿性你是知道的,一时半会儿肯定出不去了,你别在这边逗留,回燕大,叫树中住鬼和刀劳鬼过来见我,我有事吩咐它们。”
“哥,不带这么玩人的,我也受伤了撒!”
章逸呈给了他一记,“快滚吧臭小子,别耽误正事儿。”
胖子无奈起身收拾,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却不敢说什么,虽然他很怕独自面对鬼魂,然而章逸呈交代给他的都是大事,平常跟二哥玩笑随便开,一旦遇到阴间事,他最了解章逸呈性格---唯我独尊!阎王要拘魂都得外边等等,天王老子来了也没得谈!
敲门声响,胖子嘴里碎碎念:“谁这么早,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门开,风尘卜卜的田炜烨带着秘书小池出现在病房门口。
“你哪位?”小胖没见过田炜烨。
“胖子,请田市长进来!”
胖子腿一抖,没想到竟是前两日与他通过电话的k省省会二把手田大市长,居然亲自驾临!
二哥人才啊!走到哪儿都不缺捧哏的,面对一票当官儿的永远都是举重若轻游刃有余;反观他自己,说起来也算半个章氏门徒,总还是改不了对当官儿的心存敬畏,大概家里做生意的原因,对这种身份的人天生敏感。
“章同学还好?”田炜烨满脸关切跨到病床边。
“托福,田市长今儿怎么有空?”
小池跟上为田炜烨拉了张凳子,恭恭敬敬站在一侧一言不发。
胖子瞅了两眼,干脆有样学样侍立在另一侧,不能堕落了二哥威风不是么。
田炜烨看看小胖,见他没有丝毫避讳的意思,大概知道了他与章逸呈的关系,于是也没了顾忌,说道:“小章啊,我这趟来你也知道是为了什么,看你躺在病床上我是真不好意思催你,奈何M市上千万人口等着解决用水问题,全国上下水源告急,大家更把矛头都指向咱们M市政府,说那里是破坏源头,我压力大啊!”
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矜持也不要了,可见他背负着多大的压力。
章逸呈也知他难办,笑道:“您的事儿我上着心呢,这趟出来正是为了水源,放心,让我歇上三五天,出了院一时半刻就给您解决!”
还要三五天?田炜烨一个头两个大,又试探着问道:“果然能解决?”
“当然,没点把握,我敢在您田市长面前乱夸海口?”
田炜烨点头,此等大事即便章逸呈是个学生也当掂掂分量,不会开这种玩笑,心中一阵激动,若真解决了水源问题对他来说可是大功一件,不仅转危为安,甚至可以变坏事为好事,这种功劳一步跨到省-常-wei怕都没问题,那时可就跟老领导海山龙平起平座了。
心思瞬间活络,原本按部就班的话,他这一任下来,不上升就要去政-协养老了,现在的情况政-协他基本没跑。
激动了不到十秒钟,想到章逸呈还得几天才能出院,如今情势紧急,情况一天一变,三五天太久只争朝夕,谁敢保证下一秒他不会因为这事被直接发配呢!
沉吟片晌道:“不能提前点出院?”
胖子一脸憨笑,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道:“医生说了,橙子的伤至少还要卧床一周,三五天都是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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