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炜烨越想越憋屈,从没有人消遣完我田某人还能逍遥自在的!
“小池,给郑启明打电话,让他把人扣起来,立刻马上,让咱们的章同学进局子里慢慢吃吧!”
“是,我这就去办!”挑唆成功,池小山兴奋无比。
刚走到门口,又回身问道:“领导,该给他安个什么罪名呢?鼓吹封建迷信?”
田炜烨瞪他一眼,“长点脑子!当着和尚骂秃驴啊?鼓吹封建迷信,是想把我也捎进去!”
“领导,我...”
“让郑启明随便找个由头,先把人给我弄进去,然后再慢慢查,一定要证据确凿!”
池小山领命飞奔而去。
田炜烨继续坐在办公室里乏神,总觉得好像遗忘了什么,直到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接通后才大叹失策。
电话是海山龙打来的,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居然忘了章逸呈是老领导举荐的,不管怎么样,动他前应该先跟海山龙打个招呼才是。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命令已经下达,我堂堂市长动一个大学生,难不成你海山龙还能为他和我翻脸?再说了,这家伙就是个神棍、骗子,我帮你收拾了说不定你日后还得谢谢我呢,谁敢保证哪天这小子不会把你也带沟里去?
“老首长!”
“炜烨啊,恭喜你啊!立此奇功,升职近在眼前!”
“老领导,您就别打趣我了...这回洋相出的我是躲都没地儿躲,跳楼的心都有了,哪还来的功啊!”
“你这老田,跟我还藏着掖着,该露脸的时候一定要露,谦虚什么。”
“领导,我怎么听不大明白啊?”
田炜烨不似做作,海山龙大奇,“前两天不是刚整完大动静吗?又是直升机又是亲自上阵,这不正代表事情圆满解决了吗?”
一说这个田炜烨就冒火,敢情您老也是来消遣我的,不觉动了怒。
“海书记,您还说呢,我这次可是被章逸呈那臭小子坑惨了,事儿没解决不说,还成了大家的笑柄,你说我这以后还怎么在K省开展工作!”
“诶我说老田,合着你那天过去不是解决水源问题的?”
田炜烨没好气道:“是为了水源啊,可惜没解决!我像猴儿一样被耍了一整天!”
海山龙是听出来了,人家不是谦虚,是怪责他呢!
“田市长,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先别急,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我帮你分析一下,照理说不定该。”
田炜烨大倒一通苦水,海山龙听完后沉吟片晌,缓缓道:“我个人是这么理解的,如今咱们Z国水源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无论是温剂还是猛药都得有个过程不是?你没问过他需要多久才见效?”
过程?见效?
田炜烨愕然、
“他好像是说一嗓子,我想想...当时是说...哦,三天见成效!”
海山龙笑道:“是嘛,我就说这事儿不会那么寸。”
“老领导,您的意思是?”
“再等等,给小章点耐心,也给自己一点耐心,这不是还没到三天吗?”
挂了电话,田炜烨靠在沙发上思忖良久,猛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抓起身前电话准备给池小山打过去,让他暂缓行动;平时自己挺稳重,这回咋秘书说上两句他就那么不淡定呢。
号码还没拨出,办公桌上一部红色的保密电话不合时宜响起,田炜烨身子一抖,慢慢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田市长,我是省-wei办公厅,麻烦您半个小时后赶到省-wei,鲁书记要听你汇报工作!”
鲁理鸣,K省一把手!
田炜烨一屁股坐倒,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这下真的完了,丑事已经传到鲁书记那边!
这两天有不少人在鲁理鸣耳边嗡嗡,书记烦了这才叫他去汇报工作!
我...我该怎么汇报啊!说我遇人不淑被骗了?还是继续拖着?
田炜烨耷拉着脑袋怀着沉重的心情,犹如上战场般向省委大楼踱去,只隔了三条马路的省-wei办公楼,田炜烨足足走了20分钟。
汤县酒店。
章逸呈依然胡吃海喝,跟没事儿人似的,倒是陪在左右的柴可一脸愁苦。
章大少是豁出去了?每顿都像在吃最后的晚餐...
章逸呈品完红酒,放下高脚杯对钱小小道:“看情况我还得在这边盘桓几天,要不你先回帝都,你那边还有工作,别耽误了。”
钱小小摇头不语,柴可心内一紧,这是几个意思,要分头跑路了?
章逸呈见他这紧张的神情一脸好笑:“我说老柴,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行啦,别跟死了人一样,影响食欲啊,来来,咱俩碰一杯。”
柴可苦笑,刚把酒杯送到唇边,外间传来一阵疯狂的拍门声。
几人还没来及去开门,就听滴的一声,房门被打开。
一时间冲进来七八名警员,有身着便衣的,也有身穿警服的,领头的居然是一起喝过小酒、新近调到市局履新的苏钊,钱力朝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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