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很重了,海山龙听了也不恼,呵呵笑道:“炜烨同志啊,科学总是严谨的,同志们能提出疑问我倒觉得挺好,正所谓理不辨不明。”
田炜烨大怒,正待反驳,海山龙继续道:“哦对了,忘了介绍,这几位专家不是我们J市的。”
“嗯?”田炜烨大讶。
“他们来自Z科院,此次来M市是接受了上意的。”
田炜烨眼前一黑,最害怕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这帮老学究地位超然,可说是管天管地管放屁,偏生没人能管他们,人家来这趟是跟你较真的,不是来抬你的!
田炜烨瞬间汗流浃背,配方是他的软肋,他是可以不交出来,官员也是人,也享受知识产权保护法,可你最起码的“解题思路”得给人提供吧?至少要证明Z国水患的确是你解决的吧!
可他能吗...
专家见他没有应对,也不再问,继续参观,期间又指出几处问题,田炜烨脸色发白,一句都没吭,在这里人家才是真正的无冕之王。
一天的行程结束,专家们失望而归,最可怕到了后来这些喜欢碎嘴的老学究竟然一句怪话也没有,田炜烨心生不妙。
晚上,海山龙套房,田副省孤身前来,一坐下就唉声叹气。
“炜烨同志当时得令,正是大展宏图之时,怎么看着心事重重?”海山龙明知故问。
田炜烨哭丧着脸,终于放下了高傲的身段。
“老首长救我!”
“呃?这话怎么说。”
田炜烨如丧考妣,”从下午开始,市里有一只有怪话传播...”说道这里又顿住了。
“有邪风?,任何歪风邪气都不能滋长,炜烨你身为K省常副正是你的职权范围啊。”
田炜烨心里骂娘,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吗!
吱呜了半天,想想自己景秀前程,终是艰难开口。
“首长,您就别打趣我了,这帮专家现在咬着我不放,要是放任他们继续怪话连篇,我职务不保都是轻的!”
如今的田炜烨在Z科院专家眼里就是个发另类国‘南’财的主儿。
“哦,炜烨同志是指专家说的配方?我之前不是跟你打过招呼了吗,还没准备好啊!”
田炜烨身上一阵酸楚,我咋知道你们真的是来拿配方的...
“首...老首长能不能替我联系一下章同学?”
“我联系?你不是一直跟小章对接的不错吗?”
“唉,别提了,小章跟我秘书有点误会...”
一通诉苦,海山龙听得心中冷笑,分明就是你不作为,把一切都推到秘书身上,堂堂田省,不觉得害臊。
海书记装作义愤填膺,“这个小章太不像话了,有那么点本事,出了那么点成绩,鼻子就翘道天上了,连省常的面子也不看,长此以往谁还能管住他!”
田炜烨烧的老脸通红,这是骂章逸呈?这分明是在骂他啊!
回想之前种种,他确实太过忽视章逸呈的存在,对他过于苛刻,同时又太过宠信自己的秘书,任其与章逸呈作对。
须知章逸呈才是他命脉所在,掌控他升迁的不是帝都上层,而是章同学手上那份净化配方。
现在才想明白,有点太晚了,让他回过头去求章逸呈,他能拉下面子,章逸呈也不定甩他,有还山岭护着,章逸呈本身也无过错,田炜烨再是位高权重也拿对方毫无办法。
田炜烨一阵后悔。
“老首长啊,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之前的路我走的太顺,膨胀了,要是小章还能给我一次机会...算了,估计没有下次了,祸福由人,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说罢长叹一声。
海山龙心底偷笑。
服软了?你说你是不是作啊?要不是小章说留下你还有用,本书记一定把你这白眼狼打到万劫不复。
“这个...炜烨啊,我觉得吧,你们这里有误会,根源就在池小山身上,逸呈我了解,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只要把误会了接触了,该帮的他一定会帮!”
“首长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炜烨同志什么意思?”
田炜烨咬咬牙,“小池的事情我来处理,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小章那边...”
海山龙点起烟深吸一口,缓缓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是让田炜烨自己回话了。
田省无奈,只好当着海山龙的面给章逸呈打个个电话,一连说了十几分钟的软话,声泪俱下连吹带哄,章逸呈那边才“勉为其难”答应替他把事儿摆平。
当他接起对方用海山龙手机打来的电话时就知道他服软了。
次日,海山龙再次带队调研,接连两日,这位大叔级认真负责的形象已然深入民心。
这回专家们没有挑刺,相比上趟看鼻子不是鼻子、看眼睛不是眼睛的态度,180度翻转,把M市夸了个天花乱坠,临走带了点科研院所剩无几的母水回去交差,使用原理章逸呈已给他们讲明,想要更多的却没有,东方燕都挂了,让章逸呈上哪儿去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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